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語氣竟和昔日的司徒皇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僅是那澀啞的低音，張德福崴了崴腳，卻不敢回頭：“奴才老了，奴才什么都沒聽見。外面風(fēng)冷，娘娘還是早些回去歇了吧?！?/br>
    他叫她娘娘，阿昭便曉得他聽進(jìn)去了。

    燕王已在榮華宮中等候許久，趙慎不在的時(shí)候燕王就來，每一回他來，沁兒總是纏著他不肯放。夜已漸深，阿昭心中忽然又有些暖暖，抱著沁兒往回走。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謝謝【時(shí)語涼宵、漫不經(jīng)心、呼嚕妹紙、晴未、還有寶貝217】幾位親的厚愛！斷更了還有這么多雷，無比感動 慚愧有木有_lt;%

    話說，這篇文下筆總是猶豫，不敢特別大膽的放開手腳，總是卡文讓親們久等，葫蘆臉紅紅，謝謝親們的等待QAQ

    ☆、第21章 世間情

    榮華宮內(nèi)有個(gè)儲物間，上一世阿昭還是皇后之時(shí)，里頭滿滿堆著她的衣裳與首飾，如今那些雜物被整理出來，空出一張床榻，倒顯得小而溫馨。

    阿昭在梳妝臺前輕抿口脂，又對著銅鏡描了描眉，然后掂起一件舊日紅裳在身上比量。那銅鏡內(nèi)的女人明艷如花，紅的衣，黑的發(fā)，卻如鬼一般，正隔著鏡面相望。她的手不免有些發(fā)抖，想起半年前被掛在懸梁上的自己，空蕩蕩的飄來飄去……她后來都不敢再去回憶那一幕。

    阿昭默了良久，然后對著鏡子里的女人笑了笑，鼓起勇氣回頭去看趙恪。

    “美不美？”她比著手勢，眸中有光，像是能夠說話。

    燕王抬起頭來，眼神驀然錯(cuò)愕：“阿昭……青桐，你為何做她打扮？”

    阿昭卻不容他多想，抖開長袖，踏足輕舞。

    跳的是什么？上一世從教坊里偷學(xué)的舞步。

    少女時(shí)迷戀歌舞，常在教坊門外張望，一群趙氏子弟路過，趙恪笑她姿態(tài)愚笨，趙慎的眼中卻有驚艷。她口中罵趙恪壞，眼睛卻只顧去望趙慎，又傻又癡……

    那紅影如花，一圈圈旋轉(zhuǎn)間，就好像光影在倒轉(zhuǎn)輪回。阿昭仰面栽倒在床上，看到趙恪眼中的迷蒙，不知他是不是也想起了當(dāng)年往事，她便挪過去捧起他清雋的臉龐，滯滯地凝著他笑。

    燕王把她抱起來，抵著她的下頜問：“是不是她教你的？不然你一個(gè)啞婢，哪里學(xué)來這十多年前的舞步？”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如若空谷幽泉，那溫柔真叫人沉醉。

    阿昭點(diǎn)點(diǎn)頭，眼睛里有澈亮的光彩。

    燕王便吻她。

    他們擁吻著躺倒在身后的小床上。那床上鋪著軟褥，空間很窄小，轉(zhuǎn)了兩圈，他便將她抵進(jìn)了墻角。四目相對，氣喘吁吁。

    “青桐、青桐……為何你竟這樣像她？”從來寂寥之人，此刻的氣息竟難得燃著了火焰，徜徉在阿昭耳際的吻也越來越重。

    阿昭便曉得這方法奏效，勻出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拆解起趙恪的衣裳。

    趙恪將她手心一握，歉然地說不行。

    阿昭不理他，執(zhí)拗著繼續(xù)往下。她比著手勢說：“你閉起眼睛，只須將我當(dāng)做是她?！?/br>
    燕王閉起眼睛，狠了心迫自己迷醉。

    阿昭解開他的腰帶，然后抓過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胸前。她把腰谷兒向前迎，將綻放的美麗給他看見，她親著他的臉龐，要把少年時(shí)候欠他的那筆債還清。

    他都已經(jīng)二十七了，竟然還是頭一回見到女人這樣的美麗。清寬的肩膀滯了一滯，遲疑著，又像是豁出去很大的決心，然后才俯下薄唇，繾綣上她的紅。

    他真是小心啊，溫柔得能把人的骨頭化開，不像那個(gè)帝王，只恨不得抱著她雙雙同歸于盡。阿昭忍不住發(fā)出啞女的低-吟，主動伸出手，探入趙恪青黑的長褲之下。那沉睡之物依然是那么的大，碰一碰它，它竟然微微開始有了些反應(yīng)。阿昭不由欣慰，手中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趙恪皺起眉頭，眼中有躊躇……他們已經(jīng)試過不知幾回，他怕再一次失敗，不舍懷中的女人再一次失望。

    阿昭便用鼓勵(lì)的眼神看他，然后徐徐仰躺下來，用紅綢將二人的身體覆蓋。

    趙恪看著阿昭紅潤的櫻-唇，她還那樣小，小了他九歲。她明明什么也不欠，卻在為她昔日的主人連清白也付出。

    趙恪其實(shí)有疼惜，啞著聲問阿昭：“真的可以嗎？”

    傻瓜，又不是半年以前，還有什么可以不可以？

    阿昭點(diǎn)點(diǎn)頭，執(zhí)著地握過趙恪，然后將他放進(jìn)自己的身體里。

    “唔……”趙恪只覺得驀然進(jìn)入一片奇異森林，那濕地有吸力，他情不由衷地跟著她向前。那么熱，那么溫暖，暖了他十多年的清寂，所有少年時(shí)的悲傷青年時(shí)的執(zhí)念像是終于尋見了歸處，隨著腰腹的沖撞消弭開去……是這個(gè)單薄的少女，真叫他如何辜負(fù)？

    趙恪眼中泛起波光，將阿昭托緊在懷中，薄唇抵上她光潔的額頭：“……對不起?！?/br>
    悉悉索索。

    老太監(jiān)張德福半哈著腰，抱著拂塵將皇上引進(jìn)宮來。那殿堂里卻空空蕩蕩，燭火朦朧，并無半個(gè)人影。趙慎著一襲墨色燕弁服背手而立，眉眼之間便有不悅。

    “嚶嚶……桐、桐，”角落小床上沁兒驚醒，從被子里咕嚕嚕翻坐起來。尿了褲子，癟著小嘴兒找阿昭。

    “人呢？”趙慎看了沁兒一眼，見他小手拭著眼睛，想看自己又不敢看，俊顏上便浮起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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