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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喜劫良緣,小妾別囂張?jiān)诰€閱讀 - 第95頁

第95頁

    符桑生活在西域十?dāng)?shù)年,西域的女子嫁娶都是自由的,不喜歡夫君了就離他而去,另覓新歡,沒人會說什么,只有中原人才會有休妻這么一說,這邊的女子好像都很卑微一般。

    他倒是少有遇見像韓千雅這樣獨(dú)立自主的女子。

    他也不由得心生出一絲絲共情,道:“反正你現(xiàn)在和逸王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圣人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找你麻煩的?!?/br>
    韓千雅心中明白,這算是問完了話了,她也算是安全了些了。

    她盯著符桑,似笑非笑問:“你問完了,是不是也該到我問了。你不是一個馬術(shù)先生么,怎么變成了御前侍衛(wèi)了?”

    符桑的眼睛轉(zhuǎn)了個轱轆,打轉(zhuǎn)了幾圈之后仿佛才想到一個合適的詞形容,壞笑道:“按照你們中原的說法,我這是有關(guān)系,走后門,有人提攜我呢?!?/br>
    這般不要臉的話讓他說的這么義正言辭,也生出幾分好笑的意味來了,韓千雅笑了笑,又說著:“看來你這個后門很硬啊,能讓你走到御前去了。”

    她見過皇帝幾次,印象中是個不茍言笑非常嚴(yán)肅的君主,不得不承認(rèn),除卻她家那件事,皇上還是很會治理國家的,起碼現(xiàn)在的大周朝是安邦定國的。

    符桑也不羞愧,但也不如和欣喜:“就是那樣吧?!?/br>
    兩個人都算是把自己想知道的都問完了,韓千雅還沒心大到直接讓他留在院子里用膳,本想送他出去,符桑卻找了個墻邊停著,韓千雅臉有點(diǎn)抽,問:“你是要翻墻出去嗎?”

    “哦,基本技能?!狈L裘夹?。

    他留下一句:“你真是個特別的女子呢?!?/br>
    一個翻身離開了這里。

    韓千雅才知道原來他還會輕功。

    符桑走了漱玉才敢過來,剛才他們說了許久的話,漱玉在門口就擔(dān)心了有多久,屋子里突然站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誰不被嚇到,雖然符桑漱玉也見過。

    漱玉道:“姑娘,門口兩個侍衛(wèi)求見?!?/br>
    這侍衛(wèi)自然不是韓千雅請來的,必然是景楓的人手了,方才她在門口與景逸對峙的時候,那兩個侍衛(wèi)一直在門口守著,景逸再稍稍靠近一些,他們就會沖上來了。

    她讓漱玉帶他們進(jìn)來。

    兩個侍衛(wèi)一來就稟明來意:“素玉姑娘,我們是端王派來保護(hù)您周全的,請您放心?!?/br>
    他們出現(xiàn)在了韓千雅面前,自然要來說明一下。

    韓千雅沒覺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謝過了這兩個侍衛(wèi),又讓漱玉拿了兩封銀子給他們,才讓他們出去。

    等該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漱玉才憂心忡忡地與韓千雅說話:“姑娘,這怎么辦呢,萬一王爺又來尋你怎么辦?”

    她擔(dān)心的是景逸會來糾纏韓千雅,對韓千雅不利,她在逸王府做了七八年的丫鬟了,對主子的脾性還是稍微清楚一些的,景逸是個脾氣不怎么好的主,若是不聽話的姨娘,挨罵是輕的,挨耳光都是有過的事,再加上景逸是王爺,他們是平民,她才更加擔(dān)心。

    韓千雅卻不怕,甚至哼了一聲,以示她的蔑視:“他不敢的,有端王在,他尚且不會輕舉妄動,何況圣人是個明事理的,豈能容著景逸胡鬧,丟了皇家的顏面。”

    這話韓千雅不是亂說的,她知道皇帝就是這么樣的,所以手下養(yǎng)的三個皇子,沒有一個是敢做太出格的事的,是以三個皇子在民間的聲譽(yù)都還不錯。

    太子和端王身上都有實(shí)職,并不是好吃懶做等閑之輩,反而是景逸,身上空擔(dān)了個王爺?shù)拿^,手上還沒實(shí)職呢。

    韓千雅大膽猜測,景楓是以一個職務(wù)與景逸做的交換。

    漱玉這才放心了些。

    今日處理了幾件腌臜事,韓千雅的好心情也沒了,干脆讓漱玉把秦東樓的賬本拿來,自己好好算算賬,瞧瞧上京的柴米油鹽蔬菜瓜果rou食都是個什么價錢才好。

    她從前是大家閨秀,學(xué)得都是未來做當(dāng)家主母如何管理中饋,這些東西根本不在話下。

    幾下就算了個清楚。

    “如今上京最搶手的rou是羊rou和豬rou。”

    韓千雅呢喃著。

    牛rou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人敢吃了,牛是用來耕地的,除了有錢的世家子弟們會自己養(yǎng)些牛宰來吃。

    韓千雅心念一動,他們的酒樓反正也是做權(quán)貴們的生意,怎么就不能出售牛rou著道菜了。

    她小時候吃過水煮牛rou還有芫荽拌牛rou,都是好吃的菜,在席間也是一上就搶空了,她幾次去玉春樓都不見有牛rou。

    若他們秦東樓成為上京第一家出售牛rou的酒樓,豈不是能夠吸引不少食客來?

    這個想法被她記在了冊子上,準(zhǔn)備好好落實(shí)一下再讓金大廚試試能不能做出牛rou的好菜。

    她瞧著這賬簿,薄薄一本,不怎么難算,干脆熬了個夜,把秦東樓開業(yè)五年內(nèi)的賬都核算了一遍。

    今日景逸來找韓千雅,可是被兩個侍從給看了個清楚,從韓千雅那離開以后,他們馬不停蹄地到大理寺和景楓匯報。

    景楓的臉是慢慢沉下去的,到最后聽得韓千雅與景逸爭吵那段時臉色已如黑炭,手攥緊了拳頭,在屬下面前隱忍著。

    下值后景楓回府,在書房中翻出那道有些年頭的圣旨,慢慢解開卷軸,打開圣旨,那明黃色的榜布上寫著禹州的封地,還落下了皇帝的金印。

    景楓看著圣旨的目光幽深,半響又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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