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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秋本該是萬家團(tuán)圓之際,卻要與妻子分離,從此天人永隔……誠然她對這個未曾謀面的生父毫無感情,此時此刻,也忍不住地心生酸澀,幾欲淚落。 她垂下泛紅的眸子,最終什么也沒說。 回到新房后,她一個人又支頤在燈下等了許久,宮人們把阿黃放了進(jìn)來陪她,它頸下系了朵紅花,嘴里銜了個漆畫雙耳杯,里面盛了滿滿的花生桂圓,腦袋一顛一顛地跑進(jìn)來,十分可愛。 她取下杯盞,就著里面的干果一粒一粒剝了逗阿黃吃??粗栔X袋吧唧吧唧吃得十分開心,眼里也漸漸盈上一層清淺的笑。 嬴衍進(jìn)來時瞧見的便是這幅場景,皺眉走進(jìn)來:“你在做什么?” 花生桂圓諧音早生貴子之意,她都給了阿黃吃?是什么用意? 聽見他的聲音,岑櫻忙放下手中的雙耳杯站起身來:“夫君,你回來啦?!?/br> “那位舒大人怎么樣了?”她問。 嬴衍沒答,睇眼看著她。她已洗浴過,原本盤起的長發(fā)也已放了下來,在燈下瀲滟著柔緞似的光澤。褪去了皇后華麗莊重的冠服,只著了件同樣朱紅的喜服,有若月下芙蓉照秋水,溫柔又恬靜。 一霎之間,當(dāng)初小竹屋里那個燈下回眸一笑的影子仿佛與眼前的她重合了。他莫名心安了些,意味深長地睇了她一眼:“我先去洗浴?!?/br> 即雖不是第一次,但在今日這個意義特殊的日子和他深沉的目光下,她還是有些紅了臉,難為情地低下頭去。 兩刻鐘后,寢閣里的宮人都已退了下去。二人對坐在喜床之上,她有些局促地坐著,雙手交握放在裙面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嬴衍看了她漆黑的鴉鬢和雪白的脖頸一晌,持金剪剪下一縷頭發(fā)遞過去。眼前燭光一晃,她惘惘抬頭:“什么?” “頭發(fā)?!辟苋滩蛔√嵝?,又問,“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這是新婚夫婦最重要的一道禮儀,當(dāng)初還是她教他的,眼下,她竟連這個也不記得了。 她糯糯點(diǎn)頭,剪下自己的一縷和他的系在一處,裝進(jìn)了小香囊里。 香囊握在手中,被她緊緊攥成了一團(tuán)。她忐忑又問了一遍:“夫君,那位舒御史怎么樣了?” “死了?!辟苷Z氣不是很好,又涼涼掃她一眼,“你一定要這么掃興?” “你別這么兇嘛……”岑櫻委屈地絞著衣袖,“今日不是我們成婚的日子么?我都是你的妻子了,你要好好對我才對……” 嬴衍沒吭聲,面上卻熱了起來。 今日大婚,他本來是心情很好的,被舒柏那個蠢物一打亂,回來后又遭遇她剝了喜果喂阿黃、連結(jié)發(fā)的禮儀都忘記等一連串事,心里莫名便不悅起來,總覺得是預(yù)見了命運(yùn)會將他們導(dǎo)向不好的結(jié)局。 大喜之日見血終究是不祥之事,他只能說服自己,他和她早已成婚,今日原也不重要。 至于蘭陵舒家,在他大婚的日子當(dāng)著眾臣之面和他玩死諫這一出,煽動群臣,那他就成全他們。 他已擬好旨意,已死的舒柏梟首,剩下的,舒氏子弟年十五以上皆徙邊。 謀反重罪,留著他們一條命,已是他仁慈。 他不愿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強(qiáng)抑下了,伸手將她攬進(jìn)懷中。 “你是我的,櫻櫻?!彼f,心里空得厲害,“不許再走了?!?/br> 岑櫻胸腔里一顆心亦是跳得疾亂,她羞澀地道:“櫻櫻沒有想走的,櫻櫻想和悶罐兒在一起的……” 嬴衍眼睫微閃,心里終是平定了些,薄唇輕貼她鬢發(fā):“是,我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br> 他抱了她一會兒,又熟稔地低頭去覓她的唇,和她唇齒糾纏、呼吸相融,很快攬著她倒在了床榻之上。 溫?zé)岬臍庀㈤_始落在耳畔頸側(cè),岑櫻有些緊張:“我,我不要趴著……” 每次這般的時候他都會弄得極深極狠,許久才會結(jié)束,她實(shí)在有些害怕。 嬴衍才聚起的幾分心氣登時散了三分,涼涼斜她一眼:“隨你。” 他偏將她翻過來,細(xì)細(xì)密密地親吻著她雪白的一段后頸,再沿著脊溝一路吻至背心,發(fā)頂因之綻開一陣細(xì)微的電流。 絲質(zhì)的寢衣如流水褪下肩頭和小臂,岑櫻原本以為逃不過了,不想那陣溫?zé)岬挠|感又從肩背蔓延至了肩側(cè),沿著鎖骨又重回唇上。 他將她抱回來,溫柔親吻著她宛如玉凈瓶的頸骨與鮮艷柔嫩的唇瓣,象榻搖搖晃晃,搗送一回比一回綿長緩慢,她杏眼迷醉,含了兩汪春水抱著他的背承受著那仿佛要送到她心里的酸脹,骨酥筋軟,蝕骨噬心。 許久,那喜帳間的春鶯夜啼才結(jié)束。 她在他頸下輕輕地喘,頭皮上仍有微微的麻,平復(fù)了一陣后,輕輕地問:“夫君。” “嗯?!?/br> “你見過我生父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嬴衍微微蹙眉,總算明了她這一夜的心不在焉都是為了什么。 抬手輕撫她的臉,他嗓音尚有些低?。骸皼]有,你問這個做什么?” “只是聽他們說我是亂黨之后所以心生好奇罷了?!贬瘷押苷\實(shí)地答,又問,“那,我生父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他已猜到她接下來要問什么,卻也不能違心,遂答她:“好人?!?/br> “那好人為什么會是亂黨呢?” --