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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手背被包扎了一下,看起來是這里受了傷。 再轉(zhuǎn)眼一看,就發(fā)現(xiàn)葉潯的手背也包扎好了。 鄭絲蘿:“……” 她走過去,剛要開口說話,葉潯就聽見動靜,側(cè)過頭來看她。 視線對上,本來要說什么話的,但她突然忘了。 倒是葉潯看她不說話,先開口了:“沒話和我說么。” 鄭絲蘿:? 說什么? 她視線微動,看見葉潯唇珠上有個不太明顯的破口。 想了下,她說:“你嘴破了?!?/br> 葉?。骸啊?/br> 鄭絲蘿絲毫不記得是她咬的。 她若無其事,語氣里還有點疑惑:“不過昨天咱們怎么回來的,你帶我回來的么?!?/br> 不然她怎么可能在他這。 葉潯說:“嗯?!?/br> 她看著和沒事人一樣,反倒叫葉潯有點發(fā)悶。 胸腔中略帶躁意的情緒不停滋長。 他慢聲試探問:“不記得了?” 鄭絲蘿想釣他。 特別想釣他。 自從篤定他是喜歡她的,她就想看他這幅冷靜模樣被她搞失控的樣子。 關(guān)于喜歡的事,她想讓他先主動承認(rèn)。 所以她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湊近他。 兩人之間距離再次拉近,和昨天夜里一樣,近到鼻尖都快蹭在一起。 她問:“所以你的嘴是我咬的?” 葉潯呼吸亂了一瞬。 他喉結(jié)動了動,剛要說話。 鄭絲蘿卻又直起身,和他拉開距離。 語氣輕松,像開玩笑似的:“我忘了。” 葉潯一時摸不準(zhǔn)她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假的。 他低聲反問:“不記得了?” 鄭絲蘿看葉潯這反應(yīng),總感覺他嘴真是她咬的。 她昨晚這么勇的嗎?! 雖心里在思索,但嘴上還是“嗯”了聲。 好像有一口氣卡在胸口。 葉潯看了她許久,才說:“那你記得什么?!?/br> 鄭絲蘿在她對面坐下:“昨天我到三樓以后,看見……” 她頓了下。 葉潯聽她說正事,于是壓了壓心中情緒,暫時把剛才的問題放到了腦后。 他說:“看見?” 鄭絲蘿沉默了一會。 她說:“我在實驗室里看見的人不是宋見淵?!?/br> 過了會,她又補了一句: “不過我還是感覺宋見淵像知道什么一樣,很奇怪。他總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或者說,總感覺從最開始他接近我就有什么計劃圖謀?!?/br> 葉潯聞言,思忖片刻,問:“你覺得他接近你只是因為有所計劃么?!?/br> “嗯,”鄭絲蘿按了下手背傷口,反問:“不然呢?” 葉潯看著她。 其實宋見淵接近她,除了圖謀外,似乎還有其他。 但他沒說。 他卑劣地想,如果她只把宋見淵當(dāng)成一個接近她是為了完成圖謀的惡人,那最好不過。 半晌,他只問:“所以昨天實驗室里的是誰?!?/br> 鄭絲蘿聞言,又沉默了一會。 似乎是糾結(jié)了一會。 然后她說:“是我爸?!?/br> 她說:“鄭向明,我爸?!?/br> 其實說震驚也不震驚,甚至有點意料之內(nèi),但是又有些意外。 之前第一次發(fā)現(xiàn)眼睛有異樣的時候,她就在想,鄭向明這些年每過一陣就帶她檢查眼睛,所以鄭向明是不是也對游戲這些事知情? 如果說鄭向明單純是關(guān)心她的眼睛,可是二十年來,他又關(guān)心過她什么別的? 她話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一陣嘈雜。 她和葉潯默契地收了聲,葉潯去開門。 來的是宋見淵和江鹽。 葉潯一把門打開,江鹽就探頭探腦地鉆進(jìn)來。 宋見淵手里拿著個盒子,慢條斯理走在她后面。 江鹽跑得快,看見鄭絲蘿,一溜煙跑到她身邊了。 宋見淵倒是在門口停了一下。 葉潯的目光和他對上,兩人雖都沒說話,但空氣中的弦一下就拉緊了。 只是一瞬,宋見淵先移開目光。 然后溫聲問鄭絲蘿:“昨晚怎么沒回去?” 江鹽在旁邊搭腔:“就是啊,你昨天一晚上沒回來,我都要嚇?biāo)懒?。今天早上我起來看你不在,然后聽說昨天晚上實驗樓失竊了,那竊賊還打死了很多士兵,我差點以為你——” 鄭絲蘿很少被人這樣直白地關(guān)心。 她心里一動:“昨天……” 江鹽擺了擺手:“哎,行了,你沒事就好。” 她說:“我今天早上還問了很多人看沒看見你呢,想到你和宋醫(yī)生認(rèn)識,我特地跑去找他問了?!?/br> 鄭絲蘿聞言,目光抬起,看了眼宋見淵。 宋見淵點頭:“嗯?!?/br> 江鹽說:“宋醫(yī)生說你可能和他弟弟在一起,帶我找了好幾個地方,后來我們才在這找到你?!?/br> 江鹽自來熟,一邊說,一邊把目光轉(zhuǎn)向葉潯身上,和葉潯打了個招呼。 然后她目光在宋見淵和葉潯之間來回:“你們長得還真的很像誒,昨天我沒看出來?!?/br> 葉潯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下,但他在人前向來是精于偽裝的。 所以很快,他掛上那種客套的笑,應(yīng)了聲:“嗯,是兄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