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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秦瓏瓏,明明是個普通百姓出身,卻不知道在哪湊夠的報名費,也通過了內(nèi)試。 一開始,見她能和謝爭春說得上話,以為她也是和四大家族有聯(lián)系的人。 后來,見謝爭春也對她冷淡了,他們感覺自己像是欺騙了。 非常不爽。 這幾個弟子圍住她,兇巴巴的質(zhì)問。 秋露濃笑了笑,一套“對不起?!薄昂鼙浮薄斑@波我的” 大禮包下來,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 見到少女明顯不在意的神情,薛陽又想起方才被蕭柳打敗的場景。 少年只用了一刀就將他擊敗,站在臺上俯視他的眼神也是充滿了蔑視,完全無視了他。 薛陽更加不爽了。 想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這個念頭像毒蛇一樣在薛青心頭躥動著。 他的視線掃過少女柔軟的腰肢和纖細(xì)的手腕,平民出身的弟子往往什么都不會,頂多學(xué)過些體術(shù),可是看她這樣子估計自己半只手就能拿下。 到時候,比試中就算傷到臉蛋或者手腳,也只能說是自認(rèn)倒霉了。 一個女人,喜歡拋頭露臉,和他們爭搶玄天宗的名額也就算了,進了門派后還認(rèn)識不清自己的位置,一直無視他們? 想來也是她的父輩沒有教好,你看,那幾個世家出身的就要安分守己的多。 薛陽想,我這是代替她的父輩教育她。 做下決定,薛陽向秋露濃發(fā)出邀請,“看你這個態(tài)度,多說無益,你現(xiàn)在就上臺和我比試吧。” 身邊的弟子立馬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秋露濃。 有人還很惋惜,覺得秋露濃長得挺好看,不要性格這么不識趣就好。 “好啊。”少女點頭。 不遠(yuǎn)處,謝爭春躍躍欲試,正要邀請蕭柳比試,就看到對方忽略自己,大步流星的走到秋露濃前。 蕭柳對著秋露濃說,“我要挑戰(zhàn)你?!?/br> 薛陽:... 有一瞬間,周圍都寂靜了。 蕭柳一直在迎戰(zhàn),未曾一敗??伤惨恢睕]有主動挑戰(zhàn)過別人。 就好像在場的都是垃圾,讓他都提不起興趣。 也正是這股態(tài)度,激怒了大部分人。 被他挑戰(zhàn)的少女欣然道,“可以啊,不過剛才我先答應(yīng)了別人。要不你等一下?讓我們先打完?” 蕭柳的視線移過來,薛陽連忙搖頭,臉上堆著笑,“你們先打,你們先打,我可以再等等?!?/br> 等這尊大佛離開。 薛陽長出一口氣,厭惡的看著兩人的背影,“那就讓他先教訓(xùn)下那個秦瓏瓏吧?!?/br> 陶志偉緊張的看著秋露濃拔劍,說:“我覺得秋姐會贏的?!?/br> “怎么可能啊......”他身邊的弟子以為他在開玩笑。 目光望向比試臺,所有人都看得格外認(rèn)真,等待著他們想象中的畫面。 比試臺中央,兩人面對面站著。 秋露濃望著幾個月就筑基成功的少年,浮想聯(lián)翩,“我有個問題?!?/br>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蕭柳一臉冷漠。 “這一段時間里,你是有遇到修煉系統(tǒng)嗎?有遇到什么被困在靈器上的大能?”秋露濃一臉真摯,思考起還有什么流派的龍傲天。 蕭柳:... 他怎么一個字都沒聽懂。 不過,蕭柳確實不懂她在想什么,如果他是秋露濃,在益州時他就會殺了自己。 他覺得秋露濃愚蠢。 可更讓他覺得恥辱的是,那時候,他竟然被一個同齡人那樣輕易的打敗,毫無還手之力。 如今,蕭柳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自己了。 他自信于自己能一洗雪恥。 “沒什么好說的了,出招吧?!笔捔f。 太陽移到正上方。 明明陽光燦爛,可那兩人亮出的刀和劍上,閃爍的寒芒卻比這更亮眼。 蕭柳的刀法,極兇極快,幾乎稱得上是毒辣。 方才比試時,有弟子懷疑,蕭柳是不是想一刀把自己劈穿,下臺后腿都在抖。 可當(dāng)面對秋露濃時,即便是沒學(xué)過刀法的人,也看得出來,他下手更狠了。 有弟子問陶志偉,“你那朋友,和這個蕭柳有仇嗎?” “沒沒有吧?”陶志偉打著磕巴,目光一刻也不敢離。 本來很不滿的謝爭春,卻在看到秋露濃動身的那一刻愣神。他在謝家跟隨最好的劍修學(xué)過劍,自然的看得懂其中深淺。 “她是有東西的。”他有點不敢置信的說。 臺上,兩人誰都沒有猶豫,身影一閃,隨后就只看得見殘影。 蕭柳躍起,橫批一刀,秋露濃反手握劍,擋住帶著破竹之勢向她而來的長刀。 金戈相撞。 氣流猶如水波一般從中間散開,嗡鳴聲震得周圍人耳朵發(fā)疼。 在秋露濃的目光中,蕭柳勾唇角笑了下。 鐵劍上裂開一絲縫隙,猶如蜘網(wǎng)般蔓延。 喀嚓。 劍斷了! 秋露濃的劍斷了! 一時間,弟子們驚得忘記了呼吸。 這還打個毛??! 沒有了劍的抵擋,長刀向著前方所向披靡,向著少女的胳膊砍去。 有膽小者已經(jīng)嚇得想遮住眼睛。 可那刀的速度,遠(yuǎn)比他閉眼睛的速度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