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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淼淼自然是知道她娘一定會催婚,她都想好了,一旦及笄,她就立即著手開客棧,等客棧開出來,她就跑其他府城去,呵呵,被白氏抓包的機率基本是零。 可是她這計劃還未實施,就直接被打回原形了,讓她如何不氣! 承昭見她不說話,又說道:“我發(fā)誓,即便是我們成親了,我一定不會與你圓房,一直等到你同意的那天,這樣既能圓了白姨想你早日成親的的想法,又能讓我早日與你成親,成親之后,你想做什么照樣做,我也不會拖你后腳,一箭三雕,何樂而不為呢?” 田淼淼深呼吸,承昭的想法的確是沒問題,可是—— “你知道嗎?古人對女人的要求有多苛刻嗎?要早日成親,早日生下嫡子,還要照顧家里,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必須從一而忠,相夫教子,還要安排其他女人服侍男人,我才不要那樣子呢!” 承昭笑道:“那有何難,我喜歡的就是這樣子的你,又不是別人,即便是成親了,我也不會逼你生子的,放心?!?/br> 田淼淼翻了一個大白眼,當她好騙嗎?他不逼,自然有人逼呀! 承昭點了點田淼淼的鼻尖,笑道:“放心,凡事推到我身上便可?!?/br> 田淼淼開玩笑地說道:“難道我到時說,承昭不行,你不生氣?” 承昭臉黑:…… 還沒成親就說他不行,這丫頭欠收拾! 接下來的日子,田淼淼和承昭一直出雙入對地,看得白氏很是滿意,她甚至悄悄讓人去給承昭和田淼淼合了八字,算了吉時,田淼淼得到消息的時候,連白眼都懶是翻了。 反正她得了承昭的承諾,心里倒也不是很反感了,畢竟身體健康才是硬道理,別的都得往邊靠。 承昭帶著田淼淼去了幾次縣里之后,就越發(fā)得忙了,有時出去就是一整天,好在田淼淼經(jīng)常和承昭呆書房,一呆就是很久,否則白氏又要往別處想了。 這天,承昭回來得極晚,就在田淼淼以為他不會回來了,他滿身是血地翻墻而歸。 田淼淼被嚇了一跳,原本要脫衣服睡覺的她趕緊整理了一下,卻直接被承昭抱進了懷中。 她想掙脫,可承昭一點機會都不給她,只聽到承昭低低地說道:“淼兒,別動,就讓我這樣抱抱,好嗎?” 田淼淼停止了動作,任由承昭就這樣保持著一個動作,她忽然感覺到,她的衣服有些濕,承昭居然……哭了? “承昭,怎么了,你……” 承昭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死命地抱著她,死死地扣著她,仿佛一松手,她就沒了。 一刻鐘后,他才慢慢松開了手,然后紅著眼眶說道:“你的替身,死了?!?/br> “啊?”田淼淼根本沒反應過來,什么替身,等她想到那兩個像是透明人般的女子,居然有人……因她而死了? 承昭凄然一笑,說道:“真的是他,真的是舅……金俊濤,他不僅要殺你,他還害死了我娘,我爹……” 田淼淼抿緊了嘴唇,承昭的娘,那不就是金俊濤的親jiejie?他怎么會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 那句為什么,她怎么也問不出口,她實在是不想在承昭的傷口上撒鹽了。 承昭很痛苦,只要想到前世她的淼兒受到那樣的傷害,他就受不了,想到金俊濤準備實施的計劃,他就忍不了,他生氣,他絕望,他憤怒,還好他親自來了,萬一他沒來,他的淼兒,會不會就這樣被他害了? “他以為我還在北疆,還專門打聽到你的確是回來了,這次居然自己親自過來?!?/br> 田淼淼實在是不知道金俊濤的腦回路是如何的,怎么樣也不能自己親自出馬吧,還直接被承昭給抓包了,她也是醉了。 “他……有沒有說什么?” 承昭輕輕搖頭,說道:“都是我直接查到的,他什么都沒說?!?/br> 田淼淼無奈地問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承昭嘆息,他家淼兒還真說對了,他是真心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舅舅,從小到大,他和舅舅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錯,即便是母親去世,父親忙得終日見不到人影,一直是舅舅陪著他。 可如今,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他的時候,承昭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慫了。 田淼淼握住承昭微涼的手,說道:“事情總得解決,不管是解開他的心結(jié),還是解開你的心結(jié),你終是要面對他的?!?/br> 承昭低垂著雙眸,他又何嘗不知?只是…… “淼兒,如果我放過他,你會不會很失望?” 田淼淼搖頭,笑道:“不會,若你連自己親人的命都能隨意抹殺,那便不是我認識的承昭了?!?/br> 田淼淼知道,承昭雖然有的時候殺伐果斷,可其實內(nèi)心絕對不是一個以殺止殺之輩,而是想方設法地通過各種方式,讓自己的百姓過上安定的日子,這也是他每每看到自己拿出來的東西時都會格外地珍惜,更會讓百姓們通過自己的勞動獲得成果。 說實話,這樣的承昭,才是田淼淼喜歡的。她不是喜歡他的權(quán)勢,不是喜歡他的特權(quán),更不是喜歡他給出的金銀,她最喜歡的,是他親手為她雕刻的木簪和玉簪,最喜歡是承昭自身的人格魅力。 承昭認真地看著田淼淼,想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來,結(jié)果他看到的只有信任和依賴,他再次將田淼淼抱入懷中,小心翼翼地說道:“放心,我不會輕易放過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