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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給薛姮出頭么?怎么沒見他事后去薛家看上一眼?長樂恨恨地想。 蘇后還在諄諄說著兄妹和睦的話,嬴衍卻是心不在焉。他一心皆在今夜的劫獄之事上,老二老三定會選在今日他進宮之機動手,月娘應該已經(jīng)守株待兔地等著了,也不知,她得手了沒有…… 而今夜出了這樣大的事,圣人那邊必定瞞不住。岑治一“死”,圣人首先懷疑的便會是他。以圣人的多疑,這時,他便該出現(xiàn)在上陽宮中,才能攪亂他的思緒讓他起疑。 “時候不早了,兒子還要去上陽宮中陪伴阿耶?!彼麛啃涠?,語罷既要動身離開。 “飲了這杯酒再走吧?!碧K后道,回頭嗔了女兒一句,“不是說要給你長兄道歉么?去給你長兄斟酒,這件事,就算過去了?!?/br> 長樂面上萬分委屈,內(nèi)心卻微微緊張。她顫抖著手捧著那盞清酒行至兄長身前:“長兄請飲。” 酒里加了安眠的藥,雖不至于徹底了結他這個禍患,卻能讓他酒醉沉睡,到時候,就到不了上陽宮了。阿耶必定雷霆大怒。 這藥便是二哥給她的,雖不知這樣做究竟有何作用,但只要能讓他惹了阿耶不快,她就樂見其成。 嬴衍看了那三足青銅爵一晌,又看看她。 忽而拂袖掀翻酒盞,徑直起身離去。 作者有話說: 悶罐兒:我好心救你,你卻想帶走櫻櫻? 岑爹:…… 第37章 薛鳴策馬帶著岑櫻一路疾馳,駛至了延慶坊。還未靠近便見那方天空燃起熊熊的大火,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不好!”他驚叫出聲,急急勒住韁繩抱著岑櫻跳下了馬。 此時離宅尚有十丈之遠,便覺有沖天的熱焰撲上面來,熱浪滾滾,幾乎讓人站立不住。 “發(fā)生什么事了……”岑櫻手還搭在他頸上,懵懵地看著四周蟻群似的提著水桶去救火的百姓,又懵懵地望向薛鳴?!笆恰顷P我養(yǎng)父的院子著火了嗎?” 薛鳴臉上似被那熱焰燒得火燙,愧疚得不知說什么好。 他放下岑櫻,拉著她手直奔過去,院門外,幾十名白鷺衛(wèi)正在著急地救火,一名領頭模樣的人見他來忙迎上前:“二公子!您怎會在此!” “我不在,你們就將事情辦成這樣,我還不該來嗎?”薛鳴厲聲反問。 那人羞愧撓頭,焦急地回頭張望著大火。薛鳴又問:“人犯救出來了沒有?” “大人……大人!”還不及那人回答,兩名白鷺衛(wèi)急匆匆地跑了來,見了薛鳴又忙行禮,改口喚,“二公子……” “我問你,人救出來沒有?”薛鳴一把揪過了那人領子。 那名白鷺衛(wèi)面露難色:“火勢過大,人犯已經(jīng)困在里面了,只怕是……兇多吉少……” 兇多吉少…… 岑櫻足下一軟,多虧薛鳴扶住了才沒掉下去。她惶惶地望著薛鳴,淚水無聲橫流,櫻唇顫抖著,因過于哀慟已說不出話。 薛鳴心里一陣刀割似的劇痛,他板起臉來教訓那幾名白鷺衛(wèi):“快去救人!別說喪氣話!” “你,速度回府稟報兄長,越快越好!” 定國公府里,已有白鷺衛(wèi)等候在蘅蕪筑外,望著窗上映出的葳蕤燈火,焦灼地在院中踱步。 “還沒結束?”說話的是薛崇的貼身侍衛(wèi)荊桓。 侍女有些難為情地答:“這才進去了小半個時辰呢,世子……沒那么快的。” 都已經(jīng)小半個時辰了,還沒好?荊桓心憂如焚。 聽著窗內(nèi)傳來的隱隱約約、似啼似哭的細弱女聲,小侍衛(wèi)額筋欲裂,終于忍不住,上前兩步揚聲朝屋中喊:“世子!世子!” 屋內(nèi),薛崇起伏的脊背一滯,一滴汗沿著下頜落入攙著沉水香的近乎凝滯的空氣里,再滴到身下瑩嫩生粉的肌膚上,薛姮輕咬著指尖,混沌的神思隨著這一聲重回清明。 “什么事?”她聽見兄長問,話音里帶了些許清凈被擾的窒悶。 “回世子,是延慶坊走水了,人犯被劫,生死未知……” “不是崇福坊么?”薛崇冷靜地問,已徹底停了下來。 “是兩處都著火了,起初,中郎將以崇福坊起火為由,假傳您的旨意,將人犯帶走……” 櫻櫻的養(yǎng)父好似就在他手里關著,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薛姮的心一點一點疾快了起來,感知到那股施加于己的火熱與堅硬就要退出去,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她輕輕一夾,雙臂如柔柳攀上了他的肩:“哥哥……” “別走……” 蘭氣徐徐,催下瓊漿玉液,汩汩澆落。薛崇墨黑的眸子里瞧不出任何情緒,一霎之后,他揚手在那悠悠晃動的綿軟上一扇,低聲叱罵道:“浪.婦!” 語罷,毫不留戀地抽身,隨手送進枕邊放著的一物下榻離去。薛姮強忍著不適支起身來,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延慶坊的走水,是太子殿下想劫走櫻櫻的養(yǎng)父所為么? 她沒用,想幫忙也幫不上。但愿,事情可以順利完成…… * 上陽宮。 延慶坊失火、岑治被劫的消息傳來時,嬴衍已經(jīng)趕至了上陽宮,正在甘露殿里,陪父親下棋。 “難為你,既要忙國事,還要上陽宮來看阿耶。”皇帝拈了一粒棋子,在棋盤上落定。 今日招魂儀式又一次失敗,皇帝原本心情不暢,直到兒子過來心情才舒暢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