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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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深點頭,把水杯重新端起來示意他喝掉:“這樣盤根錯節(jié)的家族企業(yè),既沒有持續(xù)擴張產(chǎn)業(yè)領(lǐng)域,又能多年保持增速,其中的關(guān)竅,同時就是命門?!?/br> 換言之,要是不存在黑產(chǎn)或者錢權(quán)交易,在這樣激烈的市場中是很難維持如溫氏一樣的成績的。 “所以溫昕沅跑過來揮刀子,是因為你交上去的東西,根本無從抵賴?”季昕予問。 “嗯,”陸深頷首,輕嘆了一口氣,“抱歉,只顧著觀察政/府和溫氏的動向,反倒忽略了你。” 季昕予最看不得他這樣子,拱著腦袋鉆到他懷里靠著,左手舉著,右手從前頭圈住脖子。 陸深順勢也摟住他的背,吻了吻額頭,喃喃道:“嚇死我了。” “那,是不是從現(xiàn)在到溫以玨正式入獄,我還是蠻危險的,”季昕予低聲問,語氣里卻沒有半點恐懼,“或者說,要是有人不開眼的抓我去換陸總手上的證物,我值嗎?” 陸深不悅地捏了捏他肩膀,沉聲說:“不會存在這樣的問題,所以你……” “所以,”季昕予笑著打斷他的話,問道,“所以陸總方便把我金碧輝煌的客臥里,加個辦公桌嗎?” “嗯,”陸深已經(jīng)是習(xí)慣性答應(yīng)他的要求了,應(yīng)完了又覺得不對勁,“嗯?” 季昕予的腦袋在陸深頸邊蹭了好幾下,懶洋洋地拉長音調(diào)說:“那算了吧,我這小房子五臟俱全的也挺好?!?/br> “真愿意跟我回去?”陸深確認道。 季昕予“噗嗤”笑了出來,拱著腦袋回答道:“我可不跟我自己過不去,胳膊疼死了!” 溫氏的案子塵埃落定之前,作為檢舉人的陸氏肯定免不了明里暗里的麻煩,溫氏既然生意是不干凈的,人脈就只會更臟,無論是拿他泄憤也好,還是利用他威脅陸深達到某些目的也好,那都是他不想經(jīng)歷的事情。 況且陸深正在笨拙又努力地學(xué)著愛他,他還有什么理由非得離開他單過呢? 哦,還真有! 他在容夙工作室任職的事情暫時不想外露,所以他得在別墅里單獨弄個工作間出來才行。 盡管陸深大度地想把三層的畫室改成季昕予的工作間,但季昕予還是選擇改造他那間格格不入的客臥。 “打工仔嘛,就喜歡這些浮夸的貴東西!”搬回別墅那天,他對陸深說。 忠叔給他拿了本畫冊,里頭是各式各樣低調(diào)奢華的辦公桌椅,季昕予都不喜歡,他說一套配得上他那頂玻璃彩繪天花板的都沒有。 挑來挑去,最終選中了比忠叔畫冊里價格少了幾個零的,一套簡約的白色桌椅。 倒不是品味垃圾,季昕予只是覺得自己提出的改造,理應(yīng)自己付錢,所以用這套桌椅把銀行卡余額清空了。 等擺好了桌椅,忠叔打算按照書房的標準,把大床挪走改成同款白色書柜時,季昕予又攔住了他。 書柜他是買不起了,讓小瑾花了兩百塊錢買了堆不銹鋼架子,將就著用用就行。 至于床嘛,他可不能斷了自己的后路,往后萬一吵架了,這兒就是他的plan b。 除了小瑾誰都不能進,連陸深也不能! “開我房門等于扒我底褲,姓陸的你看著辦!”某個被陸深強迫回屋睡覺的夜晚,他躲在客臥門后說。 溫氏正面臨著寧市史上最細微也最全面的調(diào)查,所有項目已經(jīng)全部叫停,董事長溫以玨作為實際控制人,也被警察實施留置。 直到在電視畫面上看到溫以玨被警方帶走的畫面,季昕予才切實感覺到,溫家真的要完了。 即便是畫面中央的人臉被打了足夠厚的馬賽克,即便是溫以玨還穿著精致的應(yīng)季奢侈品套裝,即便是街頭還能看到溫氏旗下產(chǎn)業(yè)的廣告牌,但那個陷害陸深、謀害陸深的元兇家族,終于要完了! 他傻呵呵地拍下電視里的畫面發(fā)給陸深,然后激動地撥了電話過去,明明聽到史晨說在開會,還是任性地讓陸深聽了電話,講話時都帶了哭腔。 后來想想,以陸深的人脈和地位,這樣的消息恐怕在電視臺得知以前,就已經(jīng)有人上趕著給他了。 但他的陸深仍然中斷了不知有多重要的會議,耐心地聽他顛三倒四地說了半天廢話,然后故作驚訝地說:“真的呀,我都錯過電視轉(zhuǎn)播了!” 這個人呀,演技越來越浮夸了。 溫氏的三個人里,喻安洲的案子是最先開庭的,季昕予和陸深作為車禍案和綁架案的受害者,以證人的身份進了庭審現(xiàn)場。 這本來是可以推掉不去的,喻安洲的結(jié)局并不難猜,陸深為了季昕予而放棄的那項偷竊商業(yè)機密罪,是喻安洲身上最輕的一項罪責(zé)。 除了季昕予已知的教唆犯罪外,警方還查到了喻安洲故意殺人未遂的證據(jù),死里逃生的正是車禍案的肇事司機。 在一項項罪責(zé)的層層加碼,和喻安洲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中,法槌落下,喻安洲面臨的是三十年刑期。 當(dāng)天下午,季昕予和陸深一起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治療中的溫昕沅。 那時他正呆愣愣地蹲在墻角看螞蟻,護士叫了好幾聲才慢悠悠地轉(zhuǎn)過頭來。 溫昕沅對喻安洲的消息并沒有太大反應(yīng),見到陸深也只是拖長聲音叫了一聲變了調(diào)的“陸、深、哥哥——”,只在看到季昕予的臉以后,呲著牙像是要撲上來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