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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埋頭吃著眼前的飯,只有坐在徐可可對面,留意她一舉一動的高家樂,注意到了這一幕。 坐在高家樂旁邊的高嬸,察覺到他半天沒動筷子,疑惑的看他一眼?!鞍l(fā)什么愣呢,還不快吃。吃完了去看眼你爸干完了沒有,別又在人林經(jīng)理家喝多了?!?/br> “我不去?!备呒覙窡┰甑捻斄嘶厝ァ胪朊鏃l,兩口扒進嘴里,扔下碗起身進了屋。 高嬸有些下不來臺,沖齊昌尷尬笑笑,“你瞧這孩子,越大越?jīng)]規(guī)矩了。都讓他奶從小給他慣的?!?/br> 自家的孩子怎么說都行,這種說自家孩子不好的話,外人卻是不能順著說的。齊昌當(dāng)然明白這道理,也知道自己應(yīng)當(dāng)反駁一下,才是客人應(yīng)有的樣子。 “估計家樂今天是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了吧。平??粗莻€挺熱心腸的孩子。男孩子成熟的晚,等過兩年自然也就好了?!?/br> “也是!”齊昌的話讓高嬸有了臺階,又看眼坐在另一邊的高蘭,“蘭子,你吃快點,一會你去看眼你爸去?!?/br> “我去?”高蘭可不想再動了,那么遠。她不樂意的嘟著嘴,“我爸要是喝多了,我怎么帶他回來。還不如就讓他在林伯伯家睡會呢。” 這一個、二個孩子都不聽話,高嬸也急了,“他喝多了,在人家睡什么。那像什么樣子?!?/br> 高家慶她不能說,高蘭她是沒什么顧及的。只是她還要再說。高家樂突然打開屋門,又從里面走出來,“我去接我爸去?!?/br> 也不看眾人,悶著頭沖了出去了。 徐可可和齊昌對望一眼,倆人都明白,估計是齊昌的話刺激了他。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最不喜歡別人說他不成熟。 下午,院子里聚了一堆的人。 高誠果然在林經(jīng)理家喝多了,最后是林經(jīng)理和高家樂倆人把他架回來的。 進院的時候,魏杰他們也回來了。齊昌正和他一起拆屋里的床。 知道徐可可要搬到齊昌那屋,林經(jīng)理也明白了小姑娘要考大學(xué)的決心。心里反而對這個女孩子更高看了一眼。 “齊昌不用搬,就還住在這兒。等找個時間,把這屋開個門就行?!备哒\喝多了,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醒酒。偶爾抬頭搭句話茬。聽了徐可可的話,他頭垂的很低,舉起一只手胡亂的在空中揮舞,像是要將他的不適趕走,嘴里還在嚷嚷著。 林經(jīng)理聽了他的話,倒是眼睛一亮,“還真是,要是齊同志沒意見,找個時間,把沖著院的窗戶改成門就成了?!?/br> “再不行,就讓齊昌娶了你。你嫁給他,你們成一家人,不就行了?!?/br> 高誠喝多了,大著舌頭喊出這句話,讓小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正要回屋的高家樂,心有所感的急忙回頭在院子找徐可可,想看她的表情。 “你個死鬼,胡說什么呢,人家齊昌是有未婚妻的。再說大妹才多大。喝點酒嘴上就沒把門的了?!?/br> 高嬸連拉帶拽的把高誠往家拉,“快點回屋睡覺去,別在這兒胡說了?!?/br> 高嬸高亢的嗓音像個開關(guān),院子里的人像是什么都沒聽到,又都繼續(xù)各做各的。 “你這孩子,今天怎么老是發(fā)呆,快點幫把手,把你爸扶進去?!?/br> 高家樂沒回嘴,把他爸的胳膊搭到肩上,另一只手在下面使了勁,讓高誠將身子傾向他這邊。 突然感到身上重量輕了,高嬸吃驚的看向?qū)γ妗?/br> 高家樂面無表情的看著前面。他現(xiàn)在腦子閃過的全是,他看向徐可可時,她淡定的看向,正搬著木板往屋里進的齊昌。兩人對視的那一眼。就像齊昌說的那個詞‘成熟’。 那是兩個成年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他們什么也不用說,只靠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對方想說什么。 明明她就比自己大一歲,高家樂想不清,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讓她比的,像個孩子。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總是帶著包容。不光是她的眼神讓自己覺著,自己像是個孩子。 還有她的說話辦事。自從她媽死了以后,她從來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有自己做事的一個標(biāo)準。對,是標(biāo)準。她知道怎么樣做是對的,她知道什么時候說什么話,對什么人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 她有一個自己沒有的標(biāo)準。她還有一個自己沒有的目標(biāo)。 她要考大學(xué),自己呢,高三以后,自己要做什么,將來自己要做什么。像他爸媽說的那樣,進工廠嘛。自己要是也考大學(xué)呢。自己會變的和她一樣嘛。 高家樂腦子里像是炸開了一樣,他吃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把徐可可當(dāng)成了自己的榜樣。可她真有那么優(yōu)秀嘛。據(jù)他所知,她的學(xué)習(xí)并不是班里最好的,甚至連自己小姨在知道她要考大學(xué)的時候,都說概率不高。她哪里優(yōu)秀了,學(xué)習(xí)一般,體育嘛,又瘦又小,就是手上有勁。再還有什么。她怎么會成為自己榜樣的。 高家樂把他爸送回屋,就回了他和家慶住的那屋,關(guān)上門反思去了。直到晚上吃飯他也沒出來。 院子里,陽光已經(jīng)從高家移到了齊家這邊,風(fēng)不急不徐的吹著。沒擰緊的水籠頭,半天滴下一滴水,正落到下面的搪瓷臉盤里,發(fā)出吧嗒一聲。 關(guān)心完徐可可的林經(jīng)理,正熱情的跟家慶小姨坐高家屋檐下,聊著學(xué)習(xí)對以后工作的重要性。把高誠安置睡下的高嬸,給林經(jīng)理端了杯水出來。又回屋搬了把椅子坐在一邊,一邊聽他們聊天,一邊拆著幾個孩子的棉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