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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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 旁邊老板哈哈一樂,“他應(yīng)該是想讓你背他走,我兒子喝多的時候也這樣。” 秦穆抿著下唇。 拼命壓下胸腔里那腔躁動,掌心勾住他腳踝,背著人往附近的快捷酒店走去。 空氣里的暑氣為這種念頭添了把柴。 直到把人送上床。 秦穆就再也克制不住。 俯下身去,跪在他腰間兩側(cè)。 “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br> 此話一出,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竟已嘶啞得不成樣子。 想要的人近在咫尺,供他予取予求,箭在弦上,秦穆不想再等那什么該死的年齡限制。 他現(xiàn)在就要他。 危險就在附近,奈何床上的人對此毫無察覺,甚至嫌熱似的,對著空氣低哼一聲。 “唔……好燥。”手無意識地扯著衣領(lǐng)。 此時此刻。 秦穆已然卸下自己全部的偽裝,眼神都變了。 “哥?!?/br> “我喜歡你,喜歡的快要瘋了?!?/br> 說著手就要往下伸去。 扣子即將脫落的那一刻,懷里的人忽地翻了個身,像魚兒一樣地“咕?!币宦?, “秦小穆?!?/br> “不能喝酒,我家孩子還,還小,不,不能喝酒?!?/br> 這句話是今天在餐桌上,有人醉了,還想拉著秦穆喝,被謝初時頂著喝了兩杯。 好像不管是醉著還是醒著,對方首先想到的,都是要先護(hù)住他。 秦穆一怔,撐在床上的手微微發(fā)抖。 如果他真的趁這個機(jī)會做些什么,這個人肯定會失望的吧,甚至還會因為喝太醉,先去責(zé)怪酒后亂來的自己。 沒辦法。 他就是這么個人。 秦穆盯了他許久,深吸一大口氣。 最后只捏捏謝初時的鼻尖, 直起身,坐到旁邊的凳子上,盯著床上的人,輕輕解開自己腰間的皮帶。 ...... 室內(nèi)溫度逐漸升高。 粗重的呼吸聲不絕于耳,化到最后變成一聲低嘆。 去洗手間簡單清洗后。 秦穆重新爬回床上,將眼前的人緊緊抱入懷中。 天地可證。 這是他只想擁有的一切。 凌晨四點。 秦穆被一個電話吵醒。 他下意識捂住懷里人的耳朵,看了眼顯示屏后,下床走到窗邊。 “老板,您要找的人我朋友已經(jīng)找到了?!彪娫捓锏娜苏f。 秦穆回頭看了一眼,低聲道:“地址給我?!?/br> 說完后。 他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臨走時,在謝初時右腿上輕捏兩下,輕道:“哥,等我回來。 ” 從賓館出來。 秦穆先回了趟家。 屋里漆黑一片,老太太還在睡著。 他換了身全黑的衣服,棒球帽和口罩將整張臉緊緊遮住。 再度出門,臉上最后一抹溫情即刻淡去。 某工廠地下一樓,一個黃毛被五花大綁綁在角落,拼命掙扎,臉上全是恐懼。 救命—— 卻怎么喊都喊不出聲。 他昨天被他爸逼著高考完,好不容易應(yīng)付了事,就在酒吧勾了個美女,結(jié)果一覺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出現(xiàn)在這。 這里是哪! 好冷,好暗。 他想回家! 很快。 外面門被打開。 一個身形頎長的人走進(jìn)來,眼底滿是森冷,盯他像盯一團(tuán)死rou,變聲器里的聲音宛如玉面閻羅, “陳威,好久不見?!?/br> 第五十一章 秦穆靠在門檻上。 面無表情, 五指輪流敲著鐵絲網(wǎng),規(guī)律的響動打在心頭,是令人發(fā)毛的咔滋聲。 他戲謔地盯著地上人。 伸出手, 把那嘴里的厚抹布拿下來,丟在一旁。 好不容易解放出來。 陳威大聲咳了幾下,又“哇”的一聲, 往地上吐出一大口涎水,眼淚鼻涕一塊往外流。 空氣中彌漫出一股腥臭。 秦穆卻仍看著他,眉宇動都沒動一下。 陳威好不容易緩過來點, 抬起頭,瞇著眼睨他,覺得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來是誰。 “你他媽的, 到, 到底是誰, 是不是活膩歪了,居, 居然敢動老子?!?/br> 秦穆沒說話。 陳威就更加變本加厲,“擋著臉, 還, 還他媽用變聲器,是不是慫啊, 啊? 他扯著嗓子道:“你有本事把老子解開, 咱們單挑啊!” 可任憑他如何聲嘶力竭。 對面都一動不動,露出的眼睛里全是寒光, 如同鋒利的冰刃,隨時就要把地上的人片成片。 單方面的吼叫極易消耗體力。 陳威后來也喊累了, 虛脫般靠在后面,瞪著一雙死魚眼瞅人。 他現(xiàn)在算是看出來了。 眼前這個應(yīng)該就是虛張聲勢,他就不信整個江城有誰敢動他。 秦穆還是那副表情,似在欣賞,又過了幾秒,才把角落里的一塊紅磚踢過來,道:“自己動手。” “什么意思?” “用這塊磚頭,把自己的右膝蓋敲碎。” 秦穆走過去,把對方的一只手從繩子底下拽出來,語氣平淡到像在說件不起眼的小事。 地下室的風(fēng)又冰又涼。 陳威諷刺一笑,“你想都不要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