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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公主殿下別放在心上,沈煜總有一天會被趕出弘文館的,這里豈容得一個武夫的蠻子在這里大放厥詞?!?/br>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幾乎將沈煜貶進了塵埃里,這才讓蒼沐瑤的心情好一點,沈煜每次懟她都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可上輩子是怎么滴?她雖不知道沈煜到底做了什么,但記得鎮(zhèn)遠侯府最后是支持三皇子的,三皇子,即是周皇后的親子,也是柳升桓的主子,那時候太子殿下重病,這伙人便乘他病要他命,等太子一過世又迫不及待的逼父皇立新儲君,那時候?qū)m里是個什么情況蒼沐瑤已經(jīng)不可見,但知道最終傳位的旨意是父皇過世才出來的,到底是個怎么回事,如今想來頗值得思量。 “好了,先生該來了,你們都去坐好吧。”蒼沐瑤不欲聽他們再胡說,沈煜是討厭,但是和武夫卻沒什么關(guān)系,大業(yè)重文輕武,就是同一個品階的文武官,待遇是全然不同的,是以鎮(zhèn)遠侯武官出生便一直被他們惦記在嘴上,蒼沐瑤經(jīng)歷過上輩子的戰(zhàn)亂,深知當(dāng)真世道亂了,這些只會咬筆桿子的人是有多么無用,所以,對武官,她并不鄙夷,相反更帶了些欽佩,保家護國,做的都是拼命的事情,為何不值得敬佩? 隔日,算經(jīng)課,大業(yè)管家通常都是女子,所以在算經(jīng)上從來都不遺余力,蒼沐瑤更是算術(shù)一把好手,不通旁人需要一筆一劃的去計算,她的心算從來都快速精準,到了這算經(jīng)課自然胸有成竹,講師題一出,她不待旁人作答便小聲說道,“什么?沈公子說這題已經(jīng)知曉答案了?先生,沈公子好生厲害,可否請他一答?” 講師不可置否,蒼沐瑤一臉壞笑,直勾勾的瞧著沈煜,這么快的速度,就是她都不可能算得出來,她倒要看看沈煜怎么答題。 面對蒼沐瑤的幸災(zāi)樂禍,沈煜十足的淡定,他皺著眉頭,沉聲道,“公主殿下何必將這個出彩的機會讓給我,你方才說的數(shù)字沈某還未參透,不過你那么自信,應(yīng)當(dāng)是對的,我這就說出來請講師判評一下吧。” 蒼沐瑤的笑容僵在臉上,這人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臉面?轉(zhuǎn)眼就把自己撇了個干凈,且誰曉得沈煜心里有沒有答案,若是隨口說一個,講師豈不是以為是她算錯,她才不可能算錯!陰險,蒼沐瑤瞪他,卻不見沈煜側(cè)目,情急之下手指直接伸向了他的腰側(cè)使勁的掐,請他閉嘴吧,容她算一算,算一算再說。 沈煜吃痛,到嘴的話頓了一下,便是這電光火石之間的停頓,蒼沐瑤開始心算,嘴唇不由自主的囁嚅,片刻后,低聲道,“共需九千五百八十文?!?/br> 沈煜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繼而朗聲道,“共計九千五百九十……” 八十!蒼沐瑤心急,手指再次用力,剛想再說一遍,手指卻被人抓住了,寬大的袖子下面,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個個的將她的手指頭掰開,而后狀若無意的拍了拍,才繼續(xù)道,“不對,九千五百八十文。” 嘲弄,沈煜的一舉一動都寫著嘲弄二字,于是下節(jié)課沈煜再次離席換衣裳。 弘文館這打打鬧鬧的日子過得飛快,月余一晃而過,蒼沐瑤每日起身都忍不住要咒罵沈煜兩句,大玉聽得耳朵都已經(jīng)要起繭子了,卻還是要跟著主子一并編排,不然公主殿下一個不舒服折騰的還是她們,是,公主殿下變折騰了,大玉并不明白是為什么,只知道如今的公主殿下一日比一日有人氣,會氣會笑,還會耍小性子,原本天天念叨在嘴上的規(guī)矩,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出現(xiàn)了。 她想不出什么緣由,只能猜想,是不是去了弘文館被那些公子哥們同化,有時候做出來的事兒根本就不像個姑娘家,反倒是更似紈绔的世家子弟,大玉說不清楚這是好是壞,但小玉卻覺得好極了,這樣的公主殿下才夠瀟灑,這才像大業(yè)最尊貴的公主殿下,何必事事謹小慎微,把自己活成一本女則呢。 蒼沐瑤性子暫且擱下不提,她的身體反正是日漸的好了起來,于是心思活泛了的長公主開始向太子討要自己的承諾,說好的南山寺游玩,拖了那么久,是不是該成行了? 太子殿下也不推諉,請示了圣人,干脆帶著弘文館所有人一起走了一趟宮外教學(xué),幾位講師同學(xué)子們一并上南山寺,論禪。 南山寺是長安城最負盛名的佛寺,香火旺盛,前山和后山會區(qū)分開來,有大山門小山門之分,小山門供百姓們上香祈福,大山門則供達官貴人們上山論禪、齋戒。弘文館一行人來自然走的是大山門,緣著是臨時起意,后山并沒有清場,他們進來的時候便聽說早有一批人已經(jīng)在后山住下了。 蒼羿好脾氣,同主持商量了一下,尋了另一方的廂房并未多想,但蔣戚光、李恩舟等人卻不能接受了,憑他們的身份在長安城里橫著走都是要有人讓步的,哪里來不長眼的知道弘文館眾人上山還不避退?十四五最是沖動的年紀,幾人腦袋一熱便去一探究竟。 過去一瞧,好嘛,也不是太陌生,原來是國子監(jiān)幾位頗具盛名的才子在此開小詩會。弘文館國子監(jiān)同為教育機構(gòu),一方有特權(quán),另一方民間提拔出了不少名臣,都是同樣的傲氣,雙方素來看不順眼,一語不合自是起了爭端。文人有文人斗法的法子,也不知道誰先提議,既如此,那不如以詩論勝負。 弘文館禁不起激,點頭同意,國子監(jiān)眾生聞言神秘一笑,往廂房里請示了一下,請出一尊大佛,柳升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