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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淵雙手捧著柳韶光的臉,細細密密的吻就這么珍而重之地落下來,每一下都帶著無盡的憐惜。 柳韶光稍微有些承受不住徐子淵灼熱的目光,略微移開眼神,又被執(zhí)拗的徐子淵托著下巴輕輕轉(zhuǎn)回來,一遍又一遍讓柳韶光的眼神落在他臉上,嘴里不住地低聲呢喃,“阿韶,你看看我。” 一聲又一聲,到最后,宛若央求。 直到那一瞬間的熟悉的刺痛傳來,柳韶光忍不住低哼一聲,十指毫不留情地在徐子淵背上留下密密的血痕。 徐子淵的額頭已然覆上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素來清冷淡漠的眼神也染上了迷離之色,卻還是定定地看著柳韶光,每隔一會兒就在她臉上唇上落下灼熱的吻,嘴里不住道:“阿韶,你看看我?,F(xiàn)在,你多想想我,別想長洲。” 柳韶光呼吸凌亂,卻還是毫不相讓,眼神凌厲,譏誚道:“你也配同長洲比?” 徐子淵眼睛愈發(fā)血紅,加重了力道,狠狠覆上柳韶光的唇,灼熱的溫度叫柳韶光忍不住微微一顫,如鼓的心跳聲更是在柳韶光耳邊吵個不停,柳韶光還想再譏諷他幾句,卻在徐子淵如同狂風驟雨的動作中漸漸失去了理智,忘了自己該說些什么。 暮色沉沉,龍鳳燭噼里啪啦燒了大半,柳韶光早已沉沉睡去,臉上一片酡紅,美艷不可方物。 徐子淵小心翼翼地抱著她,連眼都不敢閉,生怕一閉眼,這一切都化為一場美麗的夢境,醒來徒留悵然。 看著柳韶光甜美的睡顏,徐子淵心下愛憐,忍不住又在她臉上落下一個輕吻,側(cè)身定定地看著她,感受她在的溫度,確定她好好地在自己懷里,徐子淵心中便生出無限滿足。 第二天清晨,柳韶光一睜眼,對上的就是徐子淵亮的驚人的眼神。柳韶光頓時唬了一跳,看著徐子淵明明眼睛還帶著血絲,卻精神十足的模樣,忍不住問道:“你一晚沒睡?” 徐子淵伸手撫了撫柳韶光鬢邊的發(fā)絲,探身過去在柳韶光臉頰偷了個香,忽而一笑,眉眼生花,伸手將柳韶光攬在懷里,喟嘆般感慨,“阿韶,你還在?!?/br> 柳韶光頓時一愣,心知他這是想起了上輩子她去世的情景,一時也陷入了沉默,沒有伸手推開徐子淵,半晌才道:“該去給爹娘請安了?!?/br> 第45章 、045 ◎暗涌◎ 永寧侯府人口簡單,除了永寧侯和侯夫人之外,就只有吳怡這個借住的表小姐,其他親戚都不在京城,柳韶光也省了許多功夫去記人。 永寧侯夫人昨天一晚上沒睡好,她被徐子淵逼著去了禪院伺候永寧侯,心下本就憋著氣,再加上徐子淵違背她的意愿,一心迎娶柳韶光,全然不給她任何面子,還用將吳怡送回老家之事來威脅她,永寧侯夫人心中對柳韶光的惡意簡直到了頂峰。 她收拾不了那個逆子,難不成還拿捏不住這個小小的商戶女? 躺在床上的永寧侯哪能不知曉枕邊人的心思,似嘲笑又似提醒般地對吳氏說道:“你最好收起你那點心思,子淵現(xiàn)在一心全都撲在他的新婚妻子身上,你要是有意刁難他的心頭rou,當心你自己的心尖尖也被他摘了去?!?/br> 偏生吳氏是個擰脾氣,永寧侯這一番話反倒激起了她的性子,當即怒道:“他敢!” “吳氏族長都進京了,莫非你還以為子淵是在同你說笑?”永寧侯涼涼笑道,“他早就不是那個任由你毆打辱罵還想著孝順你的好兒子了?!?/br> “他什么時候孝順過我?只會氣我!”吳氏忍不住埋怨永寧侯,“你也是看著怡兒長成大姑娘的,德言婦工,哪樣不出挑,現(xiàn)在兒子娶了個商戶女,你倒還看起熱鬧了。說我對兒子狠心,你又好的到哪兒去?” 吳氏噼里啪啦說完這一通便不再搭理永寧侯,氣沖沖地喚人進來為自己梳妝,眼角瞥見梳頭婢女手中的梳子上落了幾根頭發(fā),更是怒不可遏,抬手就將梳子打落,厲聲斥道:“怎么伺候的?笨手笨腳!” 嚇得梳頭婢女趕緊跪下求饒,吳氏只覺得腦仁疼,“閉嘴!罰你半個月月錢,再有紕漏,便去領十個板子!” 又吩咐心腹嬤嬤,“去怡兒那兒看看,還有什么缺的,頭一回見外人,可得好生打扮打扮,免得叫人笑話。前今天我不是讓人給她送了一身茜色留仙裙,就叫她穿那一身!紅色,喜慶!” 吳氏那邊如何雞飛狗跳,柳韶光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依吳氏的性子,柳韶光也能猜出來,她昨晚絕對睡得不安穩(wěn)。 上輩子柳韶光還惴惴不安,一心想討好吳氏。這輩子嘛……柳韶光冷笑一聲,一邊讓侍女給自己上妝,一邊對已經(jīng)收拾妥當了的徐子淵說道:“你那位‘好表妹’,可得好生看好了?!?/br> 徐子淵本就挺直的脊背更挺拔了,恨不得指天立地發(fā)誓,“我已經(jīng)請了吳氏族長過來,若是她再生事,便讓她回鄉(xiāng)。” 柳韶光詫異地看了徐子淵一眼,心中難掩驚訝,復又恢復了平靜,冷嗤一聲,“說的倒是好聽?!?/br> 那位好表妹可是深得永寧侯夫妻的歡心,受寵得很,哪是能輕易被遣回家的? 柳韶光嘴角的嘲諷弧度越來越大,想著上輩子吳氏給自己的難堪,當即眉頭一挑,吩咐陪嫁過來的秋月,“去把錢嬤嬤叫過來,好歹是母親先前賜下的教養(yǎng)嬤嬤,既然回了府,也該叫母親看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