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甘愿做我白月光的替身[穿書]、師妹你真逗、重生之怨偶、渣了影帝后我?guī)蚺芰薣美食]、男配他不走劇情[快穿]、怎么老是你、喜劫良緣,小妾別囂張、黑化男主杠上反派女配、頂級Alpha的新娘[男A女O]、寵星
帝南華之于李甚,是師尊,亦是恩人,從他被帝南華收為弟子的那一刻起,李甚便發(fā)誓要成為最令他滿意的徒弟。 他沒有其他師兄弟的家族資源,沒關(guān)系,修行越到后面,對心性的要求遠高于資源,更何況仙尊座下怎么可能會缺少資源。 師兄弟修為比他高,都用了丹藥,只有他,是自己一點一點修煉出來,內(nèi)丹品質(zhì)最高,最有望飛升。 李甚還記得師尊在他結(jié)丹后特地檢查過他的內(nèi)丹,將這一事實告訴其他弟子時他們的表情。 不解,錯愕,嫉妒,種種難言的情緒翻滾流淌在他們眼底,最終被壓下,接著李甚便收到了他們語氣真誠的祝賀。 當時李甚一心修行,沒有多想,如今代替東方家珍貴的繼承人,他的小師弟來到不能修煉的魔界,他依然沒有多想。 付出十倍努力卻沒有靈氣,李甚感到困擾,卻沒有停止修行。 泓魔殿正殿,左護法木青烈右護法崔角守在大殿上。 今天是魔尊“消失”的第十一天,沒有花渲的消息,殿上幾十個魔修從一開始的安分到如今的躁動,看向兩個護法的目光已經(jīng)隱隱帶了血色。 花渲可以壓住他們,讓他們?yōu)樗Яゴ蛳山纾淮砟厩嗔液痛藿且灿羞@個能力。 一旦花渲出事成真,魔界聯(lián)盟瞬間土崩瓦解,所有魔修都會拼命競爭下一任魔尊之位,這一次爭奪不知道要再消耗幾十年。 “左護法,我手下的魔軍小將截到仙界守軍一條重要戰(zhàn)報,我必須現(xiàn)在面見魔尊,麻煩替我通報!”身材魁梧的魔修大聲道。 “左護法,我們也有重要消息上報魔尊,麻煩替我等通傳!” “左護法,你不同意難不成是因為你和……你把魔尊囚禁了,想代替魔尊?” 木青烈身著一襲紅袍,體格比最開始說話的魔修還要壯一圈。 他脾氣暴躁,性烈如火,一開始堵上耳朵不想搭理他們,后來他們聲音越來越大,木青烈被吵得腦子嗡嗡響,終于暴躁地一腳將面前的魁梧魔修踹到殿內(nèi)朱紅色大柱上。 “再他爺爺?shù)馗献雍詠y語,別怪老子不客氣!”木青烈又抬腳將第二個說話的人踢到另一個柱子上,“砰砰”兩聲巨響,大殿好似都被乘重柱弄得輕微搖晃。 兩個魔修的修為比木青烈低,在他面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被踹斷脊椎口吐鮮血,只能倒在地上拉風(fēng)箱似的喘氣。 殿內(nèi)安靜下來,兩人痛苦的呻/吟卻更加明顯。 木青烈銅鈴似的眼睛帶著煞氣挨個將其他魔修看了一遍,看的人遍體生寒,忍不住要逃跑之際,才緩緩道:“魔尊無事,他老人家說了,你們鬧事不嚴重,讓我處理,我處理完不聽,就交給崔角處理?!?/br> 站在木青烈身側(cè),全身被黑紗圍住,只留出一雙眼睛的崔角緩緩睜開眼,露出淡粉色的眼瞳,嘶啞的聲音透過黑紗,如刮刀在眾魔修二中刮擦:“我的詭林,正缺食物。” 殿內(nèi)的魔修們頓時連呼吸都輕了,連受傷的兩人都不敢再呻/吟。 落在木青烈手里,不過是被暴打而亡,落在崔角手里,不回我死,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躁動的魔修們恢復(fù)到乖順狀態(tài),木青烈終于開始替花渲布置練兵任務(wù),魔尊有令,一個月后大舉進攻仙界,機會只有一次,失敗的后果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br> 一盤散沙的魔界如今有了和仙界一戰(zhàn)的實力,關(guān)鍵就在于練兵。 魔尊精通仙界作戰(zhàn)方式,提出專門針對性策略布置下去強迫讓魔修們練習(xí),幾次小規(guī)模交戰(zhàn),魔修們已經(jīng)嘗到了甜頭。 應(yīng)付恐嚇完大殿上的魔修們,木青烈和崔角來到后殿,走進去看見一道清瘦的身影站在香爐前,裊裊白煙婉轉(zhuǎn)嫵媚向上,最后掙脫枷鎖四散彌漫。 “尊上,您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好了嗎?”木青烈激動地問。 花渲聞言轉(zhuǎn)身,蒼白的肌膚恢復(fù)了七分,透出正常的血色,眼底倦怠蒼涼消失,黑眸輕掃慵懶風(fēng)情,若凌厲幾分便是艷色無雙。 “不錯,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分?!被ㄤ执浇呛?,明顯心情不錯,“你們剛剛做得很好。” 木青烈摸著自己后腦勺咧嘴笑:“尊上教的好?!?/br> 木青烈手下還有兵要練,確認花渲無事喜氣洋洋走了,崔角無聲無息立在花渲身前,花渲看見他滿身黑紗,忽然想起那個給他送藥的小修士,長得挺俊,腦子卻不太好使,固執(zhí)地認為他是右護法。 又起風(fēng)了,李甚從房間出來,兩個紅燈籠已經(jīng)燃盡了蠟脂不再發(fā)光,凌亂地搖晃,時?;\罩魔界的黑霧被短暫吹散,露出漆黑夜空中的星子和月牙。 李甚抬頭欣賞了一會兒,收回視線,突然發(fā)現(xiàn)庭院里多了一個人。 “……右護法?”李甚看見熟悉的背影,向前幾步,“魔尊要見我了嗎?” 男人撩起大氅轉(zhuǎn)過身,仍舊是十天前見過的那張臉,然而李甚猝不及防見到后卻愣住了。 “小友在看著我發(fā)呆是覺得我不堪入目嗎?”花渲面色溫和走近他,冰冷的眼底沒有絲毫溫度,不論熟悉亦或是不熟悉的人,都會被他這副神態(tài)欺騙,以為他是個好說話的大善人。 “不,不是。”李甚可疑地紅了紅臉,移開視線,很快移回來,看著花渲認真道,“我只是沒想到右護法氣色好轉(zhuǎn)后,風(fēng)采會,會如此的令人心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