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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漸漸適應了光亮,她才睜開眼看清來人。 是盛景玉。 盛景玉穿著一身黑袍,融入在夜色中仿若無物。 陛下是為了掩人耳目吧? 她從來沒見過陛下穿這種顏色的衣裳。 仍然是……那么好看…… 杏仁虛弱的睜大眼看著,只見他在門口停了半晌,才邁步走了進來。 杏仁這才注意到,他身后還跟著一人。 那人是個男人,但不是宮里的太監(jiān),杏仁也從來沒在宮里見過他。 只聽盛景玉對他說:“帶她走吧。” 什么意思? 走去哪里? 杏仁不解,心中隱約有預感,連見到盛景玉的欣喜也淡了許多。 她虛弱的出聲:“陛下……” 盛景玉聽見了,這才走到床前,蹲下身子看她。 他面無表情,眼神卻復雜無比。 “他會帶你出宮,或許宮外才是最安全的。” 出宮? 杏仁以前總是想要出宮,可當真正快要實現時,卻沒有想象中的欣喜。 可是,現在由不得她,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杏仁專注的看著盛景玉,像是要把他的模樣給深深印在腦海里。 眼里不自覺泛起淚花,她輕聲道謝。 “謝謝陛下?!?/br> 盛景玉“嗯”了一聲,起身讓開,一旁的男人立馬會意,將杏仁給扛到了肩上。 眼看男人就要大步離開,杏仁想起了什么,掙扎了起來。 男人無聲的將她放下,面露疑惑。 “等等?!?/br> 杏仁撐著身子,將桌上的匣子給拿在手中。 那人配合的等她拿好了,才又再次將她扛到肩上,與盛景玉擦肩而過離開。 杏仁看著盛景玉面不改色的臉龐,連她離開也不曾側頭看她一眼。 眼看就要出了屋子,杏仁才和他道別。 “陛下……再見?!?/br> 盛景玉似乎有所動容,嘴唇抿得更緊了。 可他還是沒有來挽留她,甚至連眼神都不愿意多分她一眼。 盛景玉的身影越來越遠,仍然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杏仁心中剛升起的微弱光芒又漸漸熄滅了下去,被湮滅在黑暗中。 盛景玉站了許久,直到再也看不見杏仁的背影,才閉上了眼,隱去心中的動容。 可他不宜久留,宮中人多眼雜,他很快就離開了這里。 現在夜色極黑,之前還掛在枝頭上的月亮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沒有皓月,沒有明星,黑得極致,沒有一絲光亮。 就如同此刻杏仁的心一般。 這一次出宮,與上一次的心境截然不同。 她那時有多興奮期待,現在就有多黯然神傷。 她沒有興致去欣賞周圍的景色,甚至連去哪里都不甚關心。 直到扛著她的那人停了下來,把她放在了床上,她才撐了撐眼皮。 “王爺,人帶到了。” 王爺? 杏仁眼睫扇了扇,抬眸看去,果然看見了那如青松君子般的男子。 只是這君子今夜同盛景玉一樣,都穿了一襲黑衣,與平日里恍若兩人。 他眉宇間越發(fā)陰郁,瞧她看過去,才牽起一抹笑意。 “杏仁?!彼麊舅?/br> 盛光霽信步走來,坐到了床邊,伸手探向了她的額頭。 杏仁只感覺額頭上有一瞬的冰涼,手便離開了。 “沒有發(fā)燒,但你看起來很虛弱?!?/br> 杏仁無力的點點頭,輕聲喚道:“王爺……” 她還想繼續(xù)說,可是喉嚨沙啞,身體也格外無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盛光霽食指放在嘴前,“噓”了一聲。 然后立刻吩咐身旁那人,“十四,你去吩咐廚房做碗rou沫清粥來?!?/br> 原來扛了她一路的那人叫十四。 真是奇怪的名字。 只見十四點點頭,仍然一言不發(fā),疾步離開了房間。 室內安靜下來,杏仁沒法說話,盛光霽也不勉強,就這樣靜靜的陪在床邊。 杏仁又想睡覺了,才閉上眼睛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快要失去意識。 還好粥來了,盛光霽將她扶起來靠在床背上,她才又虛弱的睜開眼。 粥是現熬的,有些燙。 盛光霽拿過粥碗,用勺子舀出一些,放在唇邊不厭其煩的吹了吹。 遂又用唇抿了一小口,確定不燙后,才將勺子送到杏仁嘴邊。 杏仁將全過程看在眼中,有些猶豫和尷尬。 那是王爺喝過的,雖然只有一小口。 可是男女授受不清,哪怕是朋友,這樣也未免過了界限? 盛光霽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幽幽的嘆口氣。 “杏仁是嫌棄本王嗎?” 他眼睫低垂,一副受傷的模樣,杏仁見狀趕緊搖搖頭。 她想開口說話,又想起現在發(fā)不出聲音。 只好張開嘴,頓了頓,才將那口rou沫粥給喝了下去。 用行動證明,她不是那個意思。 見她吃了,盛光霽這才滿意的笑了。 rou沫粥味道不咸不淡,不清稀也不黏稠,既方便吞咽又能填飽肚子。 杏仁已經許久沒吃過飯了,肚中空空。 此時她忍著難受,一口一口的將整碗粥喝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