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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楊夫子正好走至齊珩身旁,便道:“齊珩,你來說?!?/br> 齊珩正低著頭,身軀顫抖了一番,又慢慢站起身來,囁嚅道:“楊夫子,你剛剛說什么?” 他方才竟是絲毫沒聽?? “你居然沒有聽?”楊夫子道。 “正義是什么?”景蕭在他前方的座位,此時正低聲提醒道。 “爭……議?爭議?”齊珩口中吶吶道。 眾學子低低哄笑一聲。 “混賬!給我抬起頭來!”楊夫子見他不僅沒聽課,還低著頭縮頭縮尾的樣子,不禁勃然大怒。 “不……不……”齊珩卻沒有絲毫抬頭的趨勢。 “抬起來!”楊夫子的戒尺狠狠地拍在了他的書案之上。 齊珩嚇得心中一驚,不自覺就抬起了頭。這一見,楊夫子都嚇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書院里哄然大笑起來。只見齊珩的臉上,赫然以水墨繪了一只可愛的兔子,兩支長長的耳朵正好豎在他的額頭上。 小七笑得尤為開懷。景蕭一番驚訝,因著是自己的表哥,只能強行忍住笑,嘴角卻微微一扯。 云子陌的笑聲也尤為響亮,這就是她昨天的杰作。既是輸了,就當受罰,她終究沒有這么好心地放過齊珩。 至于為什么畫兔子,則是她仍然記得當初齊珩搶了她的獵物一事。 “齊珩,站出去!”楊夫子大怒道。 “是!” 齊珩立即跑得沒影了。他一張臉早已脹得通紅,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才好,此時正好解放了。 楊夫子余怒未消,見眾學子依然在捧腹大笑,又看著笑得最開心的云子陌,凜然道:“都別笑了!” 眾學子只能強行忍著笑,捂著嘴不發(fā)出聲音來,好些學子憋得肌rou都有些抽筋了。 楊夫子的表情頗為痛心疾首,對云子陌道:“你這幾日尤為懶散,以前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今日見你越發(fā)懶散了,如果能回答出來我的問題,我也不想懲罰你?,F(xiàn)在你連最簡單的問題都無法回答,還是當初那位以筆試第二考進來的云子陌嗎?” 人群里傳來些微低語。 云子陌早已忍住了笑,一聽得“懲罰”二字,又強自斂了心神,道:“夫子,其實那道問題我會?!?/br> 作者有話要說: 白雪紛紛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風起。——出自《世說新語箋疏·詠雪》(南朝劉義慶) 謝太傅寒雪日內集,與兒女講論文義。俄而雪驟,公欣然曰:“白雪紛紛何所似?(謝安)”兄子胡兒曰:“撒鹽空中差可擬。(謝朗)”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風起。(謝道韞)”公大笑樂。即公大兄無奕女,左將軍王凝之妻也。 第29章 風波里青云骨 青云講學堂,眾學子端坐其上,個個白衣勝雪,風姿飄逸。此時,人人都在看著一臉淡定悠然的云子陌。 他剛剛是在藏拙? 楊夫子神色緩和下來,捋須而道:“你且說來一聽?!?/br> “萬千大道,殊途同歸。是正道怎樣?是邪道又何如?是誰規(guī)定了正義?又有誰能判定正義?故,只要于人無害,皆可行之?!痹谱幽罢纴恚肿昼H鏘。 滿室寂然,大家早已忘了齊珩臉上的兔子,愣愣地看著云子陌。 是啊,正義,是誰規(guī)定的?又有誰能判定? 楊夫子冷然道:“這恐怕不是哪位圣賢的正義觀吧。” 云子陌感到一股涼颼颼的風吹了過來。 “這是學生自己的正義觀。”云子陌的聲音聽上去頗為淡定。 “簡直一派胡言!”楊夫子憤然而道,持戒尺的手微微發(fā)抖。 “我哪里胡言了?”云子陌不知死活地繼續(xù)問道。 “扶正黜邪,從來如此!”楊夫子氣得臉色通紅,唾沫星子都要噴到云子陌臉上。 “敢問夫子,從來如此,就是對的嗎?”云子陌語氣鏗鏘。 “云子陌罰抄《論語》二百張!今日提前下學!”楊夫子身體都有些發(fā)顫了,說罷便轉身,拂袖而去。 眾學子沸騰一片,紛紛拾掇了書案,陸續(xù)出講堂而去。 他們口中正嘀嘀咕咕地議論,亦有學子對云子陌所言進行了深思,更不禁心生兩分佩服。 云子陌本人,則看著夫子離去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她原想著自救,現(xiàn)下似乎被罰得更厲害了。早知如此,還不如不開口呢。這二百張論語是要將她吞沒嗎? “子陌,你剛才的樣子,可真是魅力四射呢。”聽得一道略帶笑意的聲音,只見小七將一張宣紙遞到她眼前。 云子陌定睛一看。哇,這不是她嗎?是方才站著回答問題時候的她。這畫上,她舉手投足間都是滿滿的自信,神態(tài)頗為悠然,畫得甚是活靈活現(xiàn)。 “小七,你畫得太好了!真是把我畫得惟妙惟肖,英俊不凡!”連云子陌自己都忍不住夸贊道。 “贊同?!本笆捵哌^來瞧了瞧,客觀地點評了一句。 “你們在夸我的畫還是夸子陌呢?”小七揶揄道。 “都夸。”云子陌和景蕭難得的異口同聲道。景蕭難得的莞爾一笑,云子陌笑得一派傻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