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軌(結(jié)局未定)
書迷正在閱讀:魷魚便當(dāng)(腦洞合集)、被丈夫跟情敵一起囚禁cao玩(強制 1v2)、星海領(lǐng)主、導(dǎo)演,你的白月光返場了、弟控也是病,得治、我在逃生游戲開食鋪、小騙子、穿越女尊后我咸魚了、這崽也太好帶了叭[娛樂圈]、我在這里
夜深了,榕樹伸長頎長的枝葉在晚風(fēng)里輕輕搖晃,月亮隱在灰蒙蒙的云霧背后,讓整個世界生出孤寂的清冷來。 送鄭燁到車站再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你開了指紋鎖,把門關(guān)上。 啪嗒。你聽見銀色金屬清脆的響聲。 撐著墻壁不動,你警惕看向客廳,見到蔣浩在黃色火焰中點起一支煙。他的薄唇兜住煙霧,再輕輕吐出。煙霧散去,你才看清他審視的眼睛。 “你為什么不接電話?” 房間里沒有任何聲響,他的問話好像被丟進了深不見底的枯井中,掀不起一絲波瀾。 “為什么不接?” “手機沒電?!蹦愦掖颐摿诵謸Q了睡裙。但顯然地,你的語速有點快,聲音里已經(jīng)是藏不住的煩躁。 蔣浩連吸煙的心情都沒有,把手里沒吸食盡的煙扔到煙灰缸里,大步一跨就將你捉到了懷里。 他近一米八九的身高,平時又注重健身鍛煉,擁有一身發(fā)達肌rou,是絕對完美的外型達人。 被他這么輕輕地一拖,你整個人就完全籠罩在了陰影之中,被像辛辣清新的綠薄荷又隱隱帶著甘甜的氣息緊緊包裹。 “你神經(jīng)啊?”你張牙舞爪地撓他的手臂,想讓他放開。 奈何你的小動作對他只是無關(guān)痛癢,他更加放肆地捏著你的下頜,對準(zhǔn)你的唇瓣便像餓狼一樣地啃咬下去。 “唔……!”嘴里的津液被他吮走,肺里的空氣也盡數(shù)被他奪去,你使勁擰他都沒用。 直到你快要窒息得翻白眼,他才放開滿眼生理淚水的你。 你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洗澡。 蔣浩挨了你的打,也不惱,勾著唇,惡劣地對你笑。 “死蔣浩…老娘總有一天要甩了你!”你忿忿地罵他,瞥見他豎立在你漱口杯里的牙刷,想也沒想就抓起來扔垃圾桶。 蔣浩本來也沒想突然就來找你。但你已經(jīng)快半個月沒找他,怕你又去招惹其他狗男人,所以才登了門。 方才氣勢洶洶的一個吻,你還算是乖順地接受了。他心情正好,又坐回沙發(fā)上,拿出新的一根煙點上。 半個月沒來,墻壁上好像新掛了一副油畫,餐桌上也插了束新鮮的香水百合。他進來的時候,光顧著生氣,都沒注意到。 散漫環(huán)顧房間是不是還有其它變化時,蔣浩的忽然瞥見你剛脫外衫邊上的一個白點,好像是從你兜里掉出來的一張紙? 他不想在意。但那點白是該死的扎眼。 蔣浩走近了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拍立得。他翻了過來,你親昵靠在鄭燁肩上且面露燦爛笑容的一幕徑直刺痛了他的眼。 體內(nèi)積蓄的無盡沸騰巖漿又在咕嘟咕嘟地冒泡,好像要從他的喉管噴涌出來,把他整個人都燃燒。 咔嚓。拍立得在他手掌中受不住一瞬的壓力,皺得亂七八糟。 “林惠珍,你愛不愛我?” 你才出浴室,撅著屁股在雜物柜翻找吹風(fēng)機,又聽見他神經(jīng)兮兮的問話。 “愛、愛、愛!我最愛你了!”你敷衍地回他,甚至沒回頭看著他的眼睛。 “來這里?!?/br> “什么?”你扭頭看他,才發(fā)現(xiàn)吹風(fēng)機就在他旁邊的沙發(fā)上。 烏黑長發(fā)輕柔地穿插在指縫,熱風(fēng)恰到好處地吹過,留了蔣浩一手清甜的梔子香。 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蔣浩一瞬不瞬地盯著你側(cè)臉,抬手輕輕捏了捏,又問:“林惠珍,你真的愛我?” “干嘛又問?”你煩得拍開他的手,卻在對視他的一刻愣住了。 他審視的眼眸濃稠如漆,仿佛想要看透你的一顆心。 “鄭燁和我,你選誰?” 你低頭,視線躲閃,聲音發(fā)虛:“不是說好不談這個?怎么突然……” “我問你選誰!”他厲聲打斷你,又猛地摁緊想要起身的你。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你轉(zhuǎn)頭看他,心中的怒火已經(jīng)壓抑不住。同時,你又開始懷念情緒穩(wěn)定的鄭燁,他從來不會和你無理取鬧,也不會不厭其煩地問你愛不愛他。 