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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藍菽噗嗤一笑,道:“哈哈哈哈,景蕭,你對子陌的評價好高,不會是你想求親吧?” 景蕭卻正色道:“不,子陌的見識,又豈是尋常女子及得上的。” 聽罷,云子陌笑起來,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的見識,正是因為身為男子啊。所以,我才能自小在外闖蕩,才能去書院求學(xué)。我都獨立自主慣了,我去過各種各樣的地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處理過林林總總的麻煩。你想想,如果天下女子都如我一般,那個個都要不尋常了吧?” 景蕭一怔,道:“若是天下女子也能走出家門,當(dāng)真是一件好事?!?/br> 藍菽不知什么時候又拿出了扇子,邊搖邊道:“如果真是這樣,人間怕是要變天了吧?!?/br> 小七卻是看著云子陌,笑道:“縱使天下女子都有像你這般的經(jīng)歷,但子陌只有一個啊?!?/br> 云子陌一愣,心跳又似亂了半拍的節(jié)奏。藍菽此時頗為氣定神閑地問云子陌道:“子陌,若你是女子,小七和景蕭,你會選誰???” 小七眼睛看向不遠處的湖泊,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景蕭的表情則被隱在了帷帽里。 容城撩開黑絹又喝了一口水,難得一見的呈現(xiàn)一臉玩味的樣子,完全沒有要來幫云子陌的意思。 云子陌只好轉(zhuǎn)了個輕松的口吻,頗有些自大笑道:“我如果是女孩子,長得那么漂亮,見識又這么不凡,追求者是不是能從青云書院門前排到山腳下了?!我干嘛要選這兩個。” 聞言,梅藍菽又笑了,道:“哦,差點忘了你心有所屬?!?/br> 云子陌道:“就算有,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br> 小七回應(yīng)道:“說的是。先走吧,就在這附近了。” 他們便又走了一段,隱約聽見無數(shù)哀嚎呼喊聲,一股難聞的腐爛味道由淺淡變得濃郁。 拐過一道彎,便看到大浪在地上一動不動,而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的瞳孔驟然放大,仿若呼吸都停止了,那是片剎的窒息。 前方不遠處,赫然是一座尸山! 那是一塊荒山野嶺,又是平坦之地,像是山腳下。那里建起了無數(shù)臨時搭建的簡陋帳篷,一些戴著帷帽的人從帳篷里抬出擔(dān)架,擔(dān)架上的人臉部被白紗遮住,看不到面容,而這些擔(dān)架的目的地就是堆得很高的尸山。 “快快快!還有嗎?今天要燒了這些尸體?!敝笓]的人在尸山前喊道。 這時,他們旁邊走過一位頭戴帷帽之人。 景蕭叫住他,問道:“你未染疫毒,為何來此?” 那人聞聲停下,語氣里似乎有不解:“賺錢啊,來這里干一天,賺的工錢比平時三個月還多?!?/br> 那人留下這一句,再沒有再多停留,只快步往前走了。 眾人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卻能感受到空氣都似乎壓抑得要窒息了。一顆心越發(fā)沉重起來,沉到了谷底。 五人繼續(xù)往前走,越靠近尸山,那股腐爛氣味越濃烈。尸山下已經(jīng)堆滿了木柴,一群人圍著舉起了火把,還有擔(dān)架源源不斷地運送過來。 云子陌找到了在尸山前指揮的頭領(lǐng),開口問道:“這些都是……已死之人嗎?” 指揮頭領(lǐng)聽罷,卻是不耐道:“打哪兒來的小子?關(guān)你們什么事?” 景蕭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天然而生的貴氣,夾雜著十足的冷意,道:“棲紫都知府何在?為何沒有親自過來坐鎮(zhèn)!” 指揮頭領(lǐng)想是被景蕭的氣勢唬住了,語氣緩和下來道,“知府過來了也沒有用啊,如果不是毫無辦法,就不會一把火燒光了!年輕人,快走吧,小心別染上疫毒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又朝后方指揮道,“快點快點,還有死了的人都抬出來!” 幾人回頭,遠遠一看,那是一個擔(dān)架。擔(dān)架上的人好似被蒙上了白布,卻發(fā)出了低低的□□聲。 “慢!”梅藍菽攔住了抬擔(dān)架的人。 “你們,你們別靠近,千萬別動他臉上的布!”指揮頭領(lǐng)已經(jīng)跳得老遠。 這擔(dān)架就這樣停在他們眼前,擔(dān)架上的人衣衫襤褸,臉上被厚厚的白布層層裹住,只露出了眼睛,那眼睛卻是睜開的。 “不要,不要帶走他……” “爹,爹,不要走……” 原來是擔(dān)架后面追來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他們臉上也包裹了層層白布,就這么趴在擔(dān)架哭喊。抬擔(dān)架的人見狀,早已跳遠了。 “你們干什么吃的!怎么讓他們跑出來了!”指揮頭領(lǐng)吼道。 又來了幾個戴帷帽的人,欲把女人和孩子強行拉走。 藍菽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問道:“一家人都中了疫毒?” 指揮頭領(lǐng)沒有辦法,只好繼續(xù)解釋:“哎,這疫毒太厲害,一個人染上,一個家就毀了!” 云子陌咬牙切齒道:“那也不能活活將人燒死!” 怪不得他們走過來一路無聲!不像博陵城,盡管街上空了,但還有室內(nèi)發(fā)出來的聲音,棲紫都這塊地方,附近的居民恐怕所剩無幾了。疫情比他們預(yù)想的還要嚴(yán)重。 寒光一閃而過,景蕭已經(jīng)動了佩劍,擔(dān)架上的人被挑開了面紗。 映入眼簾的是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印,那人臉上沒有蝙蝠印的部分蒼白無比,似乎所有的血液都被臉上的蝙蝠印吸光了。最詭異的是,他臉上含笑,仿佛看到了很美妙的東西,嘴里卻在痛苦地□□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