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點嬌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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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繾這會兒醒了雖沒見著姜兮月,但光聽著隔壁院子里的熱鬧勁也知道那家伙跑去干嘛了,她揉了揉發(fā)漲的太陽xue,對著陸萱答非所問地來了一句:“jiejie,你說國公府的人真能找到天涯海角里么?” 陸萱被這沒頭沒尾的話問得一怔,爾后猶疑開口道:“國公府的事我也說不準……十三,你是打算要去哪里么?” 陸繾本是半耷拉著眼簾,抬眸間瞧見jiejie神色有些凝重,便放下了rou著額角的手,拿過jiejie手里的團扇朝自己慢悠悠地扇風道:“只是隨便一說罷了,好歹現(xiàn)如今我也算是家大業(yè)大的人了,可輕易舍不下這堆攤子?!?/br> 她依舊懶洋洋地倚在躺椅上,聽那語調(diào)輕快得緊,不僅沒有憂愁,倒有幾分開玩笑的意味,陸萱又仔細看了她幾眼,瞧她的神態(tài)真不像在作偽,就也溫聲勸道:“你既不是真在生氣就別沖姜小姐鬧脾氣了,她能那么早就跑來指定是天剛亮就動的身,人家一個千金小姐能做到這般地步也是難得,你一會兒好歹與她說上兩句話,別讓人家太難堪了……” 陸繾用扇面磕了磕額頭,她這個jiejie性子就是良善,即使阿瑤從前沒少跟她念叨姜家這位二小姐的斑斑劣跡,可等真見著人了,姜兮月只不過稍微收斂了一些,她jiejie就開始顧忌起人家的顏面。 哼,也不知道jiejie如果知道姜兮月曾拿她換了三個條件后還會不會替她說話。 紗絹做的扇面又輕嗑了下額頭,陸繾才忽然察覺過來這扇子上的香味似乎熟稔得緊,可又不是她家里人愛用的那些香料,這香味聞起來倒像是…… 陸繾剛把扇子抬起來打算看個究竟,隔壁院子里的喧鬧聲便開始往這邊挪過來,側(cè)首去瞧,只見秋兒氣紅了一張小臉蹬蹬蹬地飛跑而來,爾后一頭撲進陸繾的懷里告狀道:“姨母,那個新來的jiejie耍賴!” 陸繾摸了摸秋兒跑得發(fā)熱的小臉,旁邊陸萱趕忙拿著帕子給她擦腦門上玩出來的汗,好奇問道:“她怎么耍賴了?” 秋兒提起這個就氣不打一處來:“我跟jiejie還有琦兒我們?nèi)齻€都說好了,滑滑梯一人一次大家挨著來,結(jié)果那個jiejie一過來就非要插隊,插了隊還不算,她滑完了根本就不重新排隊,每次都是直接搶去最前面!” 陸繾在家里孩子多了之后就把旁邊的幾個院子推平改成了小型的游樂園,像滑梯這種毫無技術(shù)含量的設(shè)施自然也就被她原樣照搬了過來,這新奇的東西一做成就儼然成了孩子們的心頭寶,每天不跑上去滑上一兩個時辰是不會罷休的,沒想到姜兮月來了她家在她椅子扶手上趴了不一會兒后就待不住,最后竟然跑去和小孩搶起玩具了。 陸萱也是沒想到姜兮月好大一個姑娘了竟然舍得下臉與孩子爭,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倒是陸繾聽著聽著微蹙起眉,抱著秋兒正色道:“秋兒乖,那人可算不得什么jiejie,咱們才不要這么叫?!?/br> 秋兒朝姜兮月一口一個jiejie叫得她別扭無比,雖說按這么叫其實是陸繾占了便宜,可她心里卻怎么都覺得不對勁。 秋兒眨巴著眼睛,對著年輕未成親的女子應該叫jiejie,這還是姨母教給她的呀,怎么現(xiàn)在又不對了呢? 一大一小正在互相對眼睛時,旁邊院子里的幾個終于跟了過來,盈兒琦兒兩個小蘿卜頭撒著小腿在前面跑,姜兮月就迤迤然地墜在后面走著,她今天穿了一身絳紅繡金線的薄衫,腰纏三股金絲絞成的絲絳,那絲絳緊緊在腰肢上纏了五六圈,盡顯得細腰芊芊不盈一握,末尾絲絳在左側(cè)腰偏低處系了一個蝴蝶結(jié),剩下的長穗垂掛胯側(cè),擺動間說不出的富貴與風流。 這打扮已極是亮眼,可如此打眼的裝扮也只不過是襯托,任誰一眼對著姜兮月望過去,目光都會先停留在她頸間的那道金環(huán)上面,如今京中多有西域番胡走動,胡人們的飾品也在漢人中頗為盛行,姜兮月今日帶的這圈頸環(huán)便是胡姬常有的裝扮之一,那軟金小圈一片片串成了半指寬的頸環(huán),伏貼地箍在細長白皙的頸子上面,為姜兮月本就艷絕的五官又平添了三分異域風情。 少女美貌得著實奪人目光。 可只有陸繾曉得,姜兮月戴著這玩意兒純粹是為了遮掩脖頸上被掐出來的指印。 姜兮月像是全然不知自己正在招樹下一大一小兩人的煩,笑盈盈地就坐回了先前就很中意的那個小板凳,扒著扶手看陸繾:“陸繾你可算醒了呀,我都等了你好半天了!” —————————————————————————————— 爬山走路連高了四天,不行我快撐不住了,強忍著昏迷碼了這么多字,先去躺尸了,一切明天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