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不再找過來(一些互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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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萱眼見著姜家的馬車還沒卸完全,姜兮月便風一陣似的沖過來,鉆進車廂就喊人快走,跳上車時她露出來一個側臉,陸萱清清楚楚看見上面印著個巴掌印。 她嚇得心頭一跳,等那兩匹流動著胭脂霞光的高頭大馬剛駛出家里大門,陸萱就急忙前去二院查看,一看書房的門靜悄悄地敞著,陸萱猛地一慌直接快走進去:“十三,你可有被傷著了?” 依她所想,姜兮月掛著那么個明晃晃的巴掌印,這兩人明顯是在起口角時動了手,對方是個官家千金,像那等人的性子可不會白挨一巴掌的,所以陸萱頭一個擔心的就是自家meimei會不會也遭了打。 一進屋后,她先是被屋里驟硬的光線蒙了下眼,接著就看到陸繾好端端地站在書案前,瞧那周身狀貌倒是透擅得緊,半點都不像吃了虧的模樣,陸萱暗松了口氣,心道也是,她家十三可是會功夫的,怎樣都不會打不過姜家小姐。 她走近幾步,看著meimei面容繃緊,眉間聚了一團懨郁之氣,不由得小心開口道:“…剛才姜小姐好像是哭著跑上馬車的?” 陸繾似乎原本在出神,聽了她的話后肩膀才微微動了下,知道姜兮月是那樣走的她也沒露出半點動容來,只是淡淡問了一句是么,看樣子也不是真在關心。 陸萱心里挺不是滋味,姜家那小姐她是并不厭煩的,幾次接觸下來反覺得這孩子帶著股天然的純莽,是個沒什么心機的人,且她對著自家人是真心不錯了,這些天還忙里忙外地幫著相宅子,陸萱也是不忍看自己meimei與她因為點齟齬就傷了情分,然后分開各自難過。 她想了想又走近一些道:“你們不是昨個約好了一起去看宅子的么,那宅子…” 說話間腳底踩到了一物,陸萱低頭看去,躺在她鞋底下的正是昨日姜兮月送來的宅院卷錄,她剛想低頭去撿,陸繾便先一步彎腰拾起,輕輕撣了撣土,就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書架上。 “嗯,出了些變故,”陸繾扔完就不再看那卷錄一眼,“那宅子不合適,我這幾天再去看看別的?!?/br> “可是那卷錄……”陸萱的眼睛還落在書架上面,她想說那卷錄不是姜小姐拿來的么,就這樣放著不還她了么? 陸繾低頭在案上鋪開一張宣紙,開始磨墨,左右宅子一時半會尋不到,她還不如先將學生用的課桌圖紙給畫出來,她緩緩地在硯中研著墨錠,分神答道:“不用管,姜兮月想要自己就會來拿?!?/br> 反正不論如何她都會再找來的,總歸不能讓那臟東西一直拖累著自己就是,陸繾心中冷笑,繼而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頓住了,她眸色晦暗了一瞬,接著挽袖磨墨。 陸繾擺明了是不愿多談的模樣,這讓陸萱急也無處使力,十三就是這點不好,一旦抱定了主意要當悶葫蘆,你就是拿鋸鋸她,都鋸不出一個嘴來,她有意打聽兩人因何起了爭端,卻也曉得十三肯定是不會說的,就是這倔脾氣,真讓她這個當jiejie的挫敗不已。 沙沙的研磨聲響了片刻,硯臺中已然盛了一汪墨泉,陸萱看著meimei選了一只g線的狼毫,用筆峰在泉中舔了舔,便在紙上勾勒起濃淡均勻的墨痕來,看陸繾畫畫是件極舒心的事,因為對臂腕的力道掌控入微,陸繾能輕易地在筆尖下描繪出自己想要的線條,她下筆向來從容,如龍行云間,從無半點晦澀,是以即使只是畫個圖紙,都能令人賞心悅目。 陸萱就這樣看得一時入了神,等陸繾已經畫好了桌椅的輪廓,正在細細描繪桌斗的尺寸時,她卻忽然想起了一事:“對了,我記得姜小姐進門時沖你喊過潘靖元什么的,莫非你們吵架是因為潘公子?” 畫線條的筆尖忽地頓住,只轉眼間就在原地暈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墨點,陸繾嘆了口氣,她直起身將毛筆放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將那張廢掉的圖紙rou成了一團。 “jiejie,”陸繾抬起的眸子里有著幾分無奈,剩下的就讓陸萱讀不透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可是無論姜兮月還是潘靖元,跟我們都并非一路人,他們瞧著我們這些小民活得有趣,一時興起與我們往來往來罷了,等到了時候總歸還是要走他們那條富貴大道的,你我對此不必認真?!?/br> 陸萱問都沒問完呢,就被陸繾給堵了回來,她總覺得自家meimei這話說得略有偏頗了,可也不好反駁,畢竟照著這話深說下去就變成了她好似在教唆十三去攀高枝一般,陸萱有心以后慢慢拿話去開導meimei,讓她莫要對人如此高豎心墻,多少也該彼此間交付幾分真心才是,不過經方才一番話,她也算是斷了個念頭,默默地將潘靖元從自家妹夫的人選名單上劃了下去。 十三有處說的對,她們平頭小民的,確實與人家不當對,這要不是一路人y湊在一起,怎么想日子也不會過得多美滿,還不如讓那侯爺公子與國公小姐湊成一對,門當戶對的瞧著也舒心,哎,只是希望十三能尋空與姜小姐分說明白,別讓她再因著爭搶男人而恨上自家meimei了。 她暗暗收了心,重新替陸繾鋪上了紙,卻沒瞧見另一側白色的衣袖下,握著紙團的手背上筋骨道道凸起。 說著再尋地方,陸繾便重新帽鋪起來,只是也不知是她已將城中的宅子都逛了個囫圇大概,還是最近出手宅院的人家著實不多,總之她又找了五六日也依舊沒能尋到處稱心如意的,這期間常寶珠找過來一回,她那邊也是一有空就出去尋宅子,同樣也是收獲寥寥,兩人對在一起嘆了會兒氣,便說再尋幾日,若實在不行就瘸子里挑將軍吧。 常寶珠倒是好奇過姜兮月在做什么,陸繾只答不知,她也確實不知,她本以為按著姜兮月的性子,一定是忍不到三天就得再殺回來,可沒想到這回姜兮月到挺存得住氣,竟是一別多日不見音信,倒似要與陸繾叫板,看誰先去找誰一樣。 對此陸繾的反應就如同對那丟在書架上的卷錄一般,直接視若無睹,一旦靜下心后,她也曾想過那日對著姜兮月是否太過苛待,可只要思及姜家已然做出那種舉動,姜兮月卻還有臉沖她質問,陸繾就氣到恨不得當姜兮月此人從未存在。 她這樣不聞不問又過了幾日,每日不是出門去看新找的宅子,就是窩在書房畫寫圖紙,不然就是采辦文社的用具,儼然一副無暇旁顧的帽頻狀,不管別人是否要中途撂挑子,陸繾是一定要在下月將文社給開辦起來的。 然后這日傍晚,她剛驗看完木匠交過來的一批桌椅,回到家中,就撞上了等在堂廳內哭喪著臉的蒹葭,蒹葭看見了陸繾就跟見了救星似的,撲過來就懇求道:“陸小姐,勞煩你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她都連著五天不肯回府了,整日都待在別院里吃酒生悶氣,再這么下去,夫人不得把我的皮給剝了哇!” ———————————————————————— 眾所周知,喝了酒的大小姐會變猛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