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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圍著樹干的野狗一見,立馬圍上二人,叫得更兇了。 二人與野狗搏斗起來。 終于,群狗匍伏在地,嗷嗷叫了幾聲,一瘸一拐地逃命而去。 白樺依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明媚的陽光照耀下,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似乎被嚇得不輕。 司詠見狀,憐惜和愛護(hù)之意陡在心間生起,夾雜了一絲連她也不懂的柔情。 她輕輕攬住白樺的肩背,一下一下的輕拍,臉上柔和地笑開,像哄三歲娃娃一般,輕柔道:“你看,狗都被打跑了,不怕了,不怕了?!?/br> 她拍著白樺的背,一下一下的拍著,輕輕的,帶著滿腔的溫柔。 漸漸的,終于感受不到白樺的顫抖。 他松開了拽著司詠衣袖的手,情緒得到了舒緩,慢慢抬起頭來。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投下來,司詠柔和的臉上有光影變幻,清澈美好。有一剎那間,白樺覺得她是那么的不真實,似乎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卻讓他如此安心,如此留戀。 白樺輕輕開口,夾雜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微妙情緒,帶著幾分沙啞道:“多謝。” 司詠這才收回了輕拍的動作,笑問道:“不要怕,幾條狗而已。下次看見狗來了,你就飛到樹上來啊?!?/br> 白樺看著她清澈和煦的眼睛,認(rèn)真道:“如果沒有樹,該如何?” 司詠噗嗤一笑,道:“沒有樹,你就蹲下身,假裝撿起石子,這樣,狗就會害怕得自己跑了?!?/br> 白樺仍然不依不饒道:“如果狗不跑,該如何?” 司詠幾分好笑道:“你是傻子啊,你自己不會跑嗎?那狗跑得過你嗎?” 白樺終于點點頭,莫名很乖地道:“好。” 司詠心中仿佛有什么蕩漾了開來,微微一甜。很奇怪的感覺,她也不懂那是什么。 “喂!你們兩個還不下來!要干嘛!”蘇蒲日在下面大聲喊道。 只見下面一圈人正圍著樹干抬看二人。無奈樹太高,只能看到兩個貼的很近的身影。 司詠再一次攬住白樺的腰,大喊一聲:“你們讓開,我們來啦!” 圍著樹干的人一疏而散,二人飛身而下。 白樺身軀一僵,自己明明已經(jīng)能控制手腳了,明明能施展輕功了,卻沒有絲毫拒絕地被她攬著帶了下去。 平安落在地面上,司詠松開攬著白樺腰的手。 沈眉笑瞇瞇地對司詠豎起了大拇指,道:“好樣的!” 白樺的小廝已經(jīng)哭啼啼地湊了上來,道:“主子,你沒事吧?” 白樺恢復(fù)了向來的清冷之色,手背在身后,道:“無事。” 圣凌風(fēng)笑了一聲,道:“兩個大男人,竟怕幾條狗。” 蘇蒲日也是詫異萬分,道:“真沒想到?!?/br> 司詠接過沈眉遞過來的一個桔子,道:“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東西啊,可能小時候被狗咬過留下了陰影?!?/br> 小廝似乎被說到了心坎上,道:“正是,正是。小時候我和主子都被狗追著咬過?!?/br> 白樺看著司詠,不言不語,眼中有一絲不知名的光華流轉(zhuǎn)。 胡鳩搖頭笑笑,對李昂道:“我們?nèi)フc桔子放在車上吧,以備不時之需?!?/br> 李昂點點頭,道:“好?!?/br> 摘好了桔子,一行人便啟程了。 這一次,倒沒有再遇到什么意外,一路到了滄州城。 一行人已經(jīng)脫下來了外衫,熱得直乍舌,陡然間就入了夏。 無數(shù)精裝衛(wèi)兵把守著城門。 滄州城位于邊關(guān)一帶,風(fēng)光已大異于京城。民居三三兩兩,都以木石建筑而成,形形色色,地廣人稀,尤見空曠。 城門處行人鮮少,卻能聽到不遠(yuǎn)處的喧鬧之聲,想來也是一個繁榮之地。 一行人牽著馬,正在距離城門口不遠(yuǎn)處。 圣凌風(fēng)繞了繞手中的韁繩,道:“司詠,我們該出示使節(jié),去軍營了?!?/br> 蘇蒲日道:“是啊,宜早不宜遲。” 司詠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沈眉看著司詠,一臉不舍。 白樺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波無瀾,他的小廝倒現(xiàn)出幾分不舍。 司詠心情悶悶,道:“眉jiejie,以后你還會來京城嗎?” 沈眉揚了楊司詠送她的劍穗,笑道:“人生如行旅,很多人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司詠,如果有緣分,我們還會再見的。” 司詠喉頭幾分哽咽,無言不語。她和眉jiejie從十二歲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年了。眉jiejie當(dāng)真像jiejie一般照顧她,二人一起劫富濟(jì)貧,志趣相投,情誼匪淺。 蘇蒲日此時詫異道:“難道你們……” 自是一路親密的言行,讓他們覺得,沈眉今后一定會留在司詠身邊。 沈眉朗朗一笑,道:“像我這樣的奇女子,怎么會只留在一處呢?” 圣凌風(fēng)幾人又咳起來,不再插嘴。 司詠眼中水光瀲滟,道:“眉jiejie……你要照顧好自己。” 沈眉笑著上前,親昵地拍拍她臉,道:“怎么啦,又不是生離死別了,以后我們還能寫信啊。再說了,人生無常,我們能不能再在一處,誰說得準(zhǔn)呢!” 司詠再也忍不住,抱住了眼前的女子。 圣凌風(fēng)一行人咳地更厲害,一陣面紅耳赤。 終于,二人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