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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見許清佳和葉行遠站在一起,尤其葉行遠還想將手里的花送給她時,蘇樾本來就不太晴朗的心情徹底下了雨。 但許清佳說過,不可以不問緣由地生氣,不可以冷戰(zhàn),不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就給她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他記住了,不像從前那樣轉(zhuǎn)身就走。 只是表情不太好,站在原地像棵沉默的樹。 許清佳漸漸慢下腳步,最后在他面前站定,仰頭看他。 兩個人沉默對視了一分鐘,許清佳先開口:“干嘛這樣看我?” 蘇樾將花塞進她懷里,嘴里說:“你不是和別的男人聊得很開心么?” “只是問路而已!行遠哥又不是來看我的,那束花也是他想讓我?guī)兔D(zhuǎn)交給學(xué)姐的,不是送給我?!?/br> 蘇樾嘴角繃得沒那么緊了。 許清佳小聲嘟囔:“醋壇子?!?/br> “什么?” 她踮起腳,雙手捏住他兩側(cè)臉頰:“我說你臭著臉,一點都不好看?!?/br> 她以為蘇樾仍舊耿耿于懷宋茹昨晚的諷刺,故意裝乖撒嬌想讓他開心。 可蘇樾還是沒有笑。 只是將她的手從臉上拿下來揣進口袋,帶著她往前走。 許清佳問他:“我們?nèi)ツ???/br> “你想去哪?” “去你家吧,我好累,想睡一覺,明天我們再去吃好吃的……” 話沒說完,蘇樾截斷:“你媽是不是還在等你回去?” 許清佳的笑容凝住。 情緒懨下去了一點,“等就等唄,我不想回去?!?/br> “許清佳。”蘇樾突然用一種沉重的語氣。 許清佳眼皮一跳,抬眸看他。 “你媽說的也沒有錯?!?/br> “什么?” 蘇樾撇開眼,干澀道:“有些東西,我給不了你?!?/br> 許清佳終于意識到蘇樾今天的反常。 昨晚mama的話的確傷人,許清佳回去也跟她大吵一架。 這是許清佳和宋茹有史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爭吵,背后的問題不只是她與蘇樾的關(guān)系,還有二十余年的生活中,宋茹對她無孔不入的掌控。 后一個問題已是沉疴痼疾了,一晚的爭吵并不能解決什么。 但總有一天會解決的,許清佳如此想著。 她對未來充滿期待,卻沒想到身邊這個以為會并肩走下去的人說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她停下腳步,手也從他手中掙開。 蘇樾將手放進兜里,避開她的目光。 他說:“跟我在一起,不一定會更好?!?/br> 許清佳明白他的意思了。 明白他為什么說這樣的話,明白他的自卑。 但又不能完全體會,因為她沒有參與過他的成長,沒有深入了解感受過他漫長的追逐著她的那些年。 所以不知道蘇樾處在怎樣的矛盾糾葛里,一邊不想放手,一邊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能給她什么,不能給她什么。 有些人出生在羅馬,有些人幾輩子的終點都到不了羅馬。 她對未來的勇敢、自信、樂觀,這些都來自于她本就優(yōu)越的生活環(huán)境,造就了一種未經(jīng)殘酷現(xiàn)實打磨的天真。 這些恰好都是蘇樾缺乏的。 何況,喜歡本來就讓人自卑。 