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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我,只不過我的本意是想為難一下父親,沒想到父親自己完不成,反而讓你來破解?!?/br> “竟然是這樣!”得知了遲來的真相,牧玄燁哭笑不得,“恩師還嫌我笨呢,感情是他自己破不了還讓我來承受痛苦?!?/br> 原來恩師的高冷外表下,居然藏著這么調(diào)皮的性格,真是…… 枉我當年辛辛苦苦熬夜揪頭發(fā)硬是為了殘局,我太天真了?。?/br> “是啊,后來我就發(fā)現(xiàn)了父親的小秘密,因為你的下棋風格和父親不一樣,破局的思路也肯定不同。 第一次我還直視有點起疑,第二次我就確定,破局的不是父親,而是另有其人?!?/br> “哎,”牧玄燁忽然想到了什么,驚奇地說道,“那豈不是說,你才是我真正的棋友?” “唔,也對。”楊挽笑著承認。 緣分還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要不是今晚誤打誤撞地上門,牧玄燁怕是這輩子都不知道。 原來我和王妃之間還有如此淵源。 不知為何,牧玄燁的心情好極了,就像是找回了丟失的朋友一樣。 可一想到楊挽的病,他又忍不住添上一抹愁容。 “殿下,開心點可好?”楊挽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模樣,可她的心態(tài)卻比牧玄燁更堅強,“珍惜當下,便也不虛此行?!?/br> “……嗯?!蹦列钹嵵氐卮饝?yīng)。 我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夫君,斷不能在病人面前還哭哭啼啼的。 “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吧,我明早再來找你?” “好。” 牧玄燁沒有急著走,還是不放心地親眼看著小翠把楊挽服侍好安然就寢之后這才離開。 算起來,今晚是和楊挽真正相處的第一天,沒想到比自己想象中要有趣的多。 既然答應(yīng)了要好好陪她,開開心心度過接下來這段時光,那自己也得好好計劃一下才是。 牧玄燁有點期待接下來的日子了。 他握著拳頭,腳步匆匆地離開。 …… 第二天,在牧玄燁苦口婆心地勸說之下,楊挽依然堅持出門。 “挽兒,你的身體還沒到那個地步?!?/br> 牧玄燁手里還拿著一只漂亮的紙鳶,好脾氣地哄道。 按照他原來的計劃,今天本來是要放紙鳶的。 畢竟大夫說了,頭幾天還是要在家里稍微緩緩,不能急著出門。 所以牧玄燁才想到了能在院子里放的紙鳶,還有幾只羽毛毽子,都適合楊挽來玩。 叫挽兒是因為他還叫不出夫人二字,這個稱呼稍微親近一點又不會引人反感。 最重要的是,他也想不出別的什么稱呼。 “我要出門?!睏钔祀m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脾氣卻意外倔的不行。 一旁小翠都快急哭了,楊挽還是站在原地不肯動,直勾勾地看向牧玄燁,等待他的回話。 “你看小翠都心疼你了,過幾天出去不行嗎?”牧玄燁還想用小翠來“感化”楊挽,但這注定是徒勞用功。 “她哪里是擔心我,明明是因為我不帶她玩才哭的?!睏钔煸缇涂闯鰜砹恕?/br> 小翠委屈癟嘴:“小姐,我額頭還沒好呢,今天肯定出不去啊?!?/br> 之前答應(yīng)過小姐,額頭什么時候好,就什么時候陪著小姐一起出去。 小姐怎么不按計劃來?。?/br> 小翠委屈,小翠想哭。 “你聽?!睏钔鞂χ列顢偸?,“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只想著玩兒呢?!?/br> 牧玄燁:“……” 主仆倆都一樣,都想玩。 好吧,我也一個德性。 “那,就出門吧?!蹦列钭詈筮€是沒能拗過楊挽,陪著她們坐馬車出去。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牧玄燁只能被迫想一想有哪些地方可以玩,但又不會太劇烈的玩法。 坐上馬車的時候,牧玄燁還有一些不自在。 他向來都是騎馬出行的,今天是頭一回坐在小小的馬車里,而且還和王妃并排坐在一起。 怎么說呢? 牧玄燁只覺得自己渾身難受,手都不知道該擺在哪里。 聞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馨香,牧玄燁只能把記憶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體上,然后他就發(fā)覺…… 屁股可真硌??! “挽兒,你坐著累嗎?”他忍不住問道。 “有點?!睏钔鞂嵲拰嵳f。 馬車在減震方面做的確實不到位,當然這也和牧玄燁并不重視馬車的坐感有關(guān)。 畢竟尋常大戶人家出門,一定會在馬車里面下很大的功夫,保證坐得舒適又穩(wěn)當。 而牧玄燁臨時安排的這輛馬車,一看就是不懂得享受的。 “我也覺得,還不如騎馬舒服?!蹦列钹嵵仄涫碌攸c頭。 “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做什么?”楊挽好奇地問,“你還沒告訴我呢?!?/br> 小翠在馬車頭那里,和來福并排坐著,伸長脖子看熱鬧的集市。 不過馬車的隔音并不好,她很容易就聽到了小姐的問話。 去哪玩是個好問題。小翠偷偷把耳朵貼過去。 “今天我們先在附近逛逛,一會兒帶你去胭脂鋪、布莊還有銀樓逛逛,喜歡什么就買什么,你爺們我還是很有錢的?!?/br> 牧玄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顯然已經(jīng)完美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