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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澈淡淡地“嗯”了聲,又問起了一人—— 慕容瀾。 韓越不知道他為何會問起慕容瀾,但他們的人本就一直盯著慕容瀾,他倒是知道情況。 “聽說四皇子病了,這幾日都在臥床?!?/br> 病了? 慕容澈微瞇著眼,他已查清行宮斟酒的宮女就是慕容瀾的人,此人不聲不響,但絕不簡單。 “繼續(xù)盯?!?/br> 韓越應(yīng)是,見慕容澈沒其他吩咐,便行禮后退了出去。 他剛退出去,恰與盛紓碰上,又忙不迭地回去告訴慕容澈,“殿下,娘娘來了?!?/br> 稟完這消息,盛紓也入了殿。 韓越殷勤地道:“娘娘,殿下正盼著您呢,您請?!?/br> 盛紓?cè)缃耠m住在國公府,但也來過東宮兩次,韓越每每見了她,都如從前那般,喚她“娘娘”,她也不曾糾正過。 盛紓頷首,越過韓越,去了內(nèi)殿。 慕容澈早在得知盛紓到了之前,就已經(jīng)命伺候的人都退下了,殿中只余他們二人。 沒了外人在,慕容澈哪還有半點(diǎn)病弱的模樣?他除了那張刻意修飾過的“病弱”的臉,哪兒哪兒都正常得很。 他起身攬著盛紓的纖腰,將她帶向自己,面露委屈,“紓兒怎么才來?我都想你好久了?!?/br> 盛紓無奈扶額,“我前日剛來過,我如今身份不便,哪能時時入宮?” 況且,她如今來東宮,還得避著許多人,非常不便,她來一趟容易嗎? 慕容澈的手掌在她背上游離,低聲道:“真想明日就娶你,想什么時候見就什么時候見,哪像現(xiàn)在,兩日才能見一回。紓兒,你得補(bǔ)償我才行?!?/br> 他如今越發(fā)黏糊,全然不像那個殺伐果決的太子,盛紓既覺好笑,又覺甜蜜。 她環(huán)住慕容澈的腰,踮腳親了親他,“這樣行了吧?” 慕容澈小腹一緊,暗啞著聲音道:“不夠?!?/br> 言罷,他摟緊盛紓,對著那嫣紅的嬌唇親了下去。 輾轉(zhuǎn)吸吮、不舍流連…… 半晌后,直到兩人皆氣喘吁吁時,他才放開盛紓。 因他太過用力,盛紓的嘴唇都有些紅腫了。 慕容澈抱著盛紓?cè)チ塑涢?,兩人依偎在一起,他把玩著盛紓的手指,問她:“盛家打算何時認(rèn)你回去?” 那日盛紓隨程氏回到梁國公府,除了盛老夫人外,其他眾人無一不驚,都沒想到盛紓還活著。 盛紓假死一事,無論是宮里還是國公府,都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慕容澈給慕容祈的交代,就是他回京那晚對慕容祈的那番說辭。 當(dāng)然,這些他并沒有與盛紓說過。 而盛紓對國公府的交代,則是兩人早就商議好的,只道這是慕容澈的意思。 盛紓將此話對盛家人一說,也沒人敢再深究。況且,既然是太子的意思,那就是說太子不會因為此事追究盛家,那他們也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這關(guān)過了,盛紓當(dāng)然要正式認(rèn)祖歸宗。 “我爹選了三日后,說是個良辰吉日?!?/br> 慕容澈親了親她的發(fā)頂,愉悅地道:“如此甚好,等你認(rèn)親后,南詔的事應(yīng)當(dāng)也解決了,到時父皇便會下旨,你就會是我的太子妃?!?/br> 皇帝已經(jīng)應(yīng)下此事的消息,盛紓上回來東宮時,慕容澈已經(jīng)告訴她了。 盛紓撇嘴,故意逗他:“我爹還不一定愿意呢?!?/br> 盛黎旸一直對盛紓之前說慕容澈不愛她的事耿耿于懷,饒是盛紓解釋過這是誤會,盛黎旸似乎還是不能釋懷。 慕容澈哼了哼,“他幫你假死,知道我要去淮安府……” 他本想說,盛黎旸做的那些事,他不治罪就不錯了,他竟還敢阻撓盛紓嫁給他。 但話說到一半,慕容澈想起這話肯定會讓盛紓不悅,便又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盛紓冷笑,撐起身子看著他,“然后呢?” 慕容澈訕笑,趕緊找補(bǔ):“盛公如此為你著想,真是個好父親?!?/br> 盛紓:“哼!”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先前想說的,絕不是什么好話??丛谒芗皶r“醒悟”的份上,她就不計較了。 “不過,”慕容澈摟著她,虛心求問:“我能知道,盛公為何不愿意把他的掌上明珠嫁給鄙人嗎?” 盛紓有些心虛,隨口搪塞道:“我爹以為你命不久矣,怎會愿意嫁女?” 慕容澈裝病一事,只有盛紓、慕容祈并他幾個心腹知道。 盛黎旸自然也以為慕容澈病重,盛紓倒也不算誆他,她爹確實因此憂心來著。 慕容澈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意味不明地道:“我身子骨有多好,紓兒不知道?怎么沒替我解釋解釋?” 盛紓紅了臉,慕容澈所說的身子骨好絕不是表面那個意思。這人真是的,慣會東拉西扯的。 盛紓拍開他,“你自己解釋去吧。對了,此事你也瞞著公主呢?” 慕容澈頷首,“皇姐藏不住事,瞞著她是最好的,只有她真以為我病重,才能瞞住其他人?!?/br> 他說的也有道理,可是—— “方才我來時,恰好看到公主,她很傷心?!?/br> 自慕容澈回宮,慕容漾就一直住在東宮,沒回過公主府,就怕慕容澈出事。 慕容澈聞言也心生愧疚,“此事是我對不住皇姐,等此事了了,我再向她賠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