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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衡已經(jīng)等候在外,接她們下車時,岑櫻驚異地“啊”了一聲,道:“是,是你……” 這不是當日在村里向她討水喝的那個客商么? 封衡淡淡一笑,還學著士子恭敬地行了一禮:“一茶之恩,封衡沒齒難忘。他日,定當涌泉相報。” 他為人清正端方,連玩笑話也說得鄭重無比,岑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薛姮卻是微訝,他們怎么會認識? 兩人在婆子仆婦的引導下進入了公主府,才剛剛踏進正房的院門,便見兩個仆婦扶著一位珠冠云髻、相貌秀麗的中年美婦出來,身側(cè)還立了個一襲紅衣、英姿颯爽的胡服女郎。 “我苦命的孩子,快讓姨母好好看看?!?/br> 婦人流著淚上前,一把摟住岑櫻,哭啼不止。 在這樣的氛圍里岑櫻難免也紅了眼圈,鼻頭酸酸的,輕聲啜泣。 院中又走出一位相貌清雅的中年男子,笑著勸:“早也盼晚也盼,眼下終于見到了,好容易見了面,公主怎么還哭呢。進去說吧,在這院子里哭,倒叫兒女們看了笑話了。” 這人便是封衡的父親、老渤海侯封詢。公主止了眼淚,笑著嗔道:“就你鷯哥似的,我看他們誰敢!” 又喚旁邊的紅衣女郎:“阿月,這是你櫻meimei,還不過來見禮?!?/br> 那女郎正是叱云月,知曉岑櫻就是那個在村中與表兄成婚的村女,自她進來視線便一直黏在她身上,微含敵意。 她不情不愿地上前行了個禮,卻拉過了薛姮:“母親怎么把阿姮忘了。見了縣主,就不認人家了?” 薛姮早在二人抱頭痛哭之時便默默地退至了一旁,而高陽公主情緒上來,一時也確實沒有瞧見,破涕為笑:“瞧姨母這記性,姨母是第一次見到櫻櫻,一時失態(tài),阿姮可別介意。” 薛姮心中微苦,卻輕笑著搖頭:“怎會?!?/br> 高陽公主遂拉了幾人進去屋里說話。封衡與父親因是外男,也就留在了外面。 “倒真是個可憐的孩子?!狈庠儑@道。 他說的本是岑櫻。而封衡若有所思地看著薛姮落在最后、略顯落寞的身影,沒來由地想道,薛姮又何嘗不是。 兩人雖然從前相識,也擔了表兄妹之名,但封衡自幼長在渤海封氏,與薛家?guī)缀醪辉趺磥硗峙c太子是從小的婚約,理應(yīng)避嫌,因而兩人其實并不相熟。 但他想,真假千金被調(diào)換之事,薛姮實屬無辜,二人身份調(diào)換之后,其待遇與周圍之人對待她倆的態(tài)度必然天翻地覆。 圣人又判了一筆的糊涂賬,讓薛姮歸于薛家,繼續(xù)做薛家的千金。看似體恤慈愛,這個中滋味如何,卻只有薛姮自己才知曉了。 若是換了那些心術(shù)不正之人,因此滋生出嫉妒和仇怨也不是不可能。 他回過神,卻見父親正負手打量著自己道:“對了,之前聽你說,太子殿下在村中已經(jīng)成過婚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沒下文了?” 封衡自不可能將成婚之人就是岑櫻的事告訴父親,只含糊應(yīng)道:“兒也不知?!?/br> “那你年紀也不小了,打算什么時候成婚呢。”封父笑。 封衡微微赧顏:“婚姻之事,父母之命也。兒子心里并沒有特別喜歡的,就勞煩阿耶和母親為兒子多費心了?!?/br> 父子二人說了會子話,便有下人來報太子到訪。封詢微驚:“太子怎么會來?!?/br> 他立刻遣人去告知了公主,自己則與兒子先行迎了出去。嬴衍已在府門前下馬,面色淡漠:“免禮吧,孤來看望姑母?!?/br> 高陽公主此時也帶著幾個女孩子迎了出來,欲要行禮,卻被嬴衍攔?。骸盎使檬情L輩,日后見孤,就不必行禮了。” 說著,他視線淡淡掠過高陽公主,不著痕跡地落在立在她身后的岑櫻身上。 岑櫻正在偷偷看他,視線相觸,微微紅了臉低下頭去。 心中卻稍稍忐忑,他是、他是知道她在這兒才來的么? 那側(cè),嬴衍已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被高陽公主迎進了正房。 他既來,高陽公主只得打發(fā)叱云月帶走兩個女孩子,叱云月一心只在表兄身上,對岑櫻等略有不滿,但也只好照做。 “侄兒今日過來,是有一件事想問姑母。”遣散旁人之后,嬴衍正色問道。 “侄兒近來查閱宮中宮人名冊,發(fā)現(xiàn)嘉和二十年和宣成元年這兩年間,宮中宮人更換頻繁,大量暴死,不知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何事?!?/br> 高陽公主臉色微變。 宮中的宮人入宮之初都是登記了名籍的,那兩年間宮闈混亂,被牽連死去的無辜宮人數(shù)不勝數(shù),有心人若查,自是不難查出來的。 她只是好奇太子為何要查此事。 “太子殿下……”高陽公主微微沉吟,展目看他,“是想查縣主的身世么?” “是?!彼嘀苯亓水?shù)貞?yīng),“縣主是嘉和二十年三月晦日出生的,元懿姑母卻是次年五月去世的,這之間尚有一年多的時間,這段時間里,宮中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他其實早就有疑問了。元懿姑母當年在宮中產(chǎn)女,距離裴庶人離世也不過七月之期,說是裴家的遺腹女,但圣人如此罔顧世俗人倫,未必沒有可能是…… 而岑櫻落到他手里的那一個多月,他未有對外公布身份,卻也未有直接強占,只叫了卞樂去找當年的的宮人。他是想確定什么?岑櫻又到底是誰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