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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姑娘?!卑讜栽乱娞镯淀得嫔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能讓一向親和的姑娘有如此表情,看來是要好好查一番了。 “對了,你特意等著我的嗎?”田淼淼想到之前她去白氏房里,只有承昭知道,并沒有知會白曉月。 白曉月“嗯”了一聲,然后說道:“朱勉和朱李氏求見?!?/br> 巧極了,田淼淼剛剛就想找找朱李氏的,卻沒看到,想來是她倆想到一處去了。 “走,去看看?!?/br> 花廳內(nèi),朱李氏很是局促,心里有事的她有些坐立難安。 朱勉拉過她,讓她坐好,安慰地道:“放心,姑娘很是和善,你只需要把你看到聽到的說予她聽,便可。” “可是,夫人若是知道我嘴碎,那該如何是好?”朱勉的安慰并沒有起到什么效果,反倒是讓朱李氏更加不安起來。 正好田淼淼進入花廳,看到這一幕,她淡笑地說道:“放心,只要你說的是事實,沒人會說你半句?!?/br> 朱勉和朱李氏見田淼淼進來,忙施了一禮道:“見過姑娘。” “曉月說你們找我,那便說說吧,發(fā)生了何事?”若是朱勉一個人找她,那肯定說的就是帳上的事情,可既然是夫婦二人過來,那講的,估計就是她目前想知道的白氏的事情了。 果然,朱李氏一見田淼淼,便說道:“姑娘,是有關(guān)夫人的。本來這事也沒有什么,可是我思來想去,還是要稟告一聲,比較好?!?/br> 田淼淼朝她點點頭,示意她直說。 “近日,姑娘的姑母總是閑來無事找夫人說話,每次還不讓人近身伺候,這原本沒有什么的,姑嫂二人若是說些私房話,也是無妨。”朱李氏欲言又止地停下。 田淼淼怎么也沒想到會是田金花,田金花在她的印象中,也算是老實本分,對白氏也算不錯,要不然她也不會說想要幫她一幫,畢竟當初老田家也就這一個算是好的。 因為作坊開工在即,工作服還沒有落實好,她便讓田金花也幫忙做一下成衣,她想著,等忙過這陣,再問問她自己有何打算,問清楚了再做安排,沒成想如今朱李氏會提到她。 “若真無妨,你也不會來此見我一遭了?!碧镯淀迪嘈乓欢ㄊ翘锝鸹ㄗ隽耸裁矗艜屩炖钍辖猩现烀氵^來的。 “夫人近來心情一直是不錯的,可是每每她過來之后,心中郁結(jié),笑容也少了。后來我便有意無意會拿些點心茶水進去看看,卻聽到……”朱李氏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用詞說起了。 “聽到什么便說什么,不需要掩飾什么?!彼故窍肼犅?,田金花到底跟她娘說了些什么。 朱李氏心一橫,便脫口而出:“她說姑娘同外男見面不好,承昭少爺是個有本事的,要不然不可能到了此地還混得風聲水起,說是讓姑娘在家繡繡花,做做女工,好過拋頭露面。而且……” 她偷看了一眼田淼淼的臉色,見其還算平靜,才又說道:“而且即便是承昭少爺沒說什么,心中也會有所介懷,作坊畢竟不是女兒家該插手之事,若是不放心旁人,可以交給她,她會幫姑娘一家打理好?!?/br> 朱李氏心下一橫,倒什么都說出來了,然后閉著眼睛不敢看田淼淼,生怕其會遷怒于她。 人心不足蛇吞象! 田淼淼心中冷哼,實在想不到,田金花才進白宅幾天,就生出這樣的心思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直接跑到白氏面前說項去了,莫不是她真以為,她田淼淼還是個小孩子,什么都得聽娘親的吧? 不說她田淼淼,就算是如今的田淺溪,都不會事事聽白氏的了。她可是知道的,自從差點出事,她的二meimei就堅持一定要習(xí)武,哪怕白氏這個親娘反對,認為女子將來只要相夫教子即可,舞刀弄槍可是不好。 可惜白氏說她的,二meimei從來都是左耳不進,右耳都不用出,依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倒是很出乎田淼淼的意料,畢竟印象里,田淺溪一向聽話又乖巧,可都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 習(xí)武做是她做的最出格的事情,沒有之一。 白氏很是介意,卻也無能為力,最后只能聽之任之。 這一點很讓田淼淼對她刮目相看,也很是贊賞。 田淼淼一直不說話,讓朱李氏很是沒底,她無措地看了眼自己的相公,而朱勉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搖搖頭,示意她等著便好。 若不是有朱勉的示意,朱李氏恐怕會腿一軟就跪地上了,可即便如此,臉色也慢慢蒼白起來。 田淼淼回過神,見朱李氏蒼白著一張臉,臉色很是難看,她笑著安撫道:“我知道了,放心,這些我來處理,今日之事你們不要跟旁人說。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讓朱勉去金玉來培訓(xùn)十數(shù)日,讓朱李氏同去照顧?!?/br> 雖然這只是一個借口,但至少能擋擋別人的好奇心。 “姑娘,其實不用……”朱勉想不到田淼淼會如此說,雖然他也實在不放心自己的妻子,但是出門帶妻子,傳出去總是不好的。 “我樂意,再說了,近來我還得看看田金花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若是讓她知道是你妻子告發(fā),萬一起沖突總是不好的。反正你要出去一段時間,正好一舉兩得,也解了你倆的相思?!?/br> 田淼淼雖然說得調(diào)侃,心中自是領(lǐng)了這夫婦二人的情,她去找他們問情況,和他們主動找她匯報情況,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