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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止肚皮, 還有臉蛋和胳膊, 一切露出的部位,兩人都不放過, 吹的嘴唇子都麻了。 萬寶寶還得一邊躲一邊抗議:“不許用白團團!你這是作弊!” 裘泱雖然覺得自己的舉動就像只不會思考的野猴子, 但他樂于看萬寶寶吃癟。 幼稚的兩個人越吹越起勁, 萬寶寶索性捧著他的臉,往他嘴里吹。 裘泱借機撓她癢癢, 于是兩人又滾成了一團, 猶如兩只剛出生不久的幼崽,在窩里發(fā)瘋般地嬉鬧。 鬧了一會, 兩人又抱在一塊啃,啃著啃著, 萬寶寶就沖裘泱的耳朵里吹氣,結果無聊的戰(zhàn)爭再次開啟。 等到萬寶寶累得筋疲力盡時, 她踹了踹裘泱:“你讓著點我。” 裘泱就不動了, 任由瘋子萬寶寶在他臉上涂滿口水。 其實裘泱處處在讓著她,這點萬寶寶很清楚,不然她早就被這廝壓著摩擦了。 戀愛確實會降低人的智商, 畢竟腦容量有限,里面滿滿登登地塞了一個人之后, 其他的事情便很難塞進來…… 待小瘋子萬寶寶終于睡著了, 裘泱用黏漿將她包好, 幽深的鳳目在黑夜中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 里面有著縱容與nongnong的占有欲。 他輕輕親吻她的額頭,一次又一次。 萬寶寶一覺醒來,換上了一件正式點的對襟長袍,給裘泱梳好頭發(fā),從杯子里撈起金藕娃娃。 裘泱接過她的發(fā)帶,萬寶寶自然地坐在他腿上,等著他給自己系好發(fā)帶。 都準備好了,萬寶寶把小手往他手里一鉆,笑著道:“走吧。” 昨夜魯老爺已經(jīng)告訴了他們海上漂在北城的落腳點,野草山下。 因為那是北城的“墳場”,并不屬于淮家的地皮。 誰家死了人,大多都會埋在那兒。有錢的修塊墓地,沒錢的就立塊石碑。 萬寶寶:她還真是和墳地有緣……兩次都離不開這地。 野草山周圍荒無人煙,只有零星幾個住家,走到半路時,裘泱腳步一頓,看向了某個方向。 萬寶寶警覺地跟著停下腳步,裘泱冷笑道:“出來?!?/br> 樹林里靜悄悄的,只能聽見遠處的鳥鳴與樹葉的婆娑聲。 裘泱沒有再廢話,左手一甩,黏漿像鐵鉤一樣甩了出去,接著萬寶寶就聽見了急促的喊叫聲,再眨眼,一個大活人就被捉到了眼前。 男人穿了一身深褐色布衣,躲在樹林中很有遮蔽性,讓人難以發(fā)覺。 他看起來滿臉驚恐,雙手被裘泱的黏漿捆在身后,倒在地上就像一條被剛撈上岸的活魚,顫顫巍巍地道:“這位修士?真人?誤會啊,我,我就是在樹林里揀柴火?!?/br> 萬寶寶并不覺得裘泱會分辨不出人有沒有問題,她就沒見過他平白無故找別人茬的。 裘泱居高臨下,冰冷的雙眼垂下,盯著他道:“從我們往這個方向走,你就跟在我們身后,本以為你是住在這片,但顯然不太像?!?/br> 男人聽了裘泱的話,表情看起來更加惶恐了,他大口大口地吸氣,就像很難呼吸一樣。 “并不是跟著二位,我,我家確實在前面,就,就是回家路上順便揀些柴火?!?/br> 裘泱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對萬寶寶道:“你敢看嗎?” 萬寶寶知道,他要開始濫用私刑了。 她識時務地躲到他背后,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道:“你一會收拾的干凈點?!?/br> 血rou模糊的看著燒心。 男人的定力顯然不太足,萬寶寶只聽到了他三聲嚎叫,就開始招供了。 “我,我說,我是淮家的人……” 萬寶寶并不意外,在北城里忌憚海上漂,并且有實力派人跟蹤的,最大可能就是淮家。 據(jù)男人說,他負責在分道處盯梢,一旦有人接近海上漂的地盤,他就要探一探究竟,然后回淮家報告。 萬寶寶從裘泱背后問道:“你說說,淮家院子里是什么樣的,有多少人?” 男人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道:“像我們這樣經(jīng)常出來的,只能呆在淮家外層的下人院,是進不到里面去的,外面的下人院也就住了四五十人。?!?/br> “下人院?” “是,淮家里面院落的下人,與我們是分開的,他,他們是伺候淮家主子的,進去就被割了舌頭,除非死,一輩子都出不來。我們這樣的,只在外側,進不到里面?!?/br> 萬寶寶沉默了半晌,道:“你若是不回去,他們會不會來找你?” “不會,我們這種盯梢的,被人發(fā)現(xiàn)就是死路一條,不回去,也沒什么奇怪?!?/br> 就是代表這個人死了,僅此而已。 像他這樣的人,對于淮家而言,連只螞蟻都不算,根本不會記在心上。 下人簿上劃去名字,把他的鋪蓋扔了,很快就有新人頂上來。 “上個月,我們就少了三個人……應當是被海上漂發(fā)現(xiàn)之后殺了。” 萬寶寶扯了扯衣袖對裘泱道:“一會把他交給海上漂?!?/br> 她沒圣母到一定要留誰一命,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不能聽人片面之詞。 萬寶寶不會小看任何一個炮灰配角,往往是這些配角,改變了結局。 “千萬別讓他跑了?!?/br> 裘泱:“你以為我是誰?” 裘泱動動手指,淮家這個盯梢人就被綁成了木乃伊,別說逃跑,動都動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