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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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青年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哪有褻瀆救命恩人的! 他本以為謝南觀至少會羞赫地說,他們是戀人,哪知,謝南觀卻頓了頓,無奈笑笑:“我不知道。” 蘇云清茫然:“你不知道?為什么不知道?” 謝南觀無言以對。 或許是戀人吧,但時薄琛從來沒承認過,哪怕在他面前。他不確定,不敢肯定。 恍惚之間,一個不好的念頭從謝南觀的腦海中閃過,但很快,他又輕輕搖了搖頭,暗自掐滅。 不會是隨便玩玩的情人的。 “那......你愛他嗎?” “我很愛他。”謝南觀笑了笑,和煦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像暈了一層柔軟的光芒。 愛他十年了。 - 他和時薄琛第一次產(chǎn)生交集是上高中時候的事了。 17歲,正是少年躁動的時候,只要有冒尖的或者是優(yōu)秀的,都會被當成榜樣在學校傳個遍。 而在見到時薄琛這個人之前,“時薄琛”三個字就已經(jīng)先烙印在了謝南觀的耳朵里。 每節(jié)課下課,班上都會有女生捧著一個粉紅色的信封紅著臉跑去一班,沒過一會兒又神色黯然地抱著信封回來。 有時候1班打球賽,班上的女生和男生都會成群結(jié)伴去到球場,沒一會兒“時薄琛加油”的吶喊聲就會從cao場傳到教室。 不論是他們班還是其他班,似乎都在圍著時薄琛轉(zhuǎn)。 為此,蘇辰鐸非常不屑:“就會在別人面前孔雀開屏,真沒意思。” 但謝南觀從來都沒見過時薄琛。 時薄琛在走廊首端的一班,而他在走廊末端的四班,中間隔著一條長長的道和一個辦公室,如果不是刻意,兩個人根本不會碰上一面。 況且,兩個人的圈子重疊不到一起。 他經(jīng)常能聽到女生們毫不避諱地議論,時薄琛長得帥,人很溫柔,成績?nèi)壡笆依镉钟绣X,簡直就是天之驕子,絕佳的夢中情人。 有時候聽得多了,謝南觀也會不由得好奇,世界上真的會有這么完美的人嗎? 聽起來和他簡直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如果相遇了,對方肯定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吧。 不過不管是不是真的,像他這種湮沒到人海里就立刻消失不見的人,根本就不會和時薄琛有任何交集。 然而少年平靜的生活里,總是會有些意外發(fā)生。 謝南觀的英語口語很流利,因此被老師推薦,身為學校代表之一去參加省里的英語演講比賽。 而另一個代表,就是時薄琛。 直到坐著學校的大巴車來到省里的電視臺,站在大舞臺前,謝南觀都還以為是一場夢。 他從來沒有上過這么大的舞臺,迄今為止上過最大的,也就只有學校報告廳那個方方正正的舞臺上。 還是他初二的時候,因為做了好人好事被表彰時才上過。他們學校初高中是一起的,如果初中時成績優(yōu)異,可以直升到高中部。 謝南觀別的不說,成績倒是永遠排在年級前三,無一例外。 除了那次的上臺領獎,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了。 他緊張得掌心直冒汗,眼前一片昏花,所有東西繞成一條黑色的線不斷地在他面前打轉(zhuǎn),就連時薄琛這么大個人什么時候站在身邊都沒注意到。 時間在緊張里總是過得很快,當主持人開始報出他前一個人的參賽號,他才意識到,要到自己了。 心臟的跳動在這一刻飆升,“撲通撲通”得好像天馬飛過,他耳朵一鳴,聽不見周圍的聲音。 他開始想要退縮,手腳無力到難以站穩(wěn)。 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只寬厚的手牽住了他。緊接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將他溫柔包裹住。 謝南觀迷蒙著眼睛抬起頭,正對上那雙深綠色的眸子。 “在緊張嗎?”時薄琛溫柔地注視著他。 時薄琛比他高出一個頭,如果要看著他,就要微微低頭。 此時此刻,那雙微微往下看的眼睛平靜得像是清晨的森林,幽深又溫柔。 仿佛暖陽從茂盛的樹葉里穿過,洋洋灑灑地潑灑在滿是落葉的地面上。 少年的視線在樹林間交匯,形成神奇的丁達爾效應。 只一眼,就挪不開眼了。 原來,如果相遇了,時薄琛并不會不看他一眼。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同學們都那么喜歡時薄琛了。 他竟然還能抽空胡思亂想。 “如果你緊張,你就在臺上找我,我會看著你的。”時薄琛俯身貼在他耳邊,熾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耳廓。 明明聲音不大,可是主持人的聲音被瞬間湮沒,就連周圍的鼓掌聲也消失不見。 世界只剩下了時薄琛的聲音。 明明他完全沒和時薄琛說過話,卻能夠在對方的聲音中安定下來。 那雙深綠色的眼睛溫柔地注視著他,像是要幫他撫平所有的緊張和害怕。 被蠱惑了一般,謝南觀那如雷貫耳的心跳聲瞬間平靜下來。 他忘記自己是怎么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之下上臺,又怎么在那雙眼睛的鼓勵之下演講完,最后又怎么平靜地下臺、上臺領獎。 演講的過程他已經(jīng)忘記了,得了幾等獎也已經(jīng)忘記了,他只記得,那雙溫柔又繾綣的眼睛。 而他和時薄琛的見面短暫地開始,又短暫地結(jié)束。在演講比賽結(jié)束之后,他們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