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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提到匪行云,余藝的心就會忽然空下一拍。 她垂了眼,目光落在手腕。 那里,尚有淡淡的紅暈未能消散。 似有殘余的溫度攀上胸口,灼的她面頰都泛了紅。 “其實,我和他,說的話也不怎么多。” “為什么?你要是去找他,他又不會把你拒之門外。但是我就不一定了,我這會兒要是過去,估計腿都要被打斷?!?/br> “瞎說。” “我沒開玩笑,你都不知道我哥剛才的臉色,我還是第一次看他這么生氣,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人?!?/br> 拓真嘆了口氣,瞥過去一眼,忽然驚訝的挑起眉,問:“你笑什么?” 余藝立刻斂了表情,正色道:“我沒有,你看錯了。” “哪有,你分明...” “行了行了,都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br> 她翻身下了床,不由分說的推著拓真向前,直給他送出了門。 拓真還沒感懷完。 就已經不見了余藝人影。 他看著眼前冰冷的門板,有些發(fā)怔。 這都什么人? 他想著以后都見不到了,難得傷春悲秋一次,沒想到余藝卻不領情。 這小沒良心的! 拓真嘆了口氣,無精打采的回了房。 也該回去收拾行李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前腳剛走,嚷嚷著要休息的余藝就偷偷再次打開了門。 她給門嵌開一條縫隙,探出頭望了一圈,看拓真已不見了影子,才踮著腳跑了出去。 一路到了書房。 余藝側著身,豎著耳朵聽了會兒動靜,只是這門太厚,根本就是悄無聲息。 擔心再給拓真聽到,她舉起手,在門上輕敲兩下,壓低了聲音問:“你在嗎?是我,余..” 話才說到一半,書房門被從內拉開。 她半個身體的力氣都靠在上面,還和個偷窺狂一樣鬼鬼祟祟的貓著腰,忽然沒了支點,下意識的便向門內栽了過去。 完了。 酒精過敏還沒緩過來,就又要摔個滿臉花。 她這是有多倒霉。 余藝閉緊了眼,下意識的捂住了臉。 至少,沒鼻青臉腫還能繼續(xù)拍戲。 預想當中的痛楚久久未曾襲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夾雜著冷香氣的懷抱。 不管是氣息還是溫度,都是她最熟悉不過的。 她只想喟嘆一聲。 其實丟臉的次數一多,差不多也就習慣了,余藝清了清嗓子,自然的從他的懷里退開,整了整凌亂的領口,一臉認真的問: “吃夜宵嗎?” 匪行云開始挽袖口,“想吃什么?” “都行?!彼掳?,琢磨了一會兒,“煮個面吧,我晚上吃的都吐得差不多了,清淡點。” “好?!?/br> “要叫拓...” “不叫。” 余藝立刻點頭。 少煮一人份,還能給匪行云省點力氣,況且,她偷偷摸摸的過來,就是想單獨和他說幾句話。 才不想給拓真打擾。 她小尾巴似的跟匪行云到了廚房,他開火煮面,她就在一旁發(fā)呆,視線飄忽,卻總是在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最后落回他的身上。 真奇怪。 她現在覺得匪行云非常順眼。 而且,特別帥。 不管是一身西裝在辦公室,還是此時拿著筷子煮面,都奇異的,能吸引住她所有的視線。 就是表情稍冷了點,一張冰塊臉,好像鮮少會有什么事,能讓他有情緒變動。 面才下鍋,水汽翻滾,氤氳的白霧茫茫,他的面容被籠罩,眼神似也有些許軟化。 “餓了?” 余藝搖搖頭,“沒?!?/br> 他不是話多的人。 能主動開口都是不容易,余藝總不想把話題斷在這,想了想,道: “你真打算讓拓真回去?” 匪行云微微頷首,“他這次,做的太過了,輕重不分,再重新鍛煉幾年?!?/br> “幾年?” 余藝暗暗咋舌,這才曉得事情的嚴重性,她這次酒精過敏并不嚴重,拓真雖然愛鬧,但藏在她杯子里的酒并不多,藥吃過,緩上幾天,估計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她想了想,試探著問:“他回家,是怎么個鍛煉法?” “去部隊?!狈诵性葡崎_煮面鍋蓋,填了點冷水進去,聲音好似夾了雪粒,聽在耳朵里,都帶著點冰山來襲的寒氣,“我已經和姨夫聯(lián)系過了,他回去之后,直接送進去?!?/br> “等...等等?!庇嗨囉行┙Y巴,反應了一會兒,她喃喃道:“你說的這個地方,不會是我想的哪個吧?”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她是最好的演員 匪行云嘆了口氣,抬手在她額上輕敲了下,“這種事不是開玩笑的,他年紀不小了,還不懂輕重,不過三年的時間,已經算輕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 他皺起眉,不想繼續(xù)說下去。 余藝捂著額頭,這回是真的傻了眼。 她還以為拓真回家不過是被安排相親結婚之類的,撐死了被管的嚴一點,不能隨便跑出去玩,也就僅此而已。 估計拓真也是這么以為的。 可誰能想到竟要直接給送去訓練? 而且還是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