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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娉小聲嘟囔:“咱們這樣是不是太招搖了點?” 她沒有耍大牌的命,還染上耍大牌的病。 “這就招搖了?”姜京韶挑眉道,“你發(fā)那個“掙奶粉錢”的時候不是挺勇敢的嗎?” 鐘娉臉紅地申辯:“我!我那是——還不是因為他們罵你!我就是看不慣這些噴子!” “因為我???”姜京韶心情大好,悠悠地追問,“這么心疼我?” 鐘娉不想搭理他,轉(zhuǎn)移話題:“你和陳導(dǎo)怎么認(rèn)識的?” “有五六年了,那個時候嘛,他還是個沒啥名氣的小導(dǎo)演,脾氣也像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br> 鐘娉記得陳平是有一長段時間的沉寂期,也得罪了圈里不少投資商。 姜京韶幫她系好安全帶,不緊不慢地回憶往事:“以前我找不到活干的時候,就和天橋底下那群叫花子搶飯碗,人家攆不走我,我就混進(jìn)他們了?!?/br> “有一天,我賺得挺多,正要美滋滋地收攤回家,便看到一個全身濕透的人拖著行李箱,落魄地坐在長椅上,干巴巴地嚼著饅頭?!?/br> “我當(dāng)時就想著,這哥們還挺可憐的,背井離鄉(xiāng)還被無良老板壓榨得只能吃饅頭?!苯┥剡瓢土藥紫伦?,似乎對當(dāng)時陳平的境遇十分同情。 鐘娉天真地發(fā)問:“所以你給他買了晚飯?” 姜京韶沉重地?fù)u了搖頭,然后正色道“我給他找到了一條發(fā)財路?!?/br> 鐘娉:“?” 姜京韶:“我很誠懇地問他‘哥們,要不你和我們一起躺下吧?’” 鐘娉:“……” 姜京韶痛心疾首:“我這不是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拿饅頭砸我?!?/br> “……” “后來好幾天我都看到他在那塊,要么是榨菜夾饅頭,要么泡面加腸,我實在不忍心——” 鐘娉斂了斂神,道:“姜京韶,你要做個人的話,一瓶水還是買得起吧?” “我當(dāng)然買了?!苯┥乜攘丝?,義正言辭,“我不僅買了,還當(dāng)著他的面喝下去了?!?/br> 鐘娉:“……” 這樣的人,出門在外竟然沒有被打死,真是個奇跡。 “我實在不忍心看他吃這玩意兒。”姜京韶接上一句話,“所以我就湊了過去,問他‘哥們,你這一整包榨菜吃不完吧?’” 鐘娉嘴角抽搐:“……” 姜京韶到底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姜京韶聳聳肩:“后來我才知道他是干導(dǎo)演的,跑到咱這拉投資,結(jié)果被耍臉子,壓根沒地方去。我看他真要去睡橋洞了,于是把他暫時安置在鑫子家?!?/br> 鐘娉松了口氣:“你總算做了件人事?!?/br>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不愛洗襪子,就堆一起讓他洗了,順便讓他到樓下跑腿把泡面帶上來?!?/br> 鐘娉:“……” 她現(xiàn)在收回剛剛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住了幾天,他受不了了,就跑路了?!苯┥匕褋睚埲ッ}說完,就受到了鐘娉極為鄙視的目光。 后者冷冷扯了扯嘴角,反問:“不跑?留下來給你們當(dāng)奴隸?” “管飯的?!苯┥乜刹徽J(rèn)為有哪個奴隸能受到這種待遇,補充道:“面里加蛋加腸的那種?!?/br> 鐘娉:“……” …… 車開到地下車庫,姜京韶熄完火直接繞到副駕駛,像抱孩子一樣把她抱了下來。 平心而論,鐘娉不算矮,可與姜京韶相比,便顯得嬌小了許多。 后者手臂線條緊致,血管的走向格外清晰,抱起她來毫不費勁。 鐘娉想到他抱了一路,便問:“你累不累?” “不累?!?/br> 鐘娉并不覺得自己的腳傷需要這般事無巨細(xì),提議:“不行的話,把我放下來吧,我能自己走的?!?/br> “去——”姜京韶反應(yīng)格外激烈,“男人不能說不行。” 鐘娉笑了笑,道:“你這是逞哪門子的強?” 姜京韶義正言辭:“捍衛(wèi)男人的尊嚴(yán)?!?/br> 回到家中,鐘娉被他小心放在沙發(fā)上。這屋空落落了一陣,好不容易有了生氣,她緊緊盯著姜京韶的背影,忽然提起:“你爸爸他……” 姜京韶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安撫:“放心,他不會再管我了?!?/br> 鐘娉一臉疑惑。 “他這段時間估計被我氣得不輕。”姜京韶幽幽道。 鐘娉:“?” 姜京韶咳了一下:“這件事說來話長。” 姜京韶回家這事,本來是件令人開心的事。 父子分離多年,終于有一天,父親找回了兒子,一家人共享天倫之樂。 然而事情并不是這樣。 謝國華一共娶了兩任妻子,恰巧兩任妻子都病逝了,現(xiàn)在便把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了這個新來的助理身上。 對于姜京韶來說,他壓根就不想管他爹這點風(fēng)流韻事。 用他的原話來說,就是——“突然之間多了個爸爸,還挺不習(xí)慣的?!?/br> 哦,對了。 他還冒出了一個弟弟。 就是謝巖。 當(dāng)后者知道父親要尋找一個多年不見的大兒子時,自然是有所警覺的。大家族大企業(yè)之間,兄弟互殘,這種事并不少見。 但是謝巖早就培養(yǎng)成一名優(yōu)秀的繼承人,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哥哥,也是做足了準(zhǔn)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