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怎么老是你、喜劫良緣,小妾別囂張、黑化男主杠上反派女配、頂級Alpha的新娘[男A女O]、寵星、失控、天路沉淵
不只是戰(zhàn)功赫赫,還有,北齊的武威大將軍自然該斬殺,只是那種死法,誰看不出賀峻是在為他出氣 嘉樂帝不會過于忌憚一個依賴自己的太子,但若這個太子背后有一個忠心耿耿的武將就不同了。 經(jīng)那一事,嘉樂帝覺得辰王只怕對太子唯命是從,他就算再看重太子,可側(cè)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 大多皇上都是既不想要太子是個庸才,又不愿見太子德才兼?zhèn)?、威望甚高、還手握軍權(quán)。 更何況,賀明雋在嘉樂帝面前一貫沒什么謙卑畏懼的姿態(tài),他行事還很肆無忌憚。 以前嘉樂帝是縱著他的,嘉樂帝身為一國之君不能過于隨意,有些事由他這個太子牽頭會方便很多。 可凡事都有兩面性。 如今嘉樂帝有些不放心了。 就賀明雋的性子,即便他的儲君地位目前很穩(wěn)固,若傳出消息說他謀逆,只怕朝中大半官員都覺得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嘉樂帝還不至于打壓他這個太子,但帝王多疑,就開始用制衡之術(shù)以防萬一。 賀明雋想得明白,他甚至早有預(yù)料,再加上他本就不是多重情之人,別說對嘉樂帝心生怨懟了,他內(nèi)心連一絲一毫的波動也沒有。 而且,三皇子能有如今的地位,是他故意放任的。 對手,當(dāng)然要勢均力敵才好。 要用三皇子磨賀峻這把刀,那磨刀石就不能一碰就碎。 只是這一切,賀明雋沒打算與賀峻說清楚。 賀峻仔細琢磨了一番兄長的話,還是問道“可我不懂,若父皇忌憚我,那我今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不沾兵權(quán)便是,兄長又為何要我做這些” 賀明雋“治水患、上戰(zhàn)場,你的功勞不該被埋沒?!?/br> 見賀峻打算表態(tài),他抬手打斷道“即便你不在意,是我把你推到這個位子的,沒人能將你拉下來?!?/br> 他的聲音還是平靜無波的,聽起來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可這話讓賀峻心跳如擂鼓、四肢卻像是冬日埋伏在雪地中一般僵硬不能動。 兄長暗指的那人是父皇吧。 賀峻覺得自己雖不能完全明白兄長所想,但也能猜測一一兄長像是在下棋,不只是他,哪怕他們的父皇都是棋子。 他苦笑一下,卻沒發(fā)出聲音,端起已經(jīng)涼掉的茶灌了一大口,他才道“我,知道了?!?/br> 賀明雋看出賀峻的異樣,不禁皺了眉,問“你不愿意” 其實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由不得賀峻選擇了。 賀峻“沒有,只是有些意外?!?/br> 他說著,忽然想起之前兄長就指點過他,兄長本就對那個位子無意。 但他一直沒有仔細考慮,只按著兄長的安排走。 他其實有點想問兄長就絲毫不擔(dān)心他會背叛嗎,若他生了奪儲君之位的心思,兄長可會失落生氣 可他止住了。 他不會那么做,假設(shè)沒有意義,他就當(dāng)兄長是信任、在乎他好了。 賀峻抬頭,保證道“我不會讓兄長失望的。” 賀明雋聞言,眸中浮現(xiàn)一抹清淺的笑意。 朝堂上的日子他真是厭倦了。 第81章 天色漸暗,有內(nèi)侍來稟告宴會即將開始,賀明雋就沒再多說,同賀峻一道去了。 這場宴會,除了品級不夠的后妃和年紀太小的皇子公主,其余人都來了。 溫昭儀看著賀峻,眼神滿是不甘和指責(zé),這是她養(yǎng)大的兒子。因為他,陛下不常來她宮中,害得她沒有親生的孩子,現(xiàn)在他出息了,卻一腳把她踢開,去孝順皇后去了,真是個白眼狼 賀峻回望過去,目光銳利如刀,嚇得溫昭儀差點驚叫出聲,她忙掩著唇側(cè)臉看向別處。 賀峻亦移開目光。 他沒把溫昭儀放在心上。 其實原本他也是恨溫昭儀的。 在他幼時,溫昭儀為了爭寵任由他病重,后來發(fā)現(xiàn)父皇絲毫不在意他時,她又覺得他無用甚至生了怨懟之心,雖沒有明面上欺凌他,但在吃穿上都是能克扣就克扣,他只是表面光鮮、勉強看得過去罷了。 再后來,溫昭儀見后宮沒有孩子出生似乎是認命了,又想籠絡(luò)他。 她放任內(nèi)侍宮女欺負他,在他無助時替他出頭,以為他會感激涕零。 可是,他不傻,幼時的一些事他記得或是通過別的途徑了解到。 真正幫了他的人是皇后娘娘,盡管皇后娘娘也不喜歡他,只是在履行后宮之主的職責(zé)而已。 他原本想著,等他長大后,一定要報仇讓溫昭儀付出代價。 但如今他有了能力,卻發(fā)現(xiàn)溫昭儀好似一個跳梁小丑,根本不值得他耗費心神。 賀峻很快就將思緒轉(zhuǎn)到別處。 他要好好想想該如何完成兄長交代的事情。 賀峻并不是長袖善舞的人,可這場宴就是為他而辦,眾人怎么會冷落他這個主角 后妃們出聲表達著關(guān)懷,弟弟meimei們也上前打招呼。 就連三皇子都說了幾句場面話,言辭聽起來還頗為誠懇。 賀峻只得揚起笑臉應(yīng)對。 比起賀峻這邊宛如眾星捧月,賀明雋就顯得有些形單影只了。 目前嘉樂帝和皇后還沒到,賀明雋就是在場身份最高的,沒人敢對他視若無睹,但也就行個禮接著便在他略顯冷淡的頷首中告退與別人寒暄或是言語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