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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個整個大學沒啥交流的班長,寧音友好地開口:“班長,請問齊教授是有什么事嗎?” 她這回機靈了。 齊以言雖然一點都不和藹可親,但據(jù)學校傳的天花亂墜的傳聞,他從未遲到早退、浪費學生一秒鐘過,常年嚴格要求自己,自制力極強,這樣的人不可能臨時說有事,就算真的有急事,也會安排好學生。 被寧音直勾勾看著,班長有點害羞,低著頭不敢和她對視。 他聽說她之前在齊教授課上打架的事,以為她找齊以言有事。 班長:“齊教授把一個大二學生送進了警局,現(xiàn)在正在那配合做調查呢,估計一時間回不來學校?!?/br> 寧音聽完驚住,老師也打架? 寧音:“那大二的,犯了什么錯???” 班長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壓低聲音說:“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是強了一女同學……” 張梓? 寧音愣了下后,著急開口:“班長,他們在哪個警察局?” 她火急火燎地趕到京川警察局,想進去,卻被一民警攔住了去路,詢問來辦理什么業(yè)務。 寧音一時語塞,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 好不容易和民警說清楚始末,進了大廳,一下子就看見靠在休息椅上的齊以言。 寧音快步走過去。 他也看見了她,微微皺眉:“你開車來的?” 寧音如實回答:“腳疼,打車來的?!?/br> 他看了眼她的腳。 又是高跟鞋,病還沒好穿什么高跟鞋。 寧音忍不住問道:“老師,什么情況?” 齊以言語氣不怎么好,淡淡開口:“如你所想。” 寧音沒察覺出他語氣的變化,滿臉疑問,同時滿臉期待,試探問道:“張梓被抓進去了?” “嗯?!?/br> 他冷靜地讓寧音抓狂,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 寧音:“可是……錄音我還沒……” 她還沒交給警察…… 這時,川大的一個老師走了出來,叫寧音,讓她過來一下。 寧音這才發(fā)現(xiàn)教育處主任、學校書記和領導等都在。 她看了眼齊以言,還是決定先跟老師走一趟。 從警察和老師們的談話中,寧音知曉了情況。 簡而言之就是,齊以言帶著證據(jù)把張梓送進了牢,還打掉了他的保護傘,抓了一群“害蟲”。 至于證據(jù)哪里來的。 川大老師感慨道:“齊教授,這下可能要被警察廳挖走了?!?/br> 證據(jù)居然是張梓和他父親的聊天記錄,和那天張梓抱著昏迷的林小迪進酒店的監(jiān)控視頻。 鐵證如山。 讓人無法狡辯。 張梓父親張國光是京川警察局一把手,手握大權。 在知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糟蹋了同校女生后,大發(fā)雷霆。 看著瑟瑟發(fā)抖無能的兒子,絕望地閉了眼,自己不可能看著他不管,為兒子徇私枉法,也只是讓自己不干凈的手再臟點罷了。 張國光的“墮落史”可不一般,他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貪污金額大的驚人,家里后院埋的都是錢。 警察出生的他,反偵察意識極強。 把張梓留下的證據(jù)全部消滅后,交代心腹去阻止那些試圖找死的學生。 在京川范圍內,這個案子絕不可能破的了。 事發(fā)后,文藝社社長說要告訴學校,林小迪瘋了似的阻止她。 聲嘶力竭后捂著臉痛哭,她不想讓別人知道,不想自己成為大家談論的對象。 她不怪寧音,但不想再見到她。 每次寧音來醫(yī)院,在病房門口逗留一會,留下東西,悄無聲息地離開。 社長一個頭兩個大,碰到張梓這個畜生她也是氣得要死,和寧音商量著還是得報警。 結果就是沒有任何結果,隨便來了幾個小民警敷衍了她們。 后來她們知道張梓父親是局長后,大致猜到了其中種種。 林小迪的爸媽看到女兒這樣,不僅沒有想為她討個公道,還希望知道的同學不要說出去,讓這件事就這樣過去。 第18章 這是國家的人 任憑她們再想不通,也只能尊重。 寧音捏著拳,心里萬分難受。 某天社長把站在病房門口的寧音拉到無人處,說道:“寧音,你千萬別給林小迪爸媽錢嗷?!?/br> 寧音攥緊手里的包,她確實帶了一筆錢來。 社長見她不說話,急了:“要賠償也是張梓的事!說到底,你也是受害者,你在這里心一軟給錢,一旦林小迪父母嘗到甜頭賴上你,也一定會賴上我們!” 寧音低頭不說話,不知道怎么辦。 如今,明明自己已經(jīng)拿到了證據(jù),也不敢貿然做什么。 告訴學校老師?萬一哪邊傳了出去,林小迪一定會崩潰。 還是選擇報警?張梓的父親位高權重,有他的保護,張梓得到公正制裁的機會渺茫…… 寧音驚訝,問老師:“齊教授,是怎么拿到的???” 老師一臉鄙夷:“你對齊教授的厲害一無所知?!?/br> 寧音沉默。 一切都辦的很順利,加上寧音手里的錄音,張梓判刑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 從審問室出來,看見齊以言插著手在門口等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