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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玉回以一杯。 杏仁則猶豫了一下,才端起面前已經(jīng)斟滿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和想象中的辛辣不同,入口一股清新醇香,還有些回味甘甜。 這酒和她上次在醉月樓喝的酒完全不同,此次的酒意外的好喝,她不由得放心大膽的多喝了兩口。 “這是宮廷釀造的果酒,酒性不大,你也可以喝一點?!?/br> “怪不得還挺好喝的?!?/br> 聽著盛景玉的解釋,杏仁了然,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漬,方才放下酒杯,看向眼前之人。 完顏蘇城似乎很是興奮,眼里閃爍著光亮,看著杏仁的模樣像是一只奶狗似的。 杏仁想象了一下,若是他身后有尾巴的話,肯定現(xiàn)在搖得歡快得很。 “蘇城,我們又見面了。” 完顏蘇城眼里的光更甚了,嘴角咧得大大的。 “是啊,jiejie。我們又見面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br> 瞧蘇城那模樣,說得像是他們多少年沒有見過了一樣。 其實距離兩人上次分別不過兩個月,杏仁還覺得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你上次還說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就像是永遠(yuǎn)不見了一般。結(jié)果,這才多少些日子啊,已經(jīng)很快了,哪里久啦?!?/br> 完顏蘇城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濃密的睫毛撲朔著煞是可愛。 “對我來說,已經(jīng)很久了。就像盛安朝有句俗語說得好,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兩個月算下來,我感覺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有見過jiejie了?!?/br> 杏仁心都快被他這副模樣給軟化了。 她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蘇城這樣會說話啊? 難道是近日來盛安朝語言學(xué)得越發(fā)精粹了,學(xué)以致用,說話越來越流利了,表達能力也強上了許多。 杏仁咳了一聲,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京城人,竟然一時接不上完顏蘇城這話。 盛景玉在旁冷眼看了會,此時突然出聲道。 “倭韓皇還請坐回位置上吧,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希望你可以玩得開心?!?/br> 這話說是招待客人,實則上是他巴不得把他趕走。 完顏蘇城自然也不情愿,可道理擺在那兒,他朝杏仁眨了一下眼,說道。 “jiejie,那我之后再來找你,和你敘敘舊?!?/br> 杏仁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那干脆利落的勁兒讓盛景玉神色又別扭了幾分。 得到了杏仁的回應(yīng),完顏蘇城雀躍的點點頭,那開心的模樣哪里還有一國之主的樣子。 不過還好他現(xiàn)在是背對著文武百官的,等他轉(zhuǎn)身往回走時,面上表情又驀地淡了下來,只掛著淡淡的笑容。 等他落座,立馬就有太監(jiān)上到臺上,宣布宴會正式開始。 一番長篇大論,在說了兩國締結(jié)盟約的祝詞后,底下百官也紛紛敬酒,表示祝賀。 眾人喝過酒,宴席中央的空曠處便涌上來一波歌姬舞姬。 一時宴席上琳瑯滿目,美妙之音不絕于耳,觀賞性極強。 看美人跳舞,杏仁也是喜歡的。 甚至還沒忍住又多喝了兩口小酒,甚是秀色可餐。 這酒如同盛景玉所說的,當(dāng)真沒有什么酒性。 杏仁喝完了一杯,臉不紅心不跳的,和往常無異。 這不禁增添了她的自信心,直接把這酒當(dāng)做果汁一般,一喝就是好幾杯。 盛景玉看在眼中,想著這酒確實不醉人,便由著她去了。 沒人管她,杏仁便就著眼前的舞姿下酒,很是自得。 直到腦袋忽然有些暈乎乎的,她才終于停下了倒酒的動作。 “陛下,你不是說這酒不醉人的嗎?我好像有些暈?zāi)兀俊?/br> 盛景玉瞧她已然飛上了兩朵紅暈的臉頰,心中一動,覺得她這樣煞是可愛。 “這酒是不怎么醉人,但畢竟是酒,肯定還是會有些作用的。既然如此,你就別喝了吧?!?/br> 說著,就要把她桌上的酒壺給拿開。 杏仁喝得正起勁,又想著自己不過就有點頭暈,又沒其他的感覺,不禁雙手趕緊攔住了盛景玉的動作。 “咳咳,陛下,其實我還好啦,除了有點頭暈其它什么也沒有。這壺酒剩的也不多了,你就留給我吧。” 杏仁一副貪杯的小饞鬼模樣逗笑了盛景玉,他將手中酒壺放回去,無奈的連說了三聲好。 杏仁開心了,繼續(xù)一邊喝酒一邊欣賞今日精彩的節(jié)目。 待一曲結(jié)束,她這才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到席上,打量起今日出席的官員們。 今日出席的官員們挺齊全的,有好些杏仁認(rèn)識的熟面孔。 可掃了一圈,杏仁發(fā)現(xiàn)在今天這么重大的結(jié)盟宴上,竟然少了一個人。 若說那人不夠資格參加也就罷了。 可是那人權(quán)高位重,在朝中頗有威信,還是皇室血脈,是陛下的親哥哥。 他怎么會沒有出席這樣的場合? 杏仁有些奇怪,不禁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 “陛下,王爺今日為何沒來?” 盛安朝有兩個王爺,但盛景玉知道她說的是哪個,臉色不禁沉了下來。 他幽幽嘆了口氣,“還不是因為淑太妃之事,王兄可能還是埋怨于我吧,所以近日里很少出現(xiàn)。” 是了,淑太妃雖然犯下了滔天大罪,死不足惜。 可是她的確是盛光霽的生母,盛光霽心有芥蒂是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