蘇樾只是想把選擇權(quán)交到許清佳手上,但從許清佳的視角來看,他已經(jīng)退縮了。 他們鮮少吵架,許清佳也不擅長吵架,更不擅長對人發(fā)脾氣。 今晚是個例外,她將手里的花砸在蘇樾臉上,他沒有閃躲,包裝紙散開,花莖滑過他的臉,未剃干凈的花刺在臉上拉出一道血痕。 只不過夜色沉,膚色深,燈光暗淡不明顯。 許清佳咬著下唇,忍住眼睛里翻涌的濕意,轉(zhuǎn)身往回走。 望著她往酒店的方向走,蘇樾沒有追上去。 腳跨過地上只剩幾片可憐花瓣的紅玫瑰,走到角落,蹲下身撿起地上小小的黑色絲絨盒子。 藏在花里的禮物,一個芭蕾公主造型的粉鉆項鏈。 他用這次創(chuàng)業(yè)賺的第一筆錢買的。 握著項鏈的手微微發(fā)抖,腦袋里回蕩下午宋茹說的話。 接到宋茹電話不算太意外,出門前,蘇樾從柜子里拿了些東西。 依舊是那些話,在他的自尊上反復(fù)地碾。 蘇樾把兩張卡放在面前的咖啡桌上。 “這是我這幾年存的錢,還有現(xiàn)在在做的東西賺的。我知道對您來說不算很多,但未來還長,我以后賺的——”蘇樾頓了一下,“會比現(xiàn)在更多,但不管我賺多少,這些錢都是許清佳的,我有多少,她就有多少?!?/br> 宋茹并沒有被他的話打動。 “哦?讓我猜猜你這兩張卡里加起來有多少?夠蕎市一套房子的首付?還是一輛車?” “不管是蕎市的房子還是車,我們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了。你呢?你的未來還長,是多長?她現(xiàn)在就能擁有的東西,為什么要等你進行所謂的努力奮斗來買給她?” “更何況,買房買車對你們這種人來說是生活奮斗的終點,但對我們來說,買幾套房子只是為了偶爾旅行散心有個住處,車也只是隨眼緣更換的玩具。” “我們,本質(zhì)就不一樣?!?/br> …… 正如許清佳所說,宋茹并不是一個靠平心靜氣的溝通就能讓她改變主意的人。 并且她還會反過來搞人心態(tài)。 但離開咖啡店,蘇樾還是去奢侈品店買了項鏈,再去花店取走一早定好的花。 結(jié)果依舊把她弄得不開心了。 蘇樾頹然垂睫,無力感在身體里翻涌。他回頭撿起地上的玫瑰花扔進垃圾桶,站在酒店樓下吹了會兒冷風。 * 和蘇樾吵架了,許清佳也不想回家,只能又回到酒店。 參賽的選手大多沒走,還會在這里住最后一晚。 但聽說他們好像去聚餐了,除了學(xué)姐,剛才還給許清佳發(fā)消息說她在酒店休息。 乘電梯上樓,找到自己的房間,剛要刷卡,聽見里面摔杯子的聲音。 許清佳嚇一跳,手里動作也停下來,屏息去聽房間內(nèi)的動靜。 又是一聲巨響,不知道摔了什么。 許清佳著急起來,知道學(xué)姐肯定在里面,把卡放到感應(yīng)處卻刷不開。 “學(xué)姐?學(xué)姐!” 又嘗試了幾次,依然無果,她放棄,開始敲門。 里面?zhèn)鱽黻惗忧逦募饨小?/br> 能讓一個女生發(fā)出這樣恐懼的聲音,各種社會新聞浮上許清佳的腦海。她慌亂地掏出手機,剛撥出去,嘴巴就被人從后面一把勒住。 “唔——” 許清佳的掙扎讓身后的人更加用力。 “別動!” 那人警告她,另一只手持卡刷開房門,將她推進屋內(nèi)。 許清佳這才看清楚那個人是誰。 眼熟的。 趙懷生的秘書。 她白著臉,不用回頭,已經(jīng)知道房間里面的人是誰。 * 這批選手里,趙懷生最喜歡的還是陳耳。 有實力沒背景,長得好又聰明。 實在是當情人的不二人選。 可惜有時候聰明過了頭,就有點不太好玩。 他讓評委將陳耳從冠軍備選里拉下來,甚至連季軍都沒評到,以此作為對陳耳的教訓(xùn)。 賽后又讓人請大家吃飯,想要好好敲點陳耳,誰知陳耳連聚餐也不來。 