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頁
可不管茶花怎么做,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哪怕小舌想去撬開他的唇亦是難以撬開。 她嘗試了幾次都失敗后,便只能無助地抱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懷里顫著肩兒嬌聲地啜泣。 好難受 那種難受的滋味恰是被火要燒透了一般。 燒得她幾乎被身體里的本能徹底掌控。 不到卯時,外面天色都還未亮。 茶花撐開眼皮時,只覺渾身都陷入汗膩之中,背上也緊貼著灼熱。 她輕輕斂住呼吸,整個身子幾乎都是寸縷不著 昨夜的記憶支離破碎地拼湊。 她顫著手指尋著衣物一件件披上,哪怕都被撕爛的也不敢丟在榻上。 雙腳落在地上時腿心才猛地傳來酸澀,讓她險些摔倒。 她咬著唇瓣,強忍著不適放輕手腳往殿外去。 下藥的宮女,未曾找到的茶水,以及她后來的種種異樣昨日的記憶一點一點串聯(lián)起來,她方恍然大悟,那茶壺旁并不是落下的灰塵,而是某種藥粉 恐怕那小宮女是料準趙時雋今晚會過來,也料準賢妃不在,所以對方才將藥下在了這等不顯眼的位置備用。 她掩著心跳往外逃去,可才剛撩起簾子,便看見了走來的喬瓶兒。 茶花 喬瓶兒詫異地打量著她堪堪斂起領(lǐng)口處的雪膩,尤其是那片雪白細頸上宛若開出點點紅花般的吻痕,輕輕咽了咽口水。 這一幅被人疼愛不輕的模樣,當真是撩人得很 恐怕她再怎么模仿,也仿不來對方當下這幅勾人犯罪的模樣了。 見這枝小白花嚇到面無血色的模樣,喬瓶兒只得沖她輕聲道:隨我過來,這里交給我吧 茶花見她竟不責怪自己什么,反倒很維護她的模樣,心里固然意外,但也只得先被對方帶離開此地。 茶花被安置在了一間廂房當中。 期間有宮人偷偷送來了一套干凈衣物,和擦身之用的熱水。 她趁著沒人在時,才勉強解衣擦拭了身子,又將里頭破碎不堪的衣物全都換下。 不到晌午喬瓶兒便過來尋她。 茶花,方才陛下起身后問我昨兒夜里的人是誰 茶花呼吸微微一窒,抬起霧眸朝她看去。 喬瓶兒坐下道:我我見你躲的那么快,猜你該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就胡亂說了個宮人。 我也是見當下離月底沒幾日了,便靈機一動,說這宮女月底就要出宮了。 茶花聞言卻微微沉默,她咬了咬唇,嗓音微喑地問道:娘娘竟不介意這樣的事情 喬瓶兒道:他是皇帝呀,會睡女人才不奇怪,不然我都快要誤會他了 她說著隨即一頓,止住話頭,差點說了不該說的。 茶花卻愈發(fā)尷尬。 這次卻是她自己摸到他榻上的。 她白日里才與他說過放下的言辭,可到了晚上就與他那樣豈不是打了她自己的臉? 若不是這位賢妃心地善良,恐怕她也早就沒臉見人了。 茶花到底忍不得與喬瓶兒真心實意地道了句謝。 喬瓶兒卻訕訕說道:你別謝我,我尚且還有一事沒和你說呢 我也是出于好意想要為你遮掩幾分的,把能想到的借口都說了,我說你是做雜事的宮人,不愛說話也不喜歡見人。 你下個月出宮也只是想多拿些銀子給家人看病,讓陛下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萬萬不要為難你。 可陛下卻說可以 茶花見她神態(tài)有些不自然,不由問道:可以什么? 喬瓶兒道:就是說太醫(yī)可以,錢財也可以 但陛下想叫你今晚過去伺候過幾日你出宮去,他也無意強留。 茶花的身子霎時僵住。 可見這位天子昨兒夜里是食髓知味上了,哪怕沒看見她長什么樣子,也都還想再要 而喬瓶兒帶來的這個消息,這無異于是只給了茶花兩個選擇。 一是拒絕,但她藏著掖著見不得人的模樣必然也會令他產(chǎn)生疑心,從而令他知曉夜里勾纏著他的女子是茶花 另一個則是順著喬瓶兒編織的謊話,摸黑伺候他幾夜,再借著出宮的名義,便和稀泥地把這樁難以啟齒的事情給沉進泥潭里。 他反倒永遠都不會知曉這樁事情。 這兩者任何一項對于茶花而言都是為難到了極致。 但她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當著他的面承認,徹夜纏著他、與他顛鸞倒鳳的女子是她。 白日里,趙時雋神色如常地去上朝,處置政務(wù)。 茶花被喬瓶兒帶回錦瑟宮里,率先要去檢查那壺茶水,宮人卻道:娘娘宮中的茶水和茶具每日早上都要更換一次,之前是巧枝換的,今日是奴婢換的。 巧枝就是昨日那個被逮住身上藏了媚藥的宮人。 對方已經(jīng)被處置了,這處茶水也沒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