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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珹瞬間回神。 沈晚輕輕揉搓手里的小花,指尖沒有絲毫憐惜,像過去很多次那樣,與他擦肩而過。 “喂。” 只是這次,她回頭喊了他一聲。 “上課啦,”她嗤一聲,笑聲中不乏嘲弄,“好學(xué)生也會翹課的嗎?” 陸珹愣了愣,跟著轉(zhuǎn)過身,卻只來得及見到轉(zhuǎn)角處消失的衣角。 空氣中仍舊彌漫著淡淡的桂花香,也許是香氣太過濃郁,陸珹一時恍然。 指尖的花已濘泥不堪,沈晚輕嘆著,將花丟在旁邊的草叢中,慢悠悠踱回教室。 下節(jié)是物理老吳的課。 清瘦的老人總喜歡板著張臉,本就不怒自威,又掛上個副校長的名頭,以至于班里的學(xué)生,無論成績優(yōu)劣與否,都很怕他。 物理課前向來安靜,打了上課鈴鬧騰成這樣,還是頭一遭。 沈晚挑了下眉,從教室后門慢慢往前走,里面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一道清朗的男聲抑揚頓挫地念著: “你是天邊的明月,而我是你身旁的繁星,你也許看不到我,我卻永遠(yuǎn)伴你左右。” 他一念完,大家哄堂大笑。 “不許念!不許念!還給我!” 笑聲里夾雜著幾聲不和諧的斥責(zé)。 “陳洋,這太過分了吧,你不喜歡菲菲也不能把她的信給別人看啊……” “怎么可能攔不???他不是你哥們嗎?” “陳洋,你這樣以后菲菲怎么有臉在這個班待下去?!?/br> 也有嘲笑。 “什么年代了還寫情書,真土?!?/br> “開學(xué)沒幾天就能喜歡上人家,不會是看上陳洋有錢吧?” “誰知道呢?有些女生向來喜歡走捷徑?!?/br> 零散的幾句議論被刺耳的笑聲掩蓋下去。 沈晚的腳步頓了片刻后,繼續(xù)向門口方向移去。 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已經(jīng)猜出了大概。 無非又是一個少女芳心暗許卻無奈看錯人的故事。 只不過這次看錯人,不是少女眼光不好,而是被看的人太會偽裝。 陳洋,是他們班目前風(fēng)頭最盛的男生。 入學(xué)考班級第一,成績自不必說;一身名牌,想來家境也不差;個子高,長相帥氣,性格也溫和…… 小女生會喜歡他再正常不過。 若不是沈晚偶然間聽到他調(diào)侃班內(nèi)的女生時,口中吐出的言語有多粗俗,她也會以為陳洋是個無公害的乖乖仔。 沈晚嘖了一聲,推開了教室門。 同學(xué)的關(guān)注點都放在講臺上面,沒人注意到門口的沈晚。沈晚也沒打算多管閑事,越過人群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誰知這時邢菲菲突然沖上臺,推攮了一把講桌前的男生,男生一個釀蹌,跌下講臺,恰好撞在沈晚身上。 沈晚的臉色rou眼可見地垮了下來。 教室里的聲音也隨之慢慢降低,幾近于無。 “對……對不起?。 蹦猩目陌桶偷卣f。 沈晚低著頭,帽檐又壓得極低,其他人看不清她現(xiàn)在是何表情,人人屏住呼吸,以至于教室里安靜得似乎能聽到樓上教室瑯瑯的讀書聲。 片刻之后,沈晚微微挪了挪步子,從男生側(cè)面走過去。 她仍是沒發(fā)出半點聲音,其他人已經(jīng)松了一口氣。 被沈晚這么一攪和,眾人已經(jīng)沒了玩笑的興致。物理課代表趁機(jī)喊了聲“上課”,同學(xué)們?nèi)齼蓛傻厣⑷ィ氐阶约旱淖弧?/br> 該拿書的拿書、該補(bǔ)作業(yè)的補(bǔ)作業(yè)…… 跟自己沒多大關(guān)系的事,他們忘得比誰都快。 如果不是邢菲菲一直趴在桌子上小聲啜泣,沈晚都要以為剛才的那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誰都不會將這場鬧劇放在心上,過不了幾天,也許沒人還能記得。 但它永遠(yuǎn)都會是扎在當(dāng)事人心頭的一根刺。 有這根刺在,她永遠(yuǎn)擔(dān)驚受怕、活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某天有人會揭開她的這道傷疤,令她再次無地自容。 可她又做錯了什么? 她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人。 “別哭了?!?/br> 沈晚皺了皺眉,淡聲道:“好吵?!?/br> 沈晚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邢菲菲哭得更厲害。 所以才說千萬不要搭理哭泣中的人,這個時候,無論是安慰還是斥責(zé),一旦被人關(guān)注,他們的眼淚可以瞬間決堤。 集中在兩人身上的視線愈來愈多、愈來愈復(fù)雜。 沈晚深呼一口氣,倏地站起來。 她是真的煩死了女生哭! “陳洋,我沒記錯吧?” 沈晚走到陳洋跟前,敲了敲他的桌面,淡淡開口:“拿出來?!?/br> 第09章 陳洋嚇了一跳,怔怔地問:“什么拿出來?” 沈晚睨了他一眼,反問道:“你們剛念的是什么?” 念的……是邢菲菲寫給他的情書。 可沈晚為什么會要這個? 陳洋沒想通,動作也相應(yīng)慢了一拍。 沈晚耐心耗盡,狠狠地踢了腳陳洋的凳子:“拿個東西這么慢,你他媽屬烏龜?shù)?!?/br> 陳洋猛地一個激靈,將信封從抽屜里抽出來遞給她。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怕眼前的這個女生,明明除了那些不知真假的傳言,她和其他同齡人沒太多區(qū)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