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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因為他的動作還是因為那句“我喜歡的”,總之盛紓驀地紅了臉頰。 為了掩飾那難以自控的心慌,盛紓故作嬌嗔地說道:“先前殿下說我是你的側(cè)妃,我還以為我早就入了東宮了。如今聽殿下的意思,倒像是妾身未明。那殿下肯救我,想來也是見色起意了?!?/br> 她說話這般大膽,倒讓慕容澈想起,前世她心悅于他后也是如此。 旁人把他當(dāng)成殺伐果決的太子,只有她把他當(dāng)成夫君,半點也不怕他。 察覺自己如今的心緒已經(jīng)完全是由眼前這個小女子拿捏了,慕容澈感嘆真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 他勾起嘴角,壞心眼地捏了捏盛紓的手指,故意逗她:“是,天上掉了這么個天仙下來,我豈有不動心的?便在查明你的身世后,把你帶回了東宮。” 盛紓:“原來我還有麻雀變鳳凰這個命呢?!?/br> 慕容澈愉悅地笑了起來,而后盯著盛紓那燦若繁星的眼眸打趣道:“這世間可沒有你這么好看的麻雀,就算沒入東宮,你也是誤入凡塵的小仙鳥?!?/br> 上輩子慕容澈裝腔作勢,對盛紓也說了不少甜言蜜語,這會兒更是信手拈來。 兩者之間的差別,只在于走心和不走心。 * 自殿中出來,慕容澈自認(rèn)為和盛紓的關(guān)系有了大進(jìn)展,心情頗好地去了段臻住的小院。 段臻正在屋子里研究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藥方,聽到慕容澈的腳步聲,只隨意抬頭看了他一眼。 看到慕容澈滿臉的蕩漾,段臻輕嗤一聲,低頭繼續(xù)擺弄他手頭上的事。 這位太子殿下是老鐵樹開花、老房子著火,他才懶得理會。 想起慕容澈方才攆他出去,段臻隨口諷刺道:“太子殿下的作派,真是狡兔死、走狗烹,才給你的心尖尖看了病,轉(zhuǎn)頭就把我攆出去了?!?/br> 慕容澈自顧自地坐下,聽了段臻的話,他翹起嘴唇,語氣輕快地說道:“師兄倒也不必如此自貶?!?/br> 段臻:…… 哦,他好像把自己也給罵進(jìn)去了。 段臻哼了哼,放下手頭的活計,在慕容澈的下首坐下。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后看向慕容澈,問他:“你說你那側(cè)妃失憶了,這病癥雖然不好治,但也不是不能治,你方才為何不讓我說下去?” 段臻也不笨,哪能看不出慕容澈是趕在他說失憶一事之前把他攆出去的? 慕容澈和段臻雖然只是師兄弟,可他和段臻的情分,可遠(yuǎn)比和他那些異母兄弟深。 他對段臻的信任,也遠(yuǎn)非其他人可比。 只是,此事事關(guān)盛紓,慕容澈也并未對段臻合盤托出,只說:“她的來歷并不簡單,眼下還有一樁麻煩事,在解決這樁事之前,她記不起從前反倒更好?!?/br> 段臻聞言,挑了挑眉,也并未追問下去。 “既然你此番讓人把我?guī)砭┏牵褪菫榱颂嫠床?,如今她無大礙,那我明日就離開?!?/br> 慕容澈卻是不允,“再留一年。” “一年?!” 段臻跳了起來,就這座能吃人的皇宮,別說一年了,就是一天他也待不下去啊。 他開始思考連夜卷鋪蓋跑路的可能性。 當(dāng)然,慕容澈是不會給段臻這個機(jī)會的。他睨了段臻一眼,隨后突然站了起來。 段臻以為慕容澈又要喪心病狂地威脅他,連忙雙手放在身前做防衛(wèi)狀,然后警惕地看著他。 誰知慕容澈不僅沒有如他所想威脅于他,反而做了一個讓他瞠目結(jié)舌的動作—— 慕容澈鄭重地對他作了揖。 這可比慕容澈的言語威脅還讓段臻害怕,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你,你起來,好好說話?!?/br> 慕容澈從善如流地直起了身,而后又嘆了嘆氣。 因為前世的種種,慕容澈心中憂懼。前世的段臻曾言,盛紓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他當(dāng)時一怒之下命伺候她的人盡數(shù)陪葬,卻就此斷了線索。 還有兩人的蠱,究竟是何人下的? 前世還有很多謎團(tuán)沒有解開。 雖然慕容澈自信這一世能保護(hù)好盛紓,但總怕防不勝防,留下段臻,也是以防不測。 “此番懇請師兄暫留一年,實非臨時起意,個中緣由恕我無法細(xì)表。總之,還望師兄留下助我?!?/br> 慕容澈一面說,一面懇切地看著段臻。 段臻可算是怕了打感情牌的慕容澈了,想到他雖然是風(fēng)光的太子,但處境也困難,最后只得答應(yīng)他暫留一年。 ◎最新評論: 【加油】 【 【贊贊贊贊贊贊贊贊贊贊贊贊】 【情節(jié)設(shè)計不錯喲】 -完- 第6章 、單純 ◎誰說女子就要被條條框框給束縛???◎ 如慕容澈所言,后面幾日他確實很忙。但不管多忙,他每日總要回后殿陪伴盛紓一會兒。 盛紓?cè)宰≡谥鞯罾?,她向慕容澈提過幾次搬去其他地方住,慕容澈都沒同意。 有了他的態(tài)度,東宮眾人都不敢怠慢盛紓,每日都小心伺候著她,生怕一個伺候不好,惹慕容澈不高興。 慕容澈這幾日少有在東宮,底下的人對她又奉承至極,盛紓的日子過得真是極為舒心。 “娘娘,這是殿下特意命人送來給您把玩的夜明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