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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所有的前提下,都要過科舉選拔,你得讀書識字。 這么難? 秋露濃詫異。 如果她真的是這個秦瓏瓏,光是這識字一條,就把她拒之門外。 曾經(jīng)啊,她可是一出生就在求道終點(diǎn)。 在外面逛了一圈,趕回天水閣時已經(jīng)誤了上課的時辰。 “秦瓏瓏!給我在外面站著!” 教書法的,是書院里久負(fù)盛名的老先生,文人傲骨,最見不得人不守規(guī)矩。 教室里傳來一片笑聲。 姑娘們唧唧喳喳,很是高興。 “有人啊,總是把心思不放在正道上,以為會討人歡心就是高枕無憂了?!?/br> “真是目光短如鼠輩。我們以后要見得,要侍奉的,可都是讀過書考過科舉的大人,沒有點(diǎn)才情,那會被大人們嫌惡的?!?/br> “正是啊...若論美貌,總是有新人更美。只有這琴棋書畫,才是能伴身的?!?/br> ... ... 真是奇妙啊。 這些被選進(jìn)了天水閣的女孩,之前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或者干脆就是落難孤兒,來到這后,被教導(dǎo)要像京城里最矜貴的大小姐一樣,吃穿用度精致,琴棋書畫樣樣不落。 這也確實(shí)是這些女孩子以后最好的、最簡單的求生手段。 或許... 秋露濃突然想到了秦母。在她眼里,這確實(shí)就是最好的、最適合秦瓏瓏的道路。 畢竟,修真,想要學(xué)習(xí)仙術(shù),真的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 ... ... 寅時。 后半夜的天水閣依舊喧鬧。 后院柴房里,秋露濃端坐在角落,猶如木樁。 她在煉氣。 曾經(jīng),她在一呼一吸間就是匯聚世間之靈氣。 她是天生的修道者,人人都驚嘆她是不出世的天才。 而現(xiàn)在,就仿佛是荒廢了舞蹈基本功的人重新練功。她的筋骨太硬了。撕腿踩胯,開肩搬腰,每動一分一毫,都伴隨著深入骨髓的疼痛。 一個周目結(jié)束,少女大汗淋漓,面色慘白。窗邊望去,看到天水閣的燈火也滅了大半,四周寂靜,明月高懸。 很好。 即便這修道之路難如登天,她秋露濃也能重新攀上去。 不就是個煉氣嗎... 少女咻的一下站起來。 有靈氣。 秋露濃望向窗外。 能修道,不都是千里挑一的資質(zhì)嗎?她剛邁開修道之路的第一晚,就發(fā)現(xiàn)身邊還有個道友。 難道路上隨便砸個人,都是修道之人? 即便是深夜,天水閣也有龜公巡視。這能把地點(diǎn)選在這個無人的角落里,說明是熟悉天水閣的人。 還都是天水閣的姑娘啊... 秋露濃小心翼翼的靠近,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本po文,女主角白天拍av晚上準(zhǔn)備考研,當(dāng)時她見到只覺得志向遠(yuǎn)大,現(xiàn)在卻覺得實(shí)例竟在我身邊。 這天水閣真是臥虎藏龍。 雜草搖動,微風(fēng)拂面,小道邊的樹影雜亂。 秋露濃透過層層疊疊的陰霾,看到了墨袍少女獨(dú)自走在夜色里,仿佛鬼魅。 天水閣中,喜歡穿墨色衣服的人很少,青春少女們嘛,都喜歡些鮮艷明媚的色彩。 除了新來的樂師,柳大人。 尊稱是一聲大人,可實(shí)際上只是比他們大幾歲的少女。據(jù)說是長安那一帶久負(fù)盛名的大家,琴藝一絕,和天女幽是舊識,才愿意給天水閣的姑娘們上課。 柳大人畫起了符。 即便是用鮮血書寫時,柳大人的姿態(tài)也還是美的。 秋露濃在背后看著,想起了閣里姑娘對柳大人美貌的贊嘆?!澳銈冋f,要是柳大人愿意來天水閣,只怕下一任的天女幽繼承人就是她?!?/br> 只需一眼,秋露濃就認(rèn)出了那圖案。她驚訝的揚(yáng)了下眉,倒不是因?yàn)槟顷嚪◤?fù)雜,而且因?yàn)楹荻尽?/br> 以鮮血為引,控制旁人的陣法。 需要的修為不高,卻很實(shí)用。 修道這件事上,柳大人看起來很是稚嫩。 可是她卻很勤勉,畫了好幾道符,全是門檻不高又非常實(shí)用的外出必備之符文。然后又在樹下迎著晨曦開始吐納,聚精會神。 秋露濃在旁邊盯著看,有些犯困。 這人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diǎn)太堅(jiān)毅,五官再柔和些會更美。 她打了個哈欠。 “看夠了嗎?”有男人問。 可是這里沒有男人。 只有席地而坐的柳大人,和潛伏著的秋露濃。 秋露濃沉默了。 艸,這他爹的是女裝愛好者?。?/br> 目光在柳大人身上停留,她看到少年轉(zhuǎn)過身,寬大袖袍里飛來無數(shù)泛著寒光的利刃。 ◎最新評論: 【摁爪】 -完- 第3章 不與時人同夢 ◎你的劍又能擋住多少人?◎ “下雪了啊?!碧炫呐吭诖把剡?,仰頭望著空中柳絮般的飛雪。 看到一半的詩集攤開,幾片破碎的袖箭擺在上方。 這是軍中秘制的武器,用最堅(jiān)硬的材料煉制,施加法術(shù),連筑基期修道者的防護(hù)結(jié)界都能穿透。 “真整齊啊?!碧炫哪闷鹨黄?,細(xì)細(xì)看起了切口,贊賞道。 “這小小益州,還真是臥虎藏龍?!?/br> 少年的聲音并不醇厚,帶了些換聲期的沙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