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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芝琪臉色陰沉的離開總部后,就直接去了裴氏。 一進辦公室,見到裴君語的那一刻,譚芝琪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她滿眼委屈的看著裴君語。 “怎么了?芝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裴君語一見,眉頭立刻皺起,連忙過來哄人。 譚芝琪梨花帶雨的道:“不是的,君語……是我的錯,我不該接受《NY》的資源,那個資源應(yīng)該是屬于元夕的。 那靈今天親口告訴我,她和元夕是朋友,才給的這個資源,還當著別人的面,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羞辱了我…… 可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一開始我就不想要這個資源,我覺得是從元夕手中拿過來的,會讓我內(nèi)疚,要是我知道,元夕和那靈是朋友,就更不可能要了!” “什么……”裴君語一怔,接著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元夕和那靈,真是朋友?! 這資源,也不是因為他,而是靠元夕自己得來的?! 一想到之前自己大言不慚的對元夕說,這是自己送她的最后的禮物,還以為那靈的背景比不過自己,裴君語就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裴君語心里羞惱不已,但還要安慰譚芝琪,“這不是你的錯,怪我……是我沒搞清楚。 還有元夕,她為什么什么都不……”說。 裴君語的聲音戛然而止。 元夕怎么沒說? 她說了自己和那靈是朋友,但裴君語根本沒信。 裴君語咬牙道:“誰知道她說認識那靈,是不是在撒謊?在那之前,她可從來沒提過自己認識那靈的事,她當時要是給那靈打個電話,證明一下,就不會害你被那靈羞辱了!” 他看元夕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把事情說清楚!想讓譚芝琪出丑! 譚芝琪吸了吸鼻子,“君語,那現(xiàn)在怎么辦? 那靈還說了,要是我不能把元夕請回來,就要封殺我!” “……”裴君語的眉頭越皺越深,“這不是你的錯,我跟她說?!?/br> 裴君語也沒想到,分開后,第一次聯(lián)系,竟然是他先主動的。 他的主動聯(lián)系,元夕肯定高興壞了吧?! 裴君語更想不通的是,明明元夕在他身邊時,他不怎么想起她,但她離開了,反而好像哪里都有她的身影。 昨晚宴會結(jié)束,裴君語回家后,胃疼了,他想喝元夕做的醒酒湯時,才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不是能隨時叫元夕過來的關(guān)系了。 人是他趕走的,總不能再拉下臉叫回來。 不止昨晚,裴君語好像還沒有習(xí)慣元夕的離開。 裴家有不少傭人,但沒有一個人,能像元夕一樣,把他伺候得那么舒服滿意。 但也沒什么,裴君語只是剛開始不習(xí)慣,這并不代表元夕有多重要。 等傭人們熟悉了他的要求,就可以完全取代元夕的存在了。 裴君語的這一通電話,元夕半天才接通。 分開之后,元夕已經(jīng)把他的鈴聲,移出特別提醒,所以也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秒接了。 聽到電話終于接通,裴君語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元夕長本事了?!竟敢這么久才接他的電話?! 還沒等裴君語質(zhì)問元夕在干什么,為什么電話接的這么慢,元夕就先開了口…… 極其淡漠無波的語氣,冷冰冰的吐出了兩個字:“有事?” “……”裴君語所有的質(zhì)問全都堵在了嘴里! 他設(shè)想過元夕的反應(yīng)可能是受寵若驚,或者欣喜若狂,但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冷冰冰,像是對陌生人的態(tài)度! 元夕接著裝! 欲擒故縱的把戲,元夕倒是很擅長??! 裴君語冷聲道:“元夕,我沒想到你居然那么有心機!你和那靈是什么時候認識的?既然你們早就認識,為什么以前不告訴我?你早就從那靈手中拿到這個資源了,卻什么都不說!” 元夕輕挑眉梢,告訴裴君語? 裴君語對她的事情,可從來不好奇。 也一向沒耐心聽她說話。 就算她想說自己的事情,也會被裴君語打斷,他根本就不想聽,元夕還說什么? 何況她說了,裴君語會信嗎? 譚芝琪搶資源的那天,她就說了,裴君語當時什么態(tài)度? 現(xiàn)在卻怪上她了。 元夕大概能猜到,估計是譚芝琪被趕回來了吧? 裴君語接著道:“元夕,你現(xiàn)在就給芝琪道歉!還有,那個雜志,你明天自己去拍!” “你是不是有???”元夕忍不住笑了。 “……你說什么?!”裴君語一臉空白,直接傻住了! 元夕對他說什么? 她竟敢這么對他說話?! 裴君語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敢置信! 元夕聲音森冷:“沒聽清?我說你有病,沒有那么大的面子,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攬。 以后再因為這種沒用的事情給我打電話,小心我揍你?!?/br> 說完,元夕直接掛斷了電話。 從離開裴君語的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不需要再容忍他,不需要再顧及著他的面子了。 何況現(xiàn)在,她的寶貝回來了,裴君語在她眼里,就更一文不值了。 “……”裴君語一臉呆滯的拿著手機,半天沒有回神。 他難以相信元夕竟敢用那種態(tài)度對他說話!竟敢對他耍脾氣!還敢掛他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