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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她不同意咯。 沈羅玨心里喲呵一聲,貴妃比之賢妃,在裝模作樣上還是差點兒火候。 “女兒在離京之前,與父親已經(jīng)說好,要去參加了?!彼阅銈儎e為了我吵架啊,想吵架換個名頭。 貴妃略帶疑問的哦了一聲,看向莊帝,莊帝笑容有點兒勉強,“確有此事。好了,今日天色已晚,齊王獻王,你二人各自出宮回府吧,就別在皇宮歇息了。我回紫極宮,還有些奏折沒處理,定安,你來送我,好長時間沒見你,路上同我說說,你在外面的見聞。” “是?!?/br> 沈羅玨跟著莊帝出了春元宮的門,莊帝在宮中是騎馬而行,沈羅玨便也騎著馬在他旁邊,一路正巧可以說說話。 如今剛?cè)肭?,晚上風(fēng)還不算涼,正是宜人的時候,夜晚的皇宮處處宮燈照明,路上還有不少宮人,是不同于白晝的熱鬧。 “我記得定安你之前不會騎馬,沒想到如今馬術(shù)也精進了,倒是有了幾分你母親的樣子?!鼻f帝挑起話題,夜色會讓人變得更有人情味,再加上他喝了點兒酒,宴上貴妃談及朱妃,勾起了他的回憶。 沈羅玨跟在莊帝身邊,可不敢像莊帝那樣放松,“阿娘?貴妃嗎?” “不,是朱妃?!闭讨股幻?,莊帝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悲傷,“她以前很喜歡騎馬,打馬球,穿著男裝在安寧城中瞎逛?!?/br>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表情全落在沈羅玨眼里,不過是以文字的方式。 彈幕上一群人在那里用各種詞匯給沈羅玨形容,中年愛情故事主角的表情有多么的悲傷。 讓沈羅玨充分感受到了莊帝此刻內(nèi)心的悲愴。 莊帝口中的朱蓉兒,和原主記憶中的朱蓉兒,像是兩個不同的人。 在他口中,那是一個似火般燦爛溫暖的人,她的生命是無比璀璨美好的。 至少曾經(jīng)美好過。 沈羅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對愛情故事沒有太多想法,愛情給人帶來的,是快樂,和痛苦。 還有無法自控的理智崩塌。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但當人陷入愛河后,上頭到不顧自己的模樣,卻是一樣的。 而且這樣的上頭,有可能持續(xù)一段時間,有可能一生無法擺脫。 沈羅玨不知道莊帝是什么情況,她聽著莊帝說起朱蓉兒的口吻,感覺這位帝皇,似乎是對一個死人,重新燃起了愛火。 也是,誰能有死人更美好呢? 沈羅玨想,這是個可以利用的點,莊帝為人心狠,同時又很感情用事,他的情緒是極端的,這是古往今來所有帝王的通病,他們得到的感情很少,所以就會很容易走極端。 穿越到這里半年多了,這還是沈羅玨第一次遇到了對口的事情,她終于可以用上自己老本行——老師的專業(yè)了! 研究一下莊帝的心理,引導(dǎo)他“向善”。 說好是讓沈羅玨說外面的風(fēng)景,結(jié)果醉醺醺懷念一晚上老情人的莊帝在紫極宮前打了個噴嚏,身邊宮人本來想去叫太醫(yī),被莊帝制止,莊帝只要了一碗醒酒湯。 這一個疏忽,直接導(dǎo)致了莊帝病倒。 沈羅玨也沒想到,本來只是去送個人,結(jié)果人送回去還給病了,莊帝身子骨竟然還沒有她好? 莊帝病了不要緊,關(guān)鍵是他這一病,惹出不少牛鬼蛇神了。 沈羅玨聽到消息的時候,是第二日清晨,莊帝今早已經(jīng)開始高熱,直接罷朝了,太醫(yī)說他此次風(fēng)寒來的迅猛,現(xiàn)在人還昏昏沉沉的。 有名有姓的人都往紫極宮趕,第一個趕到的人是皇后,自從廢太子死訊傳入宮中后,皇后就一直抱恙不出,沒想到現(xiàn)在出面了。 不僅如此,她還讓后宮諸人都老實在各自宮中等消息,連四妃都沒能進去看莊帝一眼,外面封親王的皇子們更別說,他們想進宮,皇后直接命令禁軍封鎖宮門,不讓“閑雜人等”出入。 皇后這一命,讓后宮的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沈羅玨屏退其他人,只留聽雪在身邊,隨后說道:“奇怪了,我總覺得這場景我見過啊?!?/br> 聽雪仔細想了想,恍然大悟,“回公主,是廢太子那一次!” 沈羅玨還在想這該死的熟悉感是哪兒來的,聽雪一言道破,還別說,真的像太子被廢時,那時候皇后也是命令禁軍不能放閑雜人等入宮城,不過那一次禁軍和皇帝是演了一場戲。 至于這次皇帝是不是演戲,沈羅玨還真不清楚。 證實真假也容易,沈羅玨腦海中過了一遍皇宮的地圖,圈定了距離紫極宮最近的宮室。 “走,聽雪,我們?nèi)ラL福宮?!?/br> 聽雪一驚,“公主,您要去見鏡湖公主嗎?” 第55章 .有珠玉美人鏡湖公主是個直覺達人…… 沈羅玨自打穿越過來后,就總是能聽到有人在談?wù)撶R湖公主,可她從未真的見過這個人。 鏡湖公主比她要大上兩個月,行六,是皇后唯一的女兒,曾經(jīng)她也是唯一一個在出嫁前便有封號的公主。 太子胞妹,莊帝嫡女,在太子未曾被廢前,鏡湖公主可以說是大莊朝最為尊貴的少女。 她曾于鬧市當街鞭打侍郎之子,縱馬行于街上,與好友在宮中打馬球,安寧城是她的家,她在家中肆意玩樂,縱使莊帝桌上彈劾她的奏折壘的人高,她也依舊我行我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