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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一旁的穆承寰淡淡點了點頭,大概他是在場唯一一個面對默刃也絲毫不慌的人。 他用一貫低沉嗓音回答:“松紫餓了,讓她先吃點東西。” 說著,拿起杯子,一口喝下了里面的美酒,“敬將軍一杯。” 不等默刃說什么,穆承寰又在松紫的一轉耳畔話鋒:“后勁是不是有些上來了,你先別喝了?!?/br> 松紫若有所感地抬頭,對上男人目光的瞬間,只覺得像是有電流竄過脊背。 兩人擺明了郎情妾意,這氛圍根本不允許別人插足。 默刃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們一眼,眼眸中似有一種慣常的猙獰,卻也沒再多說什么。 他果真就待了沒多久,氣勢洶洶地來,又氣勢洶洶地走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這才又熱熱鬧鬧地聊起了天。 松紫到七八分飽,也不能再喝酒了,就坐在位置上聽人們扯八卦。 其他人也都吃的差不多,與此同時,燈光驟然暗下來,律動的音樂逐漸響起。 海利合端起酒杯,高聲招呼著:“下面是自由跳舞的時間,我的朋友們,盡情享受吧!今晚這里沒有任何規(guī)矩,想跳就跳、想喝就喝吧!祝在場的女士們永遠年輕漂亮!” 現(xiàn)場如同火山噴發(fā)般,造出一波又一波的鼎沸喧鬧。 坐在餐桌上的人們還是一如既往地聊著天,調調|情,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舞池里瘋狂舞動的景象。 前方搭著的舞臺還圍了飄逸的絲綢和幾根鋼管,鐳射燈從四面八方照亮整個表演區(qū)域。 很快,這里就上演著令人噴血的綺麗脫衣秀,而蹦迪的眾人更加興高采烈,一片人聲鼎沸。 松紫本來并沒有一展舞技的打算,誰知,她忽然聽見了一首熟悉的外文歌。 松紫:“這首歌怎么會……” 海利合聽見了她的疑惑,立刻笑著解釋:“這歌是歸心弦送給我開的一家夜店的,我非常喜歡?!?/br> 是了,畢竟歸心弦以前還學過聲樂,曾經(jīng)還是紅極一時的明星。 松紫覺得好像被美酒的低度數(shù)表象所欺騙了,有些低估了后勁,眼下她聽著超嗨的歌曲,忍不住在原地搖頭晃腦。 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拉著穆承寰步入舞池,盡興蹦迪。 男人一臉漠然,又有些好笑,欣賞著美人越來越燃的狀態(tài): “Don\'t look back(絕不退縮), The time has e(神圣的時刻已經(jīng)來臨), All the pain turns into love(所有的苦痛化成了愛)……” 松紫唱著唱著,還由衷嘆息:“所謂命運,不過是沉睡的奴隸!” 穆承寰盯著她的臉,仿佛是一種特別的享受。 一舞終了,松紫也香汗淋漓,穆承寰擔心她出去吹風會著涼,就抖開外套,往肩上一搭。 然后,他輕輕摟過她的肩膀,低聲道:“我們該回家了?!薄昂玫摹!彼勺弦呀?jīng)精疲力盡,音色也比平時更輕柔了幾分。 海利合見狀,也不阻攔,畢竟這兩人能出席已經(jīng)給足他面子,“今晚很愉快,穆長官,松紫小姐,我代替母妃感謝你們的大駕光臨,下次等回皇城再聚,你們一定要去我的夜店坐坐。” 松紫立刻點頭:“好的好的,我是肯定要去的!到時候再一起喝酒哇!” 海利合還要招呼客人脫不開身,于是吩咐仆從將二人送到了門口。 穆承寰的手始終輕摟著松紫的腰際。 兩人上了飛梭,車子沿著軌道快速行駛而起。 賭城的每一個夜晚都如今夜一般,空中懸浮著光怪陸離的燈牌,酒色照映出迷離的氛圍。 飛馳而過的景色在松紫的眼底明滅閃爍。 松紫:“我想起來還有一件事。” 穆承寰:“什么事?” 她忽然一點一點靠了過來,毛絨的發(fā)絲輕掃過他的脖頸,“你回去之后,可不可以教我……” 男人被她貼的很緊,一時喉結滾動,不可名狀的情愫升上來,更覺得口干舌燥。 漂亮的女人輕眨媚眼,嬌滴滴地說:“教我下棋?!?/br> 穆承寰:? 松紫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說過要教我下這里的棋子嗎?” 穆承寰冷漠地看她一眼,根本不想搭理這個已經(jīng)有些醉意的小酒鬼。 回到別墅,松紫立刻脫了高跟鞋,摘下首飾,還解開了長發(fā)。 瀑布般的烏發(fā)鋪散在背脊,眼神中有著幾分迷離,讓她像是一尊誕生于美神之手的杰作。 穆承寰心頭一燙,下一秒,無法言喻的澎湃翻涌而至。 他們都有過這樣的感覺,正是“結合熱”發(fā)作的時候。 而這一刻,就算沒人解釋,松紫也知道,當下的“結合熱”并非主動發(fā)作,是被動觸發(fā)。 她抬眼去看穆承寰,發(fā)現(xiàn)他素來沉靜的眼睛,這一刻蘊藏著涌動的暗流。 男人英俊的容顏寫滿了隱忍的緊繃,嗓子艱難地溢出一聲:“松紫……” 松紫禁不住誘惑,踮腳去吻他的下巴。 與此同時,穆承寰也輕輕捏住她優(yōu)美的下顎,往上一抬,緩慢地吻住。 松紫只覺得胸腔里的陣陣悸動都被安撫了,舒服極了,又難耐極了。 在得到唇上一波慰藉之后,一波更極致的,仿佛是前所未有的激流,撞擊著她的深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