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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nèi)一半明亮一半黑暗,屏風(fēng)上的那道剪影,遙遠(yuǎn)又朦膿,在交錯的陰影中搖曳未定,像風(fēng)中燃起的蠟燭般,一吹就散,看不明晰。 暗處的那個人,呼吸微弱,也仿佛是明明滅滅的燭火,下一秒就要熄滅。 下意識的,祁仞璧感覺祁知矣像是黑夜中守著蠟燭的人。他怕她被吹滅,怕她就此黯淡下去。 長夜將盡。 祁知矣視線淡淡的移過來,祁仞璧笑了笑,扔下上任家主的密信,轉(zhuǎn)身消失在黑夜里。 這一夜,似乎連冬季最常見的鳥鳴都銷聲匿跡,沒有丁點(diǎn)聲響。 秋露濃醒來時唯一的感覺就是疼。 呼出第一口空氣,潛意識里還是覺得自己胸口破了個洞,秋露濃艱難的伸手摸了摸。剛長出來的肌膚格外柔嫩細(xì)膩,完全看不出重傷的痕跡。 更致命的地方是在皮膚里面。 可即便是感覺得到,那些腐敗的內(nèi)臟在慢慢痊愈,疼痛卻是一點(diǎn)都沒有消減。 人類的智慧,在各種陰毒的酷刑上,真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所以說啊... 做人還是不要冒險(xiǎn)。 還好有后招,不然真交待在那了。 秋露濃長出一口氣,安慰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夜間的風(fēng)里帶了些花草香,秋露濃盤腿坐在窗邊看星星。 “水東流”一塵不染,被掛在軟塌對面的架子上,昏暗的角落中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 窗外的天空將亮未亮,四周寂靜,一切都昏昏沉沉,讓人分不清傍晚還是黎明。 伴隨著思考,秋露濃腦中一陣陣鈍重的疼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這是哪。 腦袋很重,四肢仿佛是戴上沉甸甸的鐐銬,秋露濃耷拉著眼簾,懶洋洋的倚在窗邊。 發(fā)現(xiàn)窗外有一株巍峨近乎通天的樹,長在倒映著夜空的湖面上。 單手撐起下巴,秋露濃發(fā)起了呆。 祁知矣提著一個黑木食盒,旁若無人的穿過宅邸,跨進(jìn)了秋露濃身后的大門。 食盒外鑲嵌著金絲,被空蕩蕩的袖擺遮住大半,祁知矣的衣襟被風(fēng)吹開,露出清秀如竹的鎖骨。 他慢悠悠的走到屏風(fēng)旁。 秋露濃依舊在發(fā)呆。 在她身后的陰影中站了許久都不見回應(yīng),青年臉上卻依舊掛著笑意,淡得仿佛看不見。 秋露濃整個人都很遲鈍,連扭頭的動作,都仿佛被放慢了數(shù)倍。 往日見過幾百次的天空不見得有多好看,身后實(shí)實(shí)在在的目光,卻是存在感十足。 秋露濃昏睡的時刻,好像也有這樣的目光看著她。 復(fù)雜得讓她覺得有些厭煩。 少女懨懨的看了祁知矣一眼,說,“你來了啊?!?/br> 食盒放在一旁,祁知矣低頭,墨一般的黑發(fā)順著臉側(cè)落下。他拉過秋露濃垂在窗邊的右手,冰冷的指腹觸碰她的手腕,白皙的肌膚上壓出一個凹痕。 他好看的手指翻飛,少女手腕在他掌心里轉(zhuǎn)了一圈。 “你恢復(fù)得,比我想象的好?!逼钪诱J(rèn)真看了許久。 “一點(diǎn)都不好?!鼻锫稘鈸u了搖頭,絲毫沒有對于自己身份的自覺,“我頭疼,胸口也疼,還沒有力氣?!?/br> 她言語間非常理直氣壯,就差直接說,“你不能想想辦法嗎?” 幾乎是嘆息般的看了她一眼。 祁知矣伸手?jǐn)n了攏秋露濃耳邊的碎發(fā),露出蕩漾著燭光的眼睛,肌膚白而亮,面容柔軟的像是暈著一層月光。 他瞇起眼睛,欣賞起秋露濃的表情。 感受到肌膚間親昵又完全拿捏的觸碰,秋露濃抬了抬眼,散漫的靠著窗邊,一動未動。 沒有討好,也沒有反抗。 氤氳成一片的夜色里,少女面無表情的和祁知矣對視。 作者有話說: 瘋批型白月光和現(xiàn)在失去一切的瑪麗蘇友友們覺得哪個好! 祁知矣囚禁paly 和被秋姐拋棄后,就是蕭柳和二五仔臥底妖王的戲份。 等這后面就是??!我寫這文的究極動力——修羅場。 感謝在2021-10-13 23:57:13~2021-10-17 01:33: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晚晚子 10瓶;47455466 3瓶;七聆止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最新評論: 【然后王老頭喝著茶坐在天上看秋小姐在下面修羅場。 王老頭:唉,就是玩~】 【會寫就多寫點(diǎn)!】 【啊啊啊啊啊作者你會寫就多寫點(diǎn)??!】 【瘋批型白月光好一點(diǎn)我覺得】 【大大還有用別的筆名寫過文嗎 好想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捏爸的!快更?。?!】 【啊啊啊啊啊!多更點(diǎn)多更點(diǎn)嗚嗚嗚嗚嗚嗚嗚】 【好看好看】 【嘿嘿( ω )】 【好誒】 【妙啊】 【又沒了!】 【終于等到了】 【太棒啦】 【好耶?。。。?!】 -完- 第19章 大道如青天我獨(dú)不得出 ◎小狗和主人◎ 月光落在兩人的臉龐上。 祁知矣看著秋露濃的眼睛,笑了下,恍若無覺的收回手,拿起一個軟墊坐在她面前,慢悠悠的打開食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