蔣浩在無聲僵持中最先敗下陣,收起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示弱地埋頭于你脖間,語氣軟了很多:“好,不問了。” 人總是會為自己的越軌行為找理由,企圖不讓它被粗暴地歸咎為欲望,企圖把它導(dǎo)向更深層次的某些心理動因,以此和動物性劃清界限。 但你從來沒有和他說過你背德地與他攪和在一起的原因。他不知道你到底愛不愛他。 而他又在不知不覺中對你上了頭,總會不經(jīng)意地給你找了理由自圓其說,甚至你罵他一句都被他視作是打情罵俏。 你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硬質(zhì)短寸扎得你掌心微癢。 蔣浩最不喜歡別人碰他的頭,除了你。 “珍珍公主,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是我錯了,明天給你買個好看的包包賠罪好不好?你別生氣了?!彼詡?cè)著頭,像黏人的大狗一樣,接連輕吻你頸側(cè)細嫩的肌膚。 “哼…去洗澡?!?/br> “好…珍珍公主要等我?!?/br> 你看著他大步走進浴室,心底的無奈又漸漸翻涌起來。 剛才要不是你和他克制住彼此傷害的本能,繼續(xù)遵循愛的游戲規(guī)則,這場戲碼估計會以一種狼狽的方式收場。 這不是說你的耐性很好,你只是暫時沒太多精力去找到更合適你的男人。 蔣浩是個妥妥的富家公子哥。他生著一張冷戾的厭世臉,不笑時就像在生氣,眼神兇得要駭死人,散發(fā)著生人莫近的恐怖氣味。估計只有你和他的前女友才知道他的嘴唇是軟的,心也是軟的。 因為他從小在各方面都怎么不拔萃,家里人沒對他關(guān)注太多。而且,他們幾乎都不想管他,惹了爛攤子也沒人幫他收拾。他父母、他哥和他姐在他家里才是真正的話事人,他連根毛都算不上。 他也沒什么經(jīng)營頭腦,手里的錢有一半跟著他哥去投股票,留一半給自己過瀟灑日子。 上次在酒吧里,如果不是你機靈地出面調(diào)和,他估計又得進一趟局子。到時候耽誤他家里的生意,他可能又得被逐出家門,沒個一年半載都進不了自家門檻。 但他也不是一無是處,總歸對你是用心的。什么LV、迪奧、紀(jì)梵希,你想要的都會給你。最重要的是,他能在你眼前收斂脾氣。知道你不高興了,極有眼力見地放低了姿態(tài)來哄你開心,一口一個珍珍公主,很少和你大吵大鬧。在床上也是,具備天賦異稟的同時也很能照顧你的情緒,一切以你舒服為主。 你和他在一起當(dāng)然不是為了他的錢。你那離了婚的父母每個月都給你的零花錢,你根本就用不完。你現(xiàn)在工作也屬于是他們給你找的清閑好差事,每天就在xx中心會展咨詢處坐幾個小時,工資不是很多,但也沒太多麻煩事。 你覺得自己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在繼承了你媽妖艷美貌的同時又繼承了她對感情不忠的缺點。 鄭燁是你從大三談到現(xiàn)在的男朋友,交往了快四年。 他出自普通的工薪家庭,長得一臉正氣,唯獨在想東西的時候就會顯得很呆氣,平時愛鉆研那些亂七八糟的數(shù)字和公式,目前是就讀于省內(nèi)最好大學(xué)xx系的研究生。 他其實蠻無趣的,和你在一起愛和你講那些深奧的知識,也不管你聽懂沒聽懂。 他好就好在懂得體貼。最起碼的噓寒問暖不會缺位,甚至你爸要動腰間盤手術(shù),你調(diào)不了假,還是他擠出了時間,幫你照看。 你愛吃的菜,他都會留心觀察,有空的時候還會試著給你做來吃。 你嫌他吻技不好,他一言不發(fā),剝了橘子就偷偷練習(xí)。你罵他在床上沒輕沒重,要把你腰都cao斷了,他也沒頂嘴,默默地給你揉腰,揉了大半夜。 生理期痛得爬不起時,什么止痛藥、紅糖姜茶、暖宮貼都給你準(zhǔn)備好。你痛得悶在被子里嗚嗚哀哭,他什么都做不了時,傻得抱著你一起難受,嘴又笨,說不出什么好聽的話。 他在省府讀書,偶爾會回來找你,陪你吃頓飯,逛逛街。 簡單來說,你能感覺到蔣浩和鄭燁都愛你。不過,一個是渴求你的愛才愛你,一個是出于責(zé)任來愛你。 你也不想挑。畢竟,自私貪婪是銘刻在人類骨子里的基因。 你擁有兩個男人、享受兩份愛又怎么了? 反正你又沒結(jié)婚,又沒違背公德良俗,你只是自私一點,只想多要點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