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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潯輕笑:“是這樣?” 大黃牙頭上傳來劇痛,都聽不清葉潯的話了。 血順著額頭流下,糊住眼。 他痛呼出聲:“我是說罰她,不是、啊——” 話沒說完,就又被葉潯按著腦袋狠狠撞了好幾下。 腦袋上傳來崩裂般的疼痛。 因為被葉潯壓著腦袋,所以他是半跪著的狀態(tài)。 這會兒葉潯一只腳又踩在他小腿肚上,然后往膝蓋那邊挪了挪,驟然用力。 周圍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 大黃牙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喘息半天,才說:“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明明是她先傷害……” 什么關(guān)系? 葉潯聞言,腳下力道又重了些。嘉 大黃牙吐了口血沫,一邊叫疼,一邊罵:“你不會也看上那娘們了吧……啊——!” 話未說完,又被葉潯拽著頭發(fā)狠狠撞了下。 大黃牙這話說到葉潯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地方,這情緒太復雜,他不想深想,只想讓大黃牙快點閉嘴。 葉潯手指攥緊他頭發(fā),聽著他痛苦嘶叫半晌,然后于他頭頂?shù)托Τ雎暋?/br> 他慢條斯理回答道:“無論如何,和你都無關(guān)?!?/br> 大黃牙都被撞懵了,意識模糊:“???” 葉潯手松開他頭發(fā),然后手往下移了點,慢慢掐住他脖子:“我不喜歡話多的人。” 說完,手上猛地一個用力。 又一陣骨骼碎裂聲后,大黃牙身體脫力,軟趴趴地倒在地上。 …… 麥田另一邊。 鄭絲蘿坐在地上,把晶核往其它植物上湊。 剛才那株長得像盾牌一樣的草從黑變綠,然后在幾秒之間長高了一點,像是復活了的樣子。 她這段時間又試了這里好幾種不同的植物,卻都沒見那些植物有什么變化。 于是她思索片刻,又把那株盾牌草給拔了下來。 正要試試晶核能不能再復活它,卻有只手從上面伸下來。 她抓著盾牌草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就看見葉潯伸手要拉她起來。 和她對上目光后,見她不起來,他扯唇問了句:“不起來?” 鄭絲蘿搖搖頭。 葉潯見狀,手收回去,準備繼續(xù)去別處看看。 鄭絲蘿卻抬手抓住他的手。 兩手交握住,手心貼在一起,溫度微妙。 葉潯微怔了下,然后轉(zhuǎn)眼看她。 眼中有些疑惑,但沒把手收回來。 鄭絲蘿卻沒看他,一直盯著地上的植物,手上又用了些力氣把他一扯:“你下來看?!?/br> 她見四下無人注意他們,于是把手里晶核給他看,又用下巴點了點地上的植物: “我剛發(fā)現(xiàn)晶核好像復活了一棵草,不過我不確定是不是復活。” 頓了頓,她把手上的盾牌草給她看:“所以我準備再試試?!?/br> 說著,她又把這盾牌草往晶核上湊。這株草被她拔下來后就慢慢變成黑色,但這次靠近晶核,卻遲遲沒有再變回綠色。 鄭絲蘿又要把它往土里埋,不過還沒開始刨土,那盾牌草就被葉潯拿走了。 葉潯說:“晶核應該有冷卻時間?!?/br> 鄭絲蘿手上動作頓?。骸澳且辉俚鹊龋俊?/br> 葉潯“嗯”了聲,起身的時候順便把她拉起來:“該走了?!?/br> …… 在基地外走了一天,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飯點了。 吃完晚飯,大家就各自回了住所。 之前在管理員那邊登記的時候,宋見淵沒要特殊待遇,鄭絲蘿和葉潯也沒要特殊待遇,所以住宿是按照普通避難者的份額來的。 基地的住宿條件還可以,即使沒要特殊待遇,也是兩個人一間房,有獨立衛(wèi)浴,床也還算大。 鄭絲蘿的室友是個短頭發(fā)颯姐,叫江鹽。 不過兩人沒太多交流。 鄭絲蘿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江鹽已經(jīng)倒頭睡了,看起來很是疲憊。 這屋子類似于酒店里兩張床的標間,她和江鹽的床中間有好幾米的距離,床比單人床大一些,但比雙人床又小一點。 看見江鹽睡了,鄭絲蘿就把燈關(guān)了,然后也躺下了。 大約是因為昨天淋了雨,穿著濕衣服坐了很久車,后來又吹了風,加上今天一整天又多有勞累。到了夜里,鄭絲蘿開始咳嗽、鼻塞,額頭也開始發(fā)熱。雖然后半夜睡著,但仍睡不沉,卻也醒不來,能感覺到頭疼欲裂。 不知道是幾點鐘的時候,她隱約聽見一陣響動。 然后微微睜開眼,發(fā)現(xiàn)床邊立了個人影。 大概是因為發(fā)燒了,反應也慢了好幾拍。 過了好一會,她才迷迷糊糊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應該叫人。 于是就張嘴要出聲。 但還沒出聲,那人就俯下身來。 鄭絲蘿眼前模糊,但黑暗中仍能隱約看清他的輪廓。 這人好像葉潯哦。 她想道。 這樣想著,她手就往被子外探了探。 因為發(fā)燒渾身無力,所以她過了好久,才伸手抓住他的手。 葉潯低聲叫了她一聲。 鄭絲蘿耳邊嗡嗡的,有些耳鳴,沒聽見他說話。 她手上用了些力氣,把葉潯一拽。 葉潯沒料到她會突然拽他,措不及防間,身體往前一傾,半身壓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