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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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樂風(fēng)對自己的身手十分自信,但沒想到故意去試探時(shí)卻沒探出那人的底,這才讓他越發(fā)好奇。 第20章 三樓房間內(nèi)。 銀鈴?fù)耆珱]了剛剛在樓下面對蕭樂風(fēng)時(shí)的氣勢。她正神情緊張,一字一句地將方才與沈南一的對話回稟給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 戴面具的男人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支撐著扶手,手上的玉笛隨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靈活轉(zhuǎn)動(dòng)。男人雖然姿勢隨意,但看房間中幾名侍女緊張的樣子,足以說明他并不真如看上去的這么和善。 聽她說到急中生智編出來借劍一觀的借口,男人停下了手中轉(zhuǎn)動(dòng)的玉笛,身子微微前傾,輕笑一聲,“做得不錯(cuò),你倒是機(jī)靈,回去有賞?!?/br> 見男人似乎心情不錯(cuò),沒有怪罪她自作主張的意思,銀鈴這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但面上仍不敢有絲毫松懈,謙卑地低頭回道:“奴婢不敢邀功,完成公子的吩咐是奴婢分內(nèi)之事。” 賞賜什么的她是不敢想,只要不責(zé)罰就是好的了。之前就有一同伺候的姐妹,只因?yàn)槎嗔艘痪渥炀捅粴Я松ぷ?,她們現(xiàn)在更是提起了十二萬分的小心在伺候。 男人看出了她的惶恐,但并未在意,而是再次吩咐道:“既然已經(jīng)這么說了,待那位公子上來,你就去借劍吧?!?/br> 銀鈴忙點(diǎn)頭應(yīng)是,見男人沒有其他吩咐,幾名侍女全都安靜地退了出去。 出了房間,銀鈴才恢復(fù)以往的活潑,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jiejie做出一張哭臉,小聲說道:“jiejie,我剛才差點(diǎn)以為公子要生氣了?!?/br> 被她叫做jiejie的正是先前在樓上出聲制止她的那名侍女,二人雖是同胞姐妹,但性格截然不同,銀鈴性格活潑外向,而身為jiejie的金珠則沉穩(wěn)許多。 她安慰meimei道:“你才伺候公子不久,不熟悉公子的習(xí)慣,以后多做事少說話。公子賞罰分明,你只要辦好了事,就不必?fù)?dān)心過多?!?/br> “可是,那日彩云jiejie也只是問了一句…” 銀鈴話未說完就被打斷,金珠豎起一根手指放到她的唇邊,搖了搖頭并神情嚴(yán)肅地說道:“公子的所有事情只聽不問,所有吩咐照做便是,這是最重要的,其他萬萬不可多嘴?!?/br> 見銀鈴不停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她才放下手來,只面上還是有些擔(dān)憂,生怕生性跳脫的meimei多嘴說錯(cuò)了話。 銀□□中的彩云原是與她一同伺候公子的侍女。 她們這些侍女全都是孤兒,從小被挑選出來服侍公子,但公子身份特殊又極少在教中露面,甚至并不常在巍州,因而她們其實(shí)也很少見到公子。 彩云就是因?yàn)椴皇煜す拥男郧?,見他對待幾名侍女好像十分寬和,那日隨口問了一句公子為何要戴面具,便被公子嫌棄聒噪喂了啞藥。 她們伺候的這位公子臉上總掛著笑,但言談間又能隨時(shí)要人性命,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金珠見過教中其他幾位長老對待公子的態(tài)度,哪怕公子不在時(shí),其他幾位長老提起他來也要忌憚三分。她心知肚明,這位不怎么參與五毒教事務(wù)的年輕長老絕不像表面看上去這么簡單。 這些猜測金珠心里明白,卻不方便告訴meimei,因而只能勸她在公子面前少說話多做事。公子要去哪里、做什么、又為何如此吩咐,這就不是她們該打聽的了。 ****** 天色已漸黑,但一樓大堂中未回房間的客人還很多。有人喝酒,有人飲茶,有人談天說地,也有人在一角默默擦拭自己的武器,整個(gè)客棧仍十分熱鬧。 客?;镉?jì)提著燈籠出了門口,剛掛完燈籠轉(zhuǎn)身要回店里,一只指節(jié)粗大、長滿厚繭的手從他后面伸出來,落在門上。 伙計(jì)被嚇一跳,回頭一看,是一個(gè)駝背男人和一個(gè)紅衣女人。 兩人走路悄無聲息,臉上表情甚是兇狠,伙計(jì)有些不敢說話,最后才小心翼翼問道: “兩位客官要住店嗎?里面請?!?/br> 這兩人才踏入店中,正與林宋兩人說話的沈南一就認(rèn)出了他們。 “你們竟還敢跟來?”他驚訝地挑眉,朝門口的二人問道。 這兩人不就是此前與他交過手的鬼公鬼婆嘛。 是他上次太好心所以給了這兩人錯(cuò)誤的信號嗎?沈南一心想。 在這見到,他理所當(dāng)然認(rèn)為他們這是還對游龍劍不死心。 鬼公鬼婆聽到他的聲音后也愣了一下,他們當(dāng)然不是為了游龍劍跟來的,也并不想在此遇到沈南一。按照他們的推測,沈南一應(yīng)該快到離澤城了才對,在這兒碰上,他們才是覺得奇怪的那一個(gè)。 就在雙方都感到驚訝的時(shí)候,鬼公的一聲重咳讓鬼婆忘記了其他,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他們倆受傷了?!币慌缘牧峙c塵提醒沈南一,“這傷看起來還不輕。” “我們并不知道你在這里?!惫砥乓才略俅稳桥蚰弦唬诠砉棺×酥乜群蠼忉尩?。 沈南一聽了林與塵的話,再看了眼鬼公,他面色蒼白,呼吸也有些不穩(wěn)。這兩人的確傷得不輕,尤其是鬼公更加嚴(yán)重。 他疑惑問道:“你們這是被誰打傷了?” “是蒼山派崔子鈺?!惫砥藕藓薜?。 鬼公鬼婆上回在沈南一這里吃了癟,但又不甘心放棄,遂再次把目光投向了離火赤芍。 雖然這次除了六大派的人,還有很多想要搶奪離火赤芍的江湖高手,但是人多有人多的好處,抱著說不定能渾水摸魚的想法,他們還是決定繼續(xù)前往離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