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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忽然身子一輕,就被承昭抱住,她抬頭看一下承昭,只見承昭緊抿著雙唇,板著臉,動作卻是極其輕柔的,像是怕把她弄傷了似的,把她輕輕放到床塌上。 承昭輕聲哄到:“乖,好生躺著,等大夫過來?!?/br> 田淼淼糯糯地說道:“那個,承昭,其實我喝一杯靈泉水就好了。” 若是沒有那沙啞的聲音,估計更有說服力一些,承昭正想說什么,就聽到門被踹開了。 白曉月端著一盆水沖了進來,仿佛沒有看到承昭似的,一把把他撞開,然后用帕子沾了水,擠干后敷在田淼淼的額頭。 田淼淼那個滿頭黑線,內(nèi)心留著寬面條。 這個白曉月,怎么來的這么快呀?她都來不及灌碗靈泉水。眼看著白曉月沒有要出去的意思,田淼淼內(nèi)心的小人在畫著圈圈——她不想看大夫,她不想喝大夫開的黃連藥。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心里還在責怪田淼淼太不會照顧自己,太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原本想說教一番的承昭,此時心里卻有一些幸災樂禍。 好吧,好像的確一碗靈泉水就能搞定,可現(xiàn)在白曉月守得滿滿當當?shù)?,估摸著他家淼兒這回要失策了。 莫名的感覺這一幕,怎么那么喜感呢? 田淼淼像是感應到似的,眼神像紅外線一般射向承昭,發(fā)現(xiàn)承昭的臉上有些許揶揄之色,她恨恨地瞪著承昭,恨不得把他瞪出個窟窿來。 心里的小人兒叫囂著:哼!讓他幸災樂禍,下次別讓她逮著他受傷或毒發(fā),她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給他喝空間靈泉水了,讓他去慢慢喝苦藥去! 沒一會兒,鄭卿就帶著大夫進來了,原來白曉月回來得這么快,是把請大夫的事情直接交給了鄭卿,她自己則先行一步,帶著熱水進來。 大夫認真地把了脈,才說道:“只是有些著涼,我開個方子,服上幾日便好了?!?/br> 白曉月收好方子,她將大夫送了出去,順便去抓藥。 鄭卿這才舒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只是著涼。曉月方才慌慌張張跑來讓我找大夫時,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情呢?!?/br> 鄭清的調(diào)侃聲聽得田淼淼小臉一黑,哼哼唧唧地說道:“只是個小感冒,搞得跟生死攸關(guān)似的,也是服了?!?/br> 鄭卿訕笑一聲,摸了摸鼻子,感覺好像小題大做了,他看一下承昭,才發(fā)現(xiàn)原本昏迷的承昭居然換好衣服,服侍起病號田淼淼來了。 他趕緊問道:“你……沒事了?” 承昭黑著臉,冷冷說道:“你是希望我有事,還是說,我沒事了,你失望?” 鄭卿再一次摸了摸鼻子,他不是那個意思好伐?他只是奇怪,一直沒有蘇醒,陷入昏迷的人,居然會這么快就醒來了,他也這樣說的。 只見鄭卿打著哈哈,說道:“哈,哈哈,我只是好奇,單純的好奇而已?!?/br> 承昭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 田淼淼好笑地看著這一對活寶,感覺頭昏沉沉地,連眼皮都快粘一起了,想要睜開眼睛再看幾眼他們的表演都沒有力氣了。 鄭卿還想說些什么,眼看著承昭的眼神越來越冷,臉色也越來越沉,他咽了咽口水,默默地悄悄退出。 承昭自然是知道鄭卿的離開的,只是他的目光被田淼淼眼簾下面的青黑吸引住了,輕柔地握住她的柔荑,他的淼兒近來定是累壞了。 他輕嘆一聲,將薄毯給田淼淼蓋好,又給她重新擰了帕子幫她敷上額頭,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她。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喝藥還是吃藥 白曉月端著藥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冷然得如一具雕塑般的承昭,她從未看到這樣的承昭,面色冷肅,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要她走到離他還有五步遠的時候,他才緩過神來。 承昭冷著一張臉說道:“好好照顧淼兒,若再有下次,即便我處置不了你,你也給我直接領(lǐng)軍棍去!” 白曉月心下一驚,連忙跪下低頭說道:“是?!?/br> 承昭嘆息一聲,俯身在田淼淼的眼睛上親了親,她身上的熱度傳到他的唇上,讓他心底也顫了顫,握緊拳頭,起身離開。 “淼兒若是醒了,立馬通知我。” “是。” 直到承昭離開,白曉月才慢慢起身,將藥端到田淼淼的床頭,靜靜地守著。 田淼淼醒來的時候,感覺頭還是有些暈,正在撐起身,就感覺有一只大手扶著她坐起,還體貼地把一個軟墊放在她的背后,承昭特有的氣息縈繞著她,她的抬眼,就看到他柔和地看著她。 承昭拿著一杯水,喂給她慢慢喝下,又讓她坐好。 田淼淼看著承昭把杯子放好,坐到她身邊,才問道:“什么時辰了,我睡了多久?” 承昭笑著摸了摸她白潔的額頭,才說道:“小懶貓,你睡了兩夜一日,現(xiàn)在是辰時了。恩,熱度下去了一些,現(xiàn)在還感覺暈嗎?” 田淼淼輕輕地搖頭:“不暈了,好很多了?!?/br> 其實還有一點暈,她覺得定是她睡的時間太長導致的,她如是想著。 “咚咚咚——”門被敲響了,然后從外推開,白曉月端了藥進來。 “啊——”一音三轉(zhuǎn)折,九曲十八彎,田淼淼生無可戀地看著藥碗越來越近,她求救的眼神看向承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