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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茯苓和佩蘭不是普通宮女,且盛紓又提前打過招呼,故而她們聽后表情鎮(zhèn)定、沒有露出絲毫端倪。 她們主仆的動作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恰在這時,慕容漾舉杯邀眾人共飲。 盛紓端起夜光杯,借由廣袖遮擋,將杯中酒倒了些在了地上。 酒過三巡,盛紓輕輕扣動了下桌案。茯苓耳朵動了動,知道盛紓這是要“將計就計”了。 接收到這個信號,茯苓立刻走到上首的慕容漾那里,和她低語:“殿下,盛側(cè)妃不勝酒力,還請殿下允準(zhǔn)奴婢扶側(cè)妃去歇會兒?!?/br> 慕容漾聞言,往盛紓那處看了一眼,見她撐著額頭,看上去確實是有些醉了。 “嗯,快讓她去旁邊的房舍歇會兒?!?/br> 慕容漾說完,又喚來宮女給她們帶路。 盛紓的手放在額前,面露不適,讓茯苓和佩蘭扶著她,和慕容漾遣來的宮女一道,去旁邊的房舍休息。 對座的樂康長公主見盛紓提前離席,遂喚來自己的心腹嬤嬤余氏,淡淡啟唇:“跟上去。告訴隨鄔,讓她見機(jī)行事。” 余嬤嬤頷首,趁人不注意,悄悄跟了上去。 盛紓等人一到那供人小憩的院落,隨即將慕容漾的宮女打發(fā)走了。 茯苓問道:“娘娘,您現(xiàn)在想如何做?” 盛紓想了想,說道:“你們二人誰的功夫好一些?” 茯苓指了指佩蘭,“佩蘭是我們四人□□夫最好的,尋常的男子,她一打十不成問題?!?/br> 盛紓頷首,問佩蘭:“你可愿扮做我?” 佩蘭點頭,又問道:“娘娘是想讓我在這里守株待兔?” “正是。” 既然佩蘭愿意扮做盛紓,兩人便飛快地?fù)Q了衣裳。 換好后,盛紓帶著茯苓出了院落。 待離開了那院落,盛紓對茯苓說道:“此事恐怕不簡單。你現(xiàn)在去對岸,把此事告知太子殿下?!?/br> 茯苓有些猶豫,“娘娘,您一人在這里行嗎?” 盛紓莞爾,“沒事的?!?/br> 茯苓不太放心她,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見茯苓走遠(yuǎn)了,盛紓這才折返了回去。那院落外的墻角處,果然有人鬼鬼祟祟的。 想來那人之前就在那里了,見兩個宮女打扮的人出來了,以為屋里現(xiàn)在只有“盛紓”一人,遂躡手躡腳地摸進(jìn)了院落里。 盛紓形單影只地站在暗處,想等佩蘭把那人制服后再現(xiàn)身。 但在這暗夜駐足片刻后,她忽然福至心靈。 她若要離開慕容澈,眼下就是絕好的機(jī)會。 慕容澈畢竟還打著利用她的主意,等他過來,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肯定會四處尋找。 而越亂,她越容易脫身。 盛紓從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權(quán)衡了下可能性后,她果斷地朝著和飲宴之地相反的方向疾奔。 耳邊風(fēng)聲呼嘯而過,盛紓提著裙擺,將樹影甩在身后。 今夜過后,她興許會真正地獲得重生,誰也別想再掌控她。 至于慕容澈,等他找不到她了,想必也能猜到這段時日她是在虛以委蛇,也會好一番氣急敗壞吧。 他倆兩世的孽緣,也該畫上句號了。 盛紓奔至渡口,見四下無人,遂解開一條小船,打算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躲。 可沒等她上船,身后便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盛紓還未轉(zhuǎn)頭去看,就被人捂住了嘴。 “沒想到,盛側(cè)妃竟然會李代桃僵這一招?!?/br> 作者有話說: 情人節(jié),灑點狗血~ ◎最新評論: 【哈哈哈哈就喜歡狗血】 【撒花撒花】 【我猜是四皇子】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撒花?!?/br> 【好看】 【情人節(jié)快樂】 【 【節(jié)日快樂】 【 -完- 第25章 、事發(fā) ◎慕容澈能護(hù)她到幾時?◎ 慕容澈趕至如意洲時,眾人皆驚,隨后俱起身向他行禮。 慕容漾朝他走去,不解地問他:“你怎么過來了?” 慕容澈低聲道:“一會兒與皇姐細(xì)說?!?/br> 茯苓告訴他,盛紓懷疑有人在她的酒里下了毒,慕容澈當(dāng)然不會懷疑是慕容漾動的手腳,但既然有人敢在這里對盛紓下手,他也必然要查個水落石出。 他睇向盛紓方才所坐的地方,讓自己的親衛(wèi)過去將那夜光杯收了起來。 慕容漾浸yin后宮多年,自然知道慕容澈此舉意味著什么。 她既驚且怒。 竟然有人敢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在這里做出這等下作的事。 她怒極拂袖,“把剛才碰過酒食的人全給我?guī)蟻怼!?/br> 慕容澈負(fù)手而立,不住地摩挲著翠玉扳指,刀子般鋒利的眼神投向赴宴的眾人,有那膽小的貴女已經(jīng)依偎在自家長輩身邊瑟瑟發(fā)抖了。 盛老夫人端坐一旁,想著盛紓已經(jīng)離開好一陣了,而太子突然出現(xiàn)、公主發(fā)怒,心知這是出了事了。 無需她過多的猜想,便知道此事涉及盛紓。 老夫人心頭一緊,空前地緊張了起來。 盛蘊珠坐在老夫人的斜后方,她雖純善但不傻,也猜到盛紓可能出事了,否則在座的眾人,誰還能勞動太子親自前來? 她緊張地絞著手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些被叫到一起的宮女,然后眼尖地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