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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水全部潑出來, 把她和葉潯的衣服全打濕了。 拉扯在周圍的空氣好像也隨之潮濕了些。 靈泉的治愈功效很強大,其實喝下一口已經(jīng)能讓她不燒得這么厲害了。 所以即使其余的靈泉都灑掉了,但鄭絲蘿喝了那一口,頭腦很快就清醒了。 恢復神智的那一刻, 剛才諸般作為從眼前又倒放一遍。 鄭絲蘿:“……” 呸!她這不把門的破嘴! 死了算了! 她手攥著濕漉漉的衣角, 不敢說話,也不敢抬眼看葉潯。 正思索著要不要裝傻,但此時, 江鹽卻“唰”地一下坐了起來。 鄭絲蘿心里咯噔一下。 她呼吸都小心翼翼地, 眼睛看著江鹽。 江鹽似乎醒了,先是掀起被子撓了撓頭, 然后頭往她這邊轉過來。 眼見著她要看到葉潯了, 鄭絲蘿直接把旁邊的葉潯一扯, 把人拽到床.上,然后被子一蒙,把自己和葉潯一起裹進了被子里,裹了個嚴嚴實實。 與此同時,江鹽頭轉了過來。 她看著鄭絲蘿:“嗯?你沒睡嗎?” 鄭絲蘿心虛道:“醒了。” 江鹽:“你嗓子怎么啞了。” 鄭絲蘿說:“我好像有點發(fā)燒,嗓子不太舒服?!?/br> “???”江鹽聞言,有點擔心,趕緊起床朝她走過來:“你沒事吧?” 鄭絲蘿見她要走過來,嚇得整個人往床后縮了點,心虛地又把被子裹得更緊:“你別過來!” 身體后退間,她腰似乎蹭到了葉潯手上。 正好碰到癢癢rou的地方。 于是她正和江鹽說這話,話音方落,尾音又一轉:“哈啊——” 江鹽:? 江鹽腳步?jīng)]停,繼續(xù)往她這走,語氣仍然關心:“可是你看起來好難受。” 鄭絲蘿身體僵硬,又往旁邊縮了縮,和葉潯貼得更緊。 身體相貼時,體溫又合成一種微妙的溫度。 她抓著被角的手收緊,趕緊對江鹽說:“你別過來,我怕傳染你?!?/br> 江鹽聞言,腳步這才停住:“啊,也是。” 她想了想,又回到自己床上:“你被子怎么鼓鼓的啊。” 鄭絲蘿心虛,所以手伸進被子里用了點力,又把葉潯往下按了按。 手似乎正落在葉潯脖子處,像是要扼住他喉嚨,所以指尖剛剛在他喉結上輕輕一蹭,就立刻被他攥住了手腕。 離得近了,手腕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 或許是手心溫度交融,又或者是感受到他鼻息,鄭絲蘿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發(fā)熱,掌心都出了一點細汗。 她臉上表情沒變,若無其事對江鹽說:“你是不是看錯了呀?!?/br> 江鹽撓撓頭:“可是我剛還看見你被子動了一下?!?/br> 鄭絲蘿:“……” 她僵硬地動了動腿,足尖伸出被子,道:“是我的腿?!?/br> 江鹽有點狐疑,又看了她被子一會兒,原本還想問什么,但見鄭絲蘿被子的確沒再動了。 加上實在是太困了,所以江鹽也就放棄了繼續(xù)問話,收回視線躺了回去:“好困?!?/br> 鄭絲蘿松了口氣:“那你再睡會?!?/br> 江鹽應了聲,又和她道了句晚安,然后又蒙上被子繼續(xù)睡覺了。她可能是真的困,閉上眼后就側過身一秒入睡,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鄭絲蘿松了口氣。 見江鹽又睡著了,這才躡手躡腳把被子掀開。 這床算不上大,比單人床大,又比雙人床小,屬于一個人呈大字形躺在上面還有空余的,但如果要躺兩個人,又需要挨得很緊。 他們現(xiàn)在不是躺著,鄭絲蘿是坐著的,葉潯被她一只手拽著胳膊半躺著,兩人貼得更緊,姿態(tài)曖昧。 鄭絲蘿干咳一聲,低聲說:“剛才——” 與此同時,葉潯也動了動唇,與她在同一時間異口同聲:“剛才……” 兩人話音重疊,于是又同時收了聲。 四周一瞬沒了聲音,安安靜靜的,只剩下旁邊江鹽踢被子的聲音。 過了會,鄭絲蘿見他沒說話,但因為聽他提了剛才,于是先開口裝傻: “剛才怎么了嗎?” 她裝模作樣揉了下腦袋,臉上表情困惑,看著像是真的不記得剛才的事:“頭有點疼。” 葉潯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一下。 只是很突然的一下,也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他思緒被她攪亂,可于她來說,卻是無事發(fā)生。 他想看她和他一樣失措。 于是他撐起身來,和她對坐,問:“不記得了嗎?” 鄭絲蘿心跳失序,但臉上還裝茫然:“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葉潯目光在她臉上停了許久,然后扯了扯唇,勾出個淡笑:“你剛才說——” 鄭絲蘿抓著被角的手收緊了點。 葉潯注意到她手上動作,話音刻意停了停,等她看起來更焦灼的時候,才湊到她耳邊低聲說: “你喜歡我。” 鄭絲蘿:?! 屁!這話可不興亂理解啊! 她說的明明是喜歡他唇珠上的小痣! 看葉潯沒有要繼續(xù)說話的意思,她有點著急,想直接開口反駁。但轉念一想,又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裝傻,說了就露餡了,于是動了動唇,又閉上嘴,半晌臉色不停變換,卻沒說出半個字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