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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 楊挽抿嘴一笑,這有什么好夸的,普通cao作而已。 她拔開瓶子上的軟塞,對著嘴仰頭灌了下去,個別幾滴從她的嘴角順著光潔的脖頸流過鎖骨,一路淌入海中消失不見。 楊挽皺眉,作為女巫,艾莉森這個女人是怎么做到把魔法藥劑調(diào)的這么難喝的。 她感受著喉間的口感,艱難地往下咽。 居然連沙礫都沒過濾干凈嗎?好吧艾莉森,這絕對是因為你干孫子成為我私有物的報復。 楊挽順著額頭往后撩了撩頭發(fā),露出了一整張冷白的臉,她催動著體內(nèi)的魔法,一步一步從容地往沃德爾的方向踏去。 水很清澈,連底下?lián)P起的沙土都清晰可見。 沃爾德緊緊盯著水下的景象,只見楊挽的魚尾處卷起了一陣漩渦,帶動周圍的人沙礫旋轉(zhuǎn),像打了馬賽克似的根本看不清。 不過隨著楊挽的動作,漩渦的覆蓋面從最下方緩緩往上,一點點露出人類女子雙腿的模樣。 夕陽在楊挽的身后為她鍍上了一層妖冶的魅,渾身散發(fā)著獨屬于海妖一族的野性美。 浸濕的長發(fā)在擺脫了水的包圍后,緊緊貼在冰肌上,黑與白的極致沖擊將她完美的曲線徹底勾勒了出來。 所有的水珠都在重力的吸引下向下流淌,明明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楊挽卻像是一位獨自走在加冕路上的女王,按照自己的步調(diào)閑適淡然的向前走。 美,而不自知。 不知從何時幻化出來的白紗長裙將她的身體部位包裹,但吸了水的紗也和長發(fā)一樣,緊緊貼著身體。 當她完全站定在沃德爾身前時,可憐的王子殿下早已經(jīng)看呆了。 果然是妖,誘人走向滅亡。 沃德爾毫不懷疑地想著,只要她勾勾手指,多的是男人飛蛾撲火,為她獻上卑微的生命。 “愣在那里干什么?”楊挽皺眉,語氣不善,“到我身邊來。” “哦哦?!蔽值聽柣厣瘢吡藥撞?,“有什么事嗎挽?” 楊挽只想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走路嗎?” 只見楊挽雙手處各有一道用來支撐身體平衡的水柱,所以她才能夠平穩(wěn)上岸。 “教我?!迸鯕鈭鋈_,一點都不客氣地命令道。 “遵命,女王陛下?!?/br> 沃德爾屁顛屁顛地扶住她修長的手指,幫助她掌握用雙腿走路的竅門。 走路這一種事情楊挽怎么可能不會,只是完成任務的小把戲罷了。 況且欣賞一位異域王子用蹩腳匱乏的形容詞來教導自己如何走路,有時候恨不得把腿拆下來給楊挽安上的焦急模樣,格外讓人心情愉悅。 都怪艾莉森,是她讓我變得如此惡趣味的。楊挽甩鍋道。 還好楊挽只是逗逗他,畢竟天色漸晚,早點上岸尋找住處還是很重要的。 上一秒還七扭八歪,下一秒楊挽就已經(jīng)和普通人一樣走在了岸上,這在沃德爾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當楊挽冰涼的柔荑從沃德爾掌心中離開的時候,他還失落了一陣。 看著前方悠哉帶路的倩影,他狠狠搓了搓自己半干的金發(fā)。 該死的沃德爾,你在想什么呢,你只是挽的私有物,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不對等的,不要想太多! 他在心里狠狠告誡自己。 不管身世真相究竟如何,父王都曾對我說過,任何跨越種族的愛戀都十分危險,千萬不要沾染。 如果他是以親身經(jīng)歷說的話,作為兒子更應該聽勸。 沃德爾點點頭,雙手握成拳。 “怎么走這么慢?”楊挽回頭瞪他,“究竟你是人類還是我是人類?” “額,來了來了?!蔽值聽栚s緊跟了上去。 只不過…… 【滴!男主好感度55%!】 幸運的是,楊挽他們上岸的這片陸地上,剛好有幾間無人入住的小木屋,從房子里凌亂的痕跡來看,估計是由海盜闖入并洗劫一空,錢和人全都帶走了。 沃德爾嘆了口氣,跟楊挽說:“可惡的海盜,不過等我們下一次再遇到這間木屋的主人時,他估計也成了海盜的一員?!?/br> 楊挽挑眉:“生活所迫?!?/br> “是的,”沃德爾聳肩,同情中又透著無能為力,“如果是我布達國的子民,我一定會管到底?!?/br> 在他的領域中,沃德爾絕不允許這種傷害子民的事情的發(fā)生,更何況這也侵犯了他作為皇室的尊嚴。 但貿(mào)然干涉他國的事情,以沃德爾現(xiàn)在的能力還做不到,他也很難做到。 “不用在意這么多,魚要一口一口吃,你如果日后能管理好自己的國家就可以了。”楊挽冷冷地說道。 她隨手一揮,木屋里的灰塵就消失的一干二凈。 “就像我作為塞壬女王,人魚族的事我向來不管,我也管不著?!?/br> 雖然女王面無表情,但沃德爾還是受到了安慰。 “哦挽……”他的眸又柔化成了一灘汪洋。 “好了,停止你的深情表演,既然來到了人類的領地,就該由你負責我的食物?!睏钔烀畹溃斑@就叫做……東道主的禮儀?” “好,你在這里休息等我片刻。”沃德爾揚起迷死人的笑容。 和其他王子不同的是,沃德爾雖然也是自詡高貴的貴族,但他的生活技能全部點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