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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 如此。 但女子的嫉妒里并無理性,沒什么道理可講。 梁午茉可以毒死丈夫相好的青樓姘頭、染指的堡中俏婢,但即使 刁悍如她,也明白胤野與這些女子不同,弄死她的后果自己很可能承擔(dān)不起。這 益發(fā)助長了她對胤野的恨。 「她對我的折磨,全是背著丈夫所為,幾乎沒留下什么痕跡,迄今一想起我 身子仍會不自禁地發(fā)抖,怎么也停不了?!?/br> 胤野舉起玉掌,果然微帶透明的指尖簌簌輕顫。她怪有趣的端詳著,忍不住 笑起來,露出一絲懷緬?!改阒泪樇獯踢Mrutou里有多痛么?刺入花唇、陰蒂的 痛楚又是另一個境界。但這都比不上凝血成針,一根一根順著血流刺 進玉宮里的痛……」 耿照聽著,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不怪丈夫jianyin我,對她來說,我才是那個奪了丈夫之愛、奪去堡中諸人 注目的賤貨狐貍精。她孤身一人在這個陰冷的石堡里,無依無靠,除了殺人手段, 僅有的驕傲全來自美貌,以及丈夫為了自我標(biāo)榜而選擇她的魔女身份?!关?/br> 野搖頭微笑,不無感慨: 「但她美貌不及我,在傾天狐之前,誰還能自稱魔女?她被剝奪的一切, 突然有了罪魁禍?zhǔn)??!?/br> 慘無人道的折磨并不能滿足梁午茉,她希望已飽受那些莽漢jianyin凌辱的胤野 更加悲慘,一個天外飛來的惡念在少婦心底迅速成形。 「我相信最初她原是想說服梁度離,找些驢馬豬狗之類的牲口來糟蹋我的?!?/br> 胤野說得輕描淡寫,笑意未褪的俏臉在微光中看來,有種難以言喻的陰森。「但 梁度離可能沒答應(yīng),又或還在考慮時,梁午茉提了個他無法抗拒的誘人點子?!?/br> 傳說中,驚鴻堡地下最深的幽牢里,囚禁著一頭猙獰恐怖的食人怪物。其實 這是真的。 記住地阯發(fā)布頁 ④∨④∨④∨.с☉Μ 怪物身長超過九尺,渾身的筋rou像是中了劇毒也似,腫脹團鼓成駭人的一球 一球,連色澤都作醬紫色,五官腫得變形扭曲,完全看不出是人。更可怕的是, 怪物的陽具脹如胤野的前臂大小,guitou上凸棱岐出,宛若拳頭,真要貫入體內(nèi), 豈止是會陰破裂而已?怕整個人都要被捅得四分五裂。 「梁午茉笑著咬我耳朵,細細描述先前扔下去的那個女人的死狀——我覺得 就是那名不幸被梁度離染指的婢女——雖然在驚鴻堡的四個多月里,我日日盼著 能一死了之,但那頭怪物委實太過嚇人,我記得我駭?shù)冒c軟失禁,哀求著她們不 要這樣做?!?/br> 自胤野至此,梁午茉是頭一回笑得這么開懷酣暢,盡情欣賞了那賤貨狐貍精 的求饒丑態(tài),一把將她扔進怪物籠中。 「那痛苦的程度,我想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比生孩子還要痛得多。下回你 替女子開苞時,務(wù)必記得溫柔些,對她們來說,你和那怪物差不了多少。」 耿照沒敢還口,訥訥點頭,忽有個怪異的念頭浮上心版,挾著令人股栗的快 銳與殘酷。他隱約猜到胤野為何要說這個故事。 「跟其他的女人不同,我并沒有死。非是我特別強橫,而是那怪物在蹂躪我 之時,不知怎的恢復(fù)了一絲人性,它只是重創(chuàng)了我,卻未將我撕成碎片。這么一 來,連梁度離都被他的妻子說服,在的神異法門之下,我的傷勢恢復(fù) 得特別快,他們每隔幾天就將我扔進怪物的籠子里,承受那可怕的摧殘;我有幾 次聽見懷孕、生子之類的零碎字眼,看來他們是想讓我誕下怪物的骨rou,看能不 能從小訓(xùn)練起?!?/br> 怪物的駭人粗長與狂暴侵犯,每次都使胤野徘徊在生死邊緣。 然而時間一長,她不總是在插入的劇痛間就失去了意識,對于怪物的樣子、 氣味等,胤野有著異樣、微妙難言的熟悉感,直到她看見怪物興奮嚎叫進出她的 身體時,透出那粗厚如壘土般的醬紫色左胸膛、似藍似橘的怪異光暈。 