趙懷生壞事做多了,沒有什么耐心當好人,幾番cao作陳耳不領(lǐng)情,便準備來強的。 唯獨沒算到半途殺出個許清佳。 他愣了一下,眼睛里閃過算計。 原本不想動許清佳,畢竟也算熟人認識的,但誰讓許清佳撞破他的好事呢。 “小許啊……” 趙懷生笑得不懷好意。 許清佳先去看陳耳,她縮在墻角,衣服被撕了大半,頭發(fā)也散亂著。 手里握了一個晾衣架,尖端指著趙懷生。 “學(xué)姐!” 陳耳身體顫抖,對趙懷生說:“放開她!” 趙懷生聳聳肩:“放開她你就聽話嗎?你們可真是姐妹情深,小許得了獎也不忘幫你說話。既然這樣,不如你們一起跟了我?!?/br> 陳耳說:“你用這種手段騙過多少女孩子?等死吧畜生!” “騙?怎么能叫騙呢?我出錢,她們出身體,以物換物,不是很公平的事情嗎?你們還是太年輕,以為什么都能靠實力,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實力,錢才是硬道理。你們以為周琦的亞軍,就是堂堂正正憑本事站上去的?” 趙懷生說著說著發(fā)出一聲嘲笑,嘲笑她們幼稚天真。 他當著許清佳的面,再次欺身過去。 陳耳渾身緊繃,在他靠過來的瞬間用衣架往他臉上抽。 許清佳也在掙扎,秘書桎梏著她,她用牙齒咬他的手腕。 混亂間聽見趙懷生痛苦的一聲喊,陳耳用衣架的尖頭劃破了他的臉和耳朵。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掌打在陳耳臉上,抽走她手里的衣架,抱起她往床上摔。 男女實力本就懸殊,陳耳被掐著脖子快要窒息,趙懷生惡心的嘴唇親在她臉上,伴著煙酒臭,她看著頂燈的朦朧光暈,眼淚不受控制流出來。 門口忽然傳來砸門聲。 “清佳!” 被秘書抓住的許清佳如聞天籟,朝門外大喊了一聲“蘇樾”。 秘書迅速捂住她的嘴巴。 敲門聲更加劇烈,秘書看向趙懷生。 “趙總……” 沒說完,門外蘇樾發(fā)了瘋似的,竟然兩腳把房間的門踹開。 他沖進來,看見許清佳淚眼婆娑望向自己,想也沒想一腳踹在秘書后腰。 這一腳直接將秘書踹在地上再站不起來。 連趙懷生也沒反應(yīng)過來,許清佳腿軟跪在地上,卻推開蘇樾的手:“去救學(xué)姐——” 趙懷生大概是沒見過這樣的莽夫:“你他媽哪里來的臭小子——” 話沒說完,蘇樾揪著他的領(lǐng)子往床下一摔,直接摁在地上揍。 許清佳撐起身子跑到陳耳身邊脫下外套裹住她。 “沒事了,沒事了學(xué)姐?!?/br> 明明自己聲音也在抖,卻仍舊堅定地抱著陳耳安慰她。 這層樓原本住的都是參加節(jié)目的人,今晚大家聚餐,酒店的工作人員又被趙懷生吩咐過,所以這么大的動靜也沒人來查看。直到蘇樾踹開大門,保安才姍姍來遲。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陳耳叫他“季明徵”。 季明徵從許清佳手里接過陳耳,酒店經(jīng)理臉色蒼白地在邊上低頭道歉。 “季總,是我監(jiān)管不力,不知道我們酒店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您看要不然交給我處理,趙……趙懷生快要被打死了,這對您的影響也不好……” 季明徵臉色冰冷,沒有理會。 他不在乎趙懷生的死活,但許清佳在乎蘇樾的人生,見師姐得救,馬上叫住蘇樾:“別打了!蘇樾,沒事了?!?/br> 蘇樾才停下手。 ———— 季總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