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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懿!” 她一邊躲閃一邊呼喊,可惜太子和七爺都不可能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作為皇帝的孩子,他們除了談戀愛也得互相爭權(quán)奪利。 在項瀟瀟面前根本弄不了這些。 牧玄燁也是打聽到了這一點才鉆了空子。 然而項瀟瀟的心也比牧玄燁想的要狠多了,她寧愿自己解不了毒也絕不想將藥材白白給他。 見實在無處可逃,項瀟瀟一個狠心,直接把它吞到了嘴里。 “項瀟瀟!??!” 牧玄燁大喝一聲,眼睛都快要從眼眶里瞪出來了,仿佛晴天一聲驚雷,狠狠劈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項瀟瀟還覺得打擊的不夠狠,一邊嚼還一邊往肚子里咽,牧玄燁根本攔不住。 這藥,已經(jīng)廢了。 這下子牧玄燁徹底爆發(fā),他在項瀟瀟的震驚中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狠狠捏緊,空氣一下子被全部抽出。 項瀟瀟拼命打牧玄燁的手都無濟于事,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意識快要接近渙散。 牧玄燁居然如此狠心??! 我……我為何招惹一個瘋子? 項瀟瀟有這樣的覺悟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的掙扎幅度慢慢變小。 牧玄燁墜落在巨大的空洞當中,反反復復的希望和絕望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他頭一次對一個女人起了殺心。 都是你,你為什么要這么逼我? 為什么要輕易踐踏別人生還的希望?這很有趣嗎? 從前的你多么善良,為什么獨獨對挽兒這么苛刻? 你千不該萬不該用這樣的事情來反復挑戰(zhàn)我的底線。 牧玄燁冷眼盯著快要窒息的項瀟瀟,也不知道該說是女主光環(huán)還是上天對他如此殘忍。 本來被要事絆住的太子殿下和七爺居然同時察覺到了不對勁,第一時間往項瀟瀟的住處趕來,立馬攔住了牧玄燁,把項瀟瀟救了下來。 “你瘋了?。俊蹦列龖牙锉е粩嗫人缘捻棡t瀟,怒斥牧玄燁,“為什么要對她下手!” “她該死?!蹦列罾淅涞?。 雖然有些可惜,但項瀟瀟在他眼里已經(jīng)是個死人,不過救下來也好,就這么死也太便宜她了,挽兒受的罪,她也該嘗一嘗。 牧玄燁內(nèi)心的轉(zhuǎn)變連他的幾位哥哥都不知道,還以為他仍然是那個心軟的少年。 七爺更是目光陰鷙,守在項瀟瀟的身邊道:“十弟你這是為何,反正你的王妃也快死了,關(guān)瀟瀟什么事?” 是啊,關(guān)項瀟瀟什么事。 你們每個人都是兇手,包括我。 牧玄燁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語氣比當年發(fā)威的太子殿下還要冰冷,如極寒之地萬年不化的冰川,句句透著刺骨。 “你們會后悔的?!彼_轉(zhuǎn)身欲離開,沒人阻攔他,全部都在關(guān)心項瀟瀟。 當然,兩兄弟也對牧玄燁有了新的認識,在這種關(guān)頭還是別惹武力高強又最受寵愛的他。 奪得帝位之后什么沒有? 不急于一時。 “你個瘋子……瘋子!”項瀟瀟抓著他們兩個人的手,仿佛從中汲取力量。 看著牧玄燁的背影,她忍著喉嚨的痛楚也要罵出聲,心里更加堅定要抱緊男人大腿的想法。 必須讓他們稱帝,然后殺了這個臭男人!不,讓他在牢里后悔一生! 另一邊。 病重的楊挽一直在聽糯糯的實時播報,隨時準備用死亡來達到百分之百完成度。 她要早點完成任務(wù),好回到現(xiàn)實世界找某人算賬。 牧玄燁獨自一人消化了很久的情緒,回府之后已經(jīng)是深夜,饒是如此,他還是沒能做好楊挽一面的準備。 我該用什么樣的表情去見她,我又有什么臉去見她? 兩次機會都折在我的手里,難道連老天爺都不想讓她留在我身邊了嗎? 牧玄燁拿著一壺酒,一邊走一邊往嘴里灌,腳步卻不見往日的輕飄,每一下都萬分沉重地踩在地上。 他下意識走到了溪阡閣,在門口安靜地待了很久卻遲遲不進。 偶爾還能夠聽到小翠的夢囈,或來福起夜的腳步聲。 站了好一會兒,牧玄燁這才悄然離開。 回到自己的臥房閉眼睡覺,牧玄燁本以為自己會失眠,可沒想到他很快就進入了夢境。 然而就在夢中,他看到了當年大喜之日穿著喜服的楊挽。 “挽兒!”牧玄燁笑著跑過去,想要牽起她的手。 “玄燁?!?/br> 夢中的楊挽也在溫柔呼喚他的名字。 “你的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牧玄燁上下打量著,見她氣色紅潤,已經(jīng)是健康的狀態(tài)。 “是啊?!睏钔焱蟪妨艘徊剑砩系囊路矎南卜兓亓俗蛉账姷降哪羌?。 “我要離開了。”她沉吟道。 “離開?”牧玄燁上前了一步問道,“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楊挽推開了他,緩緩搖頭:“不,你要留下?!?/br> “為什么?”牧玄燁不解。 “還沒到時候?!?/br> “什么時候?” 沒等牧玄燁把話說完,就見眼前人離他越來越遠,快的像捕捉不到的一束光一樣飛速后退。 “挽兒!” 牧玄燁大驚失色,拔腿就往前追,一邊追一邊伸手,試圖挽留。 “挽兒你要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