「……這般寶心,普天下只有一枚,再不可能有第二枚了。從那一刻起我就 知道,他不是什么野獸怪物,而是我那為江湖人景仰的英雄丈夫?!?/br> ——果然是胤丹書! 望著少年驚愕交迸的面孔,女郎無喜無悲,甚至無一絲教訓(xùn)似的凌人盛氣, 口吻平靜得令人心慌。 「他跟你一樣,喜歡犧牲自己,保全其他所有人,以為救世永遠只有一條路。 但你們是錯的。這樣的天真,不但使自己落入悲慘的境地,還會讓仰望你的指向 的人們,落得凄慘百倍的下場。這就是我必須拒絕你的提議的原因,典衛(wèi)大人?!?/br> 第二六九折:百日恩情,終付毗盧 蚔狩云說過,以胤丹書的閱歷武功,要逼他橫刀自刎、以保狐異門上下安泰 云云,是全然說不通的。胤丹書仁慈寬厚,但并不傻,七大派高層都是些什么貨 色,與鶴著衣相交莫逆置腹推心的狐異門主,平素沒少從摯友那兒聽得抱怨。 其時妖金方止,天下初定,黑白兩道老成凋零,所謂正道首腦,門中大位坐 不坐得住、能坐多久,尚在未定之天;這種程度的盟約要換胤丹書一命,還不讓 留只字片語予妻子門人,怎么想 都是匪夷所思。 直到胤野吐露當(dāng)年驚鴻堡獸牢的慘事,一切才串了起來。 胤丹書面臨的,正是眼下耿照的困境—— 敵人的武力強到無法拮抗,又避無可避,一戰(zhàn)即折;除了滿足其要求,換取 一個相對文明溫和的免戰(zhàn)協(xié)議外,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比起言行反覆的正道七大派,「隱圣」殷橫野有個難以企及的好處:至少在 明面上,他于凌云頂三才一會之后,確實遵守了「不使一人」的誓言。此事雖非 傳遍天下,人所皆知,但擁有「秘閣」和「無根草」的狐異門也通過各種管道, 核實了線報。 對胤丹書來說,殷橫野的承諾是切實可信的。 他并非在崖畔結(jié)束生命,而是隨殷橫野自去。 或許在胤丹書心中,此去是默出魏王存魏前輩所授口訣,謄寫悟得的妖刀武 學(xué)之理;殷橫野會軟禁他,企圖榨取更多更完整的功法,最終難再寸進時,便殺 了自己滅口……但他萬萬想不到,殷橫野會拿他來做實驗。 棲亡谷的秘穹cao作,將玉樹臨風(fēng)的美男子胤丹書,整治成不人不鬼的模樣。 常人承受這般劇烈的痛苦,尚能一死解脫,但胤丹書的冰火雙元之心,卻使他擁 有異乎常人的強韌生命力,怎樣都無法死去,哪怕無止盡的殘酷折磨徹底毀去心 志,將他化成一頭全憑本能的猙獰異獸,雙元心仍無一刻停止跳動。 耿照強抑著腹中劇烈的反胃,饒以他的內(nèi)功修為,面上仍是青一陣白一陣。 在蠶娘姥姥的回憶里,胤丹書善良正直,待人真誠,連敵人都敬佩他的磊落胸懷 ……這樣好的人,何以落得這般收場?豈能是這般收場!蒼天啊! 但少年其實知道為什么。 在冷爐谷斷筋毀脈的那一夜,在被囚在望天葬的鳥籠中、癱癰無助之際,耿 照便已徹底了解,這世上的殘酷是沒有邊際的,毋須多加揣測,卻也不能當(dāng)它不 存于世。信念是趨向理想的重要動力,但非工具;維護信念和理想需要很多工具。 胤野眉山無動,含笑斂眸,白晰得令人眩目的纖纖素手隨意拈平了裙膝細縐, 黑綢大袖滑落肘間。耿照這才注意到,她那修長如鵝頸一般、線條十分好看的皓 腕間,留著一抹極淡的櫻紅細痕,連疤都說不上,約莫是指甲輕劃的程度,仿佛 系了圈紅絲,煞是好看。 同樣的痕跡不止在兩只腕子上,她那雙美到了極處的裸足踝間亦有。耿照并 未聽漏「挑斷手腳筋」一節(jié),幾可確定眼前活色生香的絕世美人,之所以能夠行 動自如,而非殘疾癱癰,必與蠶娘說的蛻生天覆功有關(guān)。 「梁度離本不該知道,他負責(zé)看管的怪物究竟是何來歷,要知道的話, 抓到我時他就該報與委托者知曉,而非是胡為至此。但轅厲山畢竟是醫(yī)毒大家, 梁午茉知赤烶火蝎、冰川寒蚿大名,當(dāng)然也聽過兩寶與人心融合的事,故爾知情。 她一直沒同梁度離說,起初是負氣,到梁度離染指于我,她反倒不說了,咬牙忍 了幾個月,到那時才肯說。」 耿照聞言微愕。 「這……又是為什么?」要阻止丈夫溺于女俘虜?shù)恼T人胴體不可自拔,該早 早揭發(fā)「怪物」身份、避免梁度離一錯再錯,才合情理。