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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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看看他,心頭一動:“那你呢?” “我啊......”岳淵渟笑笑,“我之前不是說了嗎,‘老了以后要是能活成小老頭他們這樣,其實(shí)也挺好’。” 冷玉洗菜的動作逐漸變緩,最后完全停住。 “活成小老頭他們這樣”,是什么意思? 當(dāng)時(shí)冷玉聽見了這句話,但是他沒有想太多,只單純地以為岳淵渟是羨慕他們那種悠閑豁達(dá)的生活,而且他緊接著又收到了繩知樂的微信,一打岔就完全忘了這回事。 現(xiàn)在仔細(xì)一想,他羨慕的也許是...... 冷玉還在愣著,岳淵渟洗完了自己那一盆,又自然地把冷玉跟前的菜拿走接著洗。 老半天冷玉才回過神來,他突然覺得很熱,出了廚房把外套脫了扔在床上。 這是岳淵渟送他的那件衣服,他還貼心地買了冷玉平時(shí)愛穿的黑色。 冷玉盯著衣服看了一會兒,走到廚房門口,艱難地張嘴:“你......” “嗯?”岳淵渟沒回頭。 “你不會是......”冷玉說著扯了扯衣領(lǐng),這脫了衣服怎么更熱了呢,“不會是,同,同......” 岳淵渟把菜撈出來放瀝水筐里,擦擦手轉(zhuǎn)身,靠在水池子上笑:“‘同性戀’三個字燙嘴?” 冷玉笑不粗來,完全笑不粗來。 “你真的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是?!?/br> 岳淵渟很鎮(zhèn)定,承認(rèn)自己性取向的特殊對他來說就和介紹自己的名字一樣,是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也完全不必為此感到不安。 他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只有冷玉一頭汗。 冷玉搜腸刮肚也找不到話來說,岳淵渟朝他走了兩步:“怎么了,你又不是沒見過活的同性戀?!?/br> “你跟小老頭他們......不一樣?!崩溆駧缀跏窍乱庾R想后退,但覺得這樣會讓岳淵渟傷心,所以硬生生克制住了。 好在岳淵渟也沒有走得太近,他停在一個安全的社交距離:“哪里不一樣?” 冷玉說不出來。 “剛認(rèn)識的時(shí)候,我問過你是不是歧視同性戀,當(dāng)時(shí)你的反應(yīng)比我還淡定,你說關(guān)你屁事?!痹罍Y渟看著他,“現(xiàn)在怎么如臨大敵了?” 冷玉嘆了口氣,出去坐在椅子上:“我沒有如臨大敵,我就是有點(diǎn)驚訝,因?yàn)槟憧粗幌??!?/br> “你額頭上都出汗了?!痹罍Y渟跟出來,“我哪里不像,不夠‘娘’?但那是刻板印象,其實(shí)往往就是看不出來的,和直男沒什么區(qū)別。” 冷玉擦擦額頭,看了岳淵渟一眼,又慌忙躲開了:“不是,不是‘娘’不‘娘’的問題,哎......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br> “所以,我和小老頭他們到底哪里不一樣?”岳淵渟緩緩朝他走過來。 冷玉連連搖頭,戰(zhàn)術(shù)后仰,椅子都被他仰得朝后翹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岳淵渟頭一回見他慌成這樣,就跟看見東北金漸層在雪地里打滾似的,強(qiáng)大和可愛的沖突感更讓人著迷,岳淵渟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能夠掌控冷玉的成就感。這種感覺可不得了,像一簇小火苗燒得岳淵渟心癢癢的。 岳淵渟笑得很危險(xiǎn),突然一下湊近:“因?yàn)槟阒浪麄兌疾粫δ阌惺裁聪敕ǎ也灰欢?,是不是??/br> 冷玉瞳孔地震,下一秒翹起的椅子失去平衡,冷玉整個人往后栽去。 岳淵渟眼疾手快地?fù)溥^來扶住他的后背,椅子倒了,但冷玉沒有摔著。 雖然沒摔著吧,但冷玉比摔著的反應(yīng)還大,屁股著地的一瞬間他連手都沒有撐一下,直接憑借腰腿的力量咔的一下彈了起來,連滾帶爬跑進(jìn)廁所,關(guān)上了門。 岳淵渟把椅子扶起來,默默下樓回了自己家。 冷玉坐在馬桶蓋上抱著腦袋,心跳劇烈得有點(diǎn)吵人。 慢慢平復(fù)下來之后,他給岳淵渟發(fā)了個消息。 -對不起。 他剛才那樣的反應(yīng)太傷人了,好像在躲什么臟東西,冷玉自己也明白。 岳淵渟很快回了個“沒關(guān)系”。 冷玉盯著這三個字看了半天,最后把手機(jī)放在一邊,靠著水箱閉上眼睛。 第31章 這帳你就算吧 “因?yàn)槟阒浪麄兌疾粫δ阌惺裁聪敕? 但我不一定,是不是?” 岳淵渟的話縈繞在冷玉耳邊,每隔幾秒就自動播放。 他真的會對自己有想法? 說實(shí)話, 冷玉一點(diǎn)也不信。 就和他今天凌晨錯峰睡覺的時(shí)候腦子里想的那樣,岳淵渟的“老婆”一定和他來自同一個階層, 他們會有一樣的高學(xué)歷、一樣出眾的外貌。 可是他冷玉呢, 笑死。 冷玉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跟岳淵渟一塊兒,像電視劇里那樣穿著燕尾服、端著香檳, 在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里參加聚會, 穿梭于這個老板那個教授中間,和那些人侃侃而談的畫面...... 講真的,別太荒謬。 他連在那種地方做服務(wù)生都未必夠格吧。 冷玉真把自己逗笑了,笑了半天, 深重的疲憊感鋪天蓋地襲來,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從廁所出來,站在床邊發(fā)呆片刻,往床上一倒, 沒一會兒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天黑,冷玉是被餓醒的。他去廚房隨便煮了個面, 等面煮好的時(shí)候,他拿起窗臺上已經(jīng)晾干了的螃蟹殼。猶豫了半天, 冷玉還是把它們收進(jìn)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