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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定安女帝在線閱讀 - 第64頁

第64頁

    “公主府本就是我洪家府邸,下人也是我洪家下人,如何盯不得?當(dāng)初是二弟找的人動手,他最清楚,你不讓我去,就想辦法從我二弟口中拿到章強(qiáng)此人的底細(xì),樣貌年紀(jì)出身樣樣不可差,我看真正想賠上洪家百年聲望的,是你們!”

    洪玟冷臉拂袖而去,他今天從洪巖口中得知的一部分真相,叫他離去時(shí)步履蹣跚。

    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當(dāng)初對齊數(shù)一家下手的人里,竟是四人中的二人合謀!

    他以為只有洪璋會為了蠅頭小利混賬到向幼年好友動手,沒想到洪巖也是知情之人,這一年以來,只有他被蒙在鼓中。

    還有修遠(yuǎn),他到死也不知道,推他一家入火坑地獄的人里,還有他最信任的好友。

    洪玟離開,洪巖也沒在原地待太久,他自然會派人去接觸洪璋,但他不可能像洪玟一樣,怒火上頭直接去當(dāng)面對峙。

    當(dāng)他們二人都離開,一道身影從不遠(yuǎn)處的樹上翻下。

    薛滿堂叉腰輕笑道:“果然高處的風(fēng)景就是不一樣,上樹看戲,公主這辦法還真有意外之喜?!?/br>
    她只是想起當(dāng)初在朱家詩會上,與沈羅玨在樹上看戲的時(shí)候了,這才上樹看看,順便瞧一瞧附近有沒有有嫌疑的人,沒想到被她逮到了大魚。

    說起來公主到底是怎么知道,只要將章叁被綁入府的消息傳到洪家,今天就會有人來找洪璋呢?

    薛滿堂想不明白,索性也不想了,鉆入草叢幾個(gè)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她去找沈羅玨和朱瑤彧,讓聰明人給她當(dāng)面分析。

    她就不適合做動腦子的活兒。

    第38章 .孤鶴遠(yuǎn)飛去總有人會自甘沉淪

    薛滿堂在洪巖拜見沈羅玨前,同沈羅玨三言兩語說明了此事。

    聽到洪巖和洪玟的對話,沈羅玨不住搖頭,“齊家是真的慘啊,當(dāng)年齊家先祖跟隨洪家先祖,為洪家先祖幕僚,出謀劃策不知為洪家先祖躲過多少危險(xiǎn),沒想到最后嫡系一脈卻因此事滅絕。”

    “真的全死了?”薛滿堂不太敢相信,對于四家來說,從先祖時(shí)期就跟隨在身側(cè)的幕僚后人,就是他們的家臣。

    就好像秦盟一家對薛家一樣,薛滿堂用秦盟時(shí)最是順手也信任,那是百年積累下來的信任。

    家臣有時(shí)候甚至比親兄弟還要親近,怎么可能為了一點(diǎn)兒利益就讓家臣一家絕戶呢?

    “嫡系除了雙姝,都死了。”朱瑤彧也查了好幾天,基本上調(diào)查清楚了齊家的事,“旁系的男子也陸陸續(xù)續(xù)意外而亡,能查到的,不是已經(jīng)改名換姓,就是出嫁了的女兒。”

    女子不是不能頂家立戶,傳承香火,為女戶招贅即可,但現(xiàn)在這情形,齊家人不傻都能看出來,是有人要齊家就此斷絕香火。

    要不負(fù)隅頑抗,要不改姓遠(yuǎn)走,否則任何想要傳承齊家之姓的人都會死。

    “只因一人之欲,前前后后近百人沒了命,權(quán)啊,可真是個(gè)可恨的東西。”沈羅玨知道根底在誰那里,如果不是她的二皇兄齊王看上了齊月娥的jiejie齊嫆湘,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朱瑤彧知道沈羅玨痛恨此事,而且沈羅玨因?yàn)橹白o(hù)國寺刺殺一事一直對齊王懷恨在心。

    但不管是刺殺還是壓良為賤,她們都拿不出足以讓齊王傷筋動骨的證據(jù)。

    “沒有確鑿證據(jù),很難將此事鬧大,連那賬簿上,也為齊嫆湘換了一個(gè)身份。”

    齊嫆湘是東成定安的人,沈羅玨在山匪那里搜來的賬簿上,卻寫著西城長鶴縣,不僅如此,連購買之人也是用薛昂這樣的假名。

    如果派人去查,或許真的會有兩個(gè)和賬本上一模一樣名字的人。

    沈羅玨苦惱的拿過橘子剝開吃掉,橘子皮的顏色染黃了她的指肚與指縫,她看著指尖的顏色,怔怔出神。

    亭中三人一時(shí)靜默,此時(shí)洪巖帶著妻女來了。

    洪巖的妻子是朱瑤彧的師父,也是他師父飛鴻居士的女兒,與洪巖年紀(jì)相仿,是個(gè)端莊優(yōu)雅,笑起來十足大氣的女人。

    只可惜她眸中無光,即便容貌四十依舊美麗,也顯得像個(gè)木頭美人,并無生趣。

    她身后跟著一個(gè)十五歲明眸皓齒的少年郎,乃是洪巖獨(dú)子洪峰。

    洪巖與洪峰在亭外便停步了,怕唐突沈羅玨這邊的女眷,在外行了禮就一同離開。

    洪夫人留下,與沈羅玨說話。

    洪夫人進(jìn)來后先是行禮,沈羅玨賜她入座后,她同朱瑤彧打了聲招呼,還說了幾句調(diào)侃的話。

    “一月未見,小師妹又長個(gè)子了?!彼椭飕帍苁鞘祜奥犝f小師妹回去是要擇婿,不知為何沒在安寧停留,才月余又回來了?是不是覺得,我定安的兒郎比之安寧更好呀?”

    朱瑤彧淡笑,“師姐說的哪里話,都是我大莊好兒郎,只要有為我大莊盡責(zé)愛民之心,便不分高下,師姐今日容光煥發(fā),想來最近身子健朗了許多。”

    “是啊,冬日苦寒,熬過去身子就好了不少。再加上府上添了幾分喜氣,身子就好的更快了些。峰兒與師妹你年紀(jì)相仿,他都定了親,你可莫要再拖了?!焙榉蛉艘徽f起兒子定親的事就笑得合不攏嘴,顯然親事極其合她的意。

    那少年才十五六歲吧?沈羅玨想,定親之后,恐怕要等個(gè)三四年才能成親,什么人家叫洪夫人這么高興,才定個(gè)親,比成親的時(shí)候還喜慶。

    “不知是哪里的人家,與令郎結(jié)秦晉之好?”沈羅玨好奇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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