梁午茉的醋勁極大,對 胤野的嫉妒痛恨深入骨髓,還要邊受丈夫冷遇,一邊眼睜睜看他jianyin胤野取樂… …這思路簡直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因為你既不是女人,又不懂仇恨,才覺莫名。在我看來,委實不能更清楚 明了了,換了我也會這么做。但我不想這么快告訴你?!?/br> 胤野忍不住笑了起來,虛握著粉潤的掌心,以手背掩口。任宜紫也有這個不 自覺的習(xí)慣動作,特別是得意的時候,母女倆的形象驀地疊合在一起,耿照才驚 覺她們原來這么像。 「老實說,從你醒來到現(xiàn)在,表現(xiàn)遠遠超過了我的預(yù)期,堪稱無懈可擊,是 父母師長見了,會忍不住打心底寬慰的那種。這真是很氣人啊!明明是個孩子, 老擺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樣子,偏又教訓(xùn)不了你,簡直是莫名其妙。我非常享受你 現(xiàn)在的表情,再一下就好?!?/br> 耿照哭笑不得。 「……能娛樂到夫人,在下深感榮幸。還望夫人賜教?!?/br> 胤野左看右看,嘖嘖了好半天,似是心滿意足,才怡然續(xù)道:「因為說了, 就不能折磨我啦。無論梁度離要把我交出去,或換間上房軟禁起來,她都無法再 對我出手;說不定,梁度離會為了管不住自家胯下孽物所鑄成的大錯,答應(yīng)我提 出的條件……無論那是什么,梁午茉都無法忍受。 「為此之故,她須使梁度離一錯再錯,終至無法挽回,待揭發(fā)怪物的身 份時丈夫無路可走,非得依她的唆使搏一搏,多掙點避禍保身的籌碼不可?!?/br> 相較于梁度離的渾噩顢頇、耽于美色,梁午茉背著丈夫折磨胤野時,嘴巴腦 筋可沒閑著,雖無明確標(biāo)的,卻也零星拷掠出不少機密,包括胤丹書疑心刀尸是 有心人所炮制、并無妖鐵寄魂等;等到「怪物即是被炮制成刀尸的胤丹書」 這一節(jié)猛被打通,所有的線索便自行貫串,登時顯出整樁陰謀的脈絡(luò)來。 梁度離性子乖僻,人卻不傻,將胤野滅口似是眼下 唯一的路,但那些個享受 過她的左道異士怎么辦?只消其中一人露出口風(fēng),教「那人」知曉,連偌大的狐 異門都在陰謀之下被徹底碾平,從此自江湖上除名,驚鴻堡勢單力弱,豈有余幸? 梁午茉唆使丈夫的說帖,或許是利用胤野的身體,使心智喪失的刀尸胤丹書 恢復(fù)意識——「那人」并不想失去胤丹書,這是顯見的,否則毋須覓地囚禁,直 接殺了便是——以此向那人邀功;也可能是想從中截獲妖刀武學(xué),藉以增加對抗 那人的資本……在梁氏夫妻雙雙亡故的現(xiàn)而今,已難知其真貌,說不定兼而有之, 甚或生出了更大的野心圖謀。 記住地阯發(fā)布頁 ④∨④∨④∨.с☉Μ 因為沒有比受「怪物」蹂躪更恐怖的刑罰,梁度離也滿不愿去面對自己一時 沖動鑄下的大錯,胤野自此擺脫供堡中諸人yin樂折磨的命運,往覆于「供怪物 jianyin留種」和「撿回半條命休養(yǎng)恢復(fù)」的單調(diào)兩極間,直到她的肚子漸漸隆起。 轅厲山醫(yī)毒雙修,梁午茉毋須假手他人,親自替胤野把脈安胎;不能把狐貍 精扔怪物牢里,盡情享受那賤貨的哭叫哀嚎,堡主夫人身子里的毒蛇又翻攪起來, 恨火和妒忌再度占領(lǐng)了梁午茉的心。 她抓準(zhǔn)丈夫?qū)ω芬霸贌o興致,甚至開始逃避面對這個棘手問題的心思,假安 胎之名,先不冷不熱地換了幾處囚地,幾乎繞得驚鴻堡一周,見丈夫無過問之意, 最后堂而皇之將胤野帶到她煉藥的石室,在盡量不影響胎兒的情況下,重啟對賤 貨狐貍精的苦刑制裁。 「嚴格說來,我是用身體學(xué)會的?!?/br> 胤野微笑著,露出懷緬之色。捂上耳朵只用眼睛看,耿照還以為她是在回憶 童年什么的,這比可怕的內(nèi)容更令人不寒而栗。 「那時我又臟又臭,渾身生滿了虱子跳蚤,有幾處好不了的傷口化了膿,長 些蛆蟲什么的;有只眼睛看不見,身上的潰腫毒瘡、各種疤痕